夜色逐渐降临,向阳的房间之中,杨乐的身影出现。
“公子,刚刚我跟元和暗中打听了很久,边家的人全部被买走了,所有买走边家之人都被刀殿严密监视着,但现在依然没有传出任何有用的消息。但我们发现一件事,刀殿的那位三长老对边家一位瞎子最为在意,在此人身边,安排了最多的人监视!”
杨乐连忙开口禀报道。
云汐还是第一次感到杨乐,见对方乃是天象境中期的修为,不由暗暗吃惊
突然,云汐眉头一皱,她想到了罗屠与杨乐的身份,都是幽冥盗之人,心中更是吃惊不已。
向阳已经明确告诉过他,他不是幽冥海之人。那也就是说,不论是陈聚、罗屠、杨乐都是自己夫君抵达幽冥海之后收服的,真不知道自己这个夫君用了什么方法。
向阳本来晚上就要出去,他要把太薄城的厉鬼残魂全部一网打尽,此刻有了杨乐这个借口,不由连忙点头,随后开口道:“你可有打听过边家那位瞎子的身份?”
杨乐一听,不由摇摇头,随扈开口道:“公子,我们偷偷问了好多人,但没有一个人可以说清楚。为了不打草惊蛇,我们后面就没有在打听了。”
向阳点点头,但就在这时,云汐不由双目一亮,开口道:“夫君,这个人我倒是知道一些。”
看到向阳看来,云汐不由微微一笑,开口道:“夫君,此人名叫边书勤,是边家家主的嫡长子。此人的修炼天赋原本非常了得,但从小很是狂妄,经常得罪人,再一次外出之时,被仇家设计,双目失明,丹田破损,成为了边家一个废人。但此人沉寂几年后,不知如何他破损的丹田竟然修复了,重新可以修炼,加上他的智慧了得,提出来的很多意见都对边家有重大的好处,因此在边家颇为受人喜爱,边家家主对其更是倚重。此次刀殿没能从边家得到那本可以吸收魔气的古籍,此人确实值得好好监视!”
云汐的话向阳明白了,这个边书勤在边家地位不一般,知道很多边家的秘密。
向阳笑着开口道:“要不我们今晚也去探查一番,看看能否有其他的收获?”
云汐见向阳望向自己,不由点点头,随后开口道:“既然夫君有这个雅兴,妾身自然没有意见!”
为了不被人一眼认出,向阳与云汐换上夜行衣,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
向阳让罗屠跟在他们身后,陈聚与焱娘则是留在客栈。加上暗红还有杨乐与元和,就算是把刀殿在太薄城之人全部杀光,向阳也相信自己等人必然可以办得到。
此刻的元和,还在监视边书勤这边,向阳与云汐有了杨乐带路,很快就来到了边书勤所住的地方。
买下边书勤的乃是三名来自长右门之人,这三人都是天门境修为。
不要小看这个长右门,他们可是幽冥海东部一个不小的势力,这三人都是长右门的内门弟子罢了!
向阳等人抵达之时,长右门之人正在审讯边书勤。
“说,那本古籍在哪里,说出来可以免受皮肉之苦,否则就不要怪我们三人不客气了!”
一名长相较为凶狠的男子开口道。
边书勤身上,早已血迹斑斑,看来是没有少受折磨,但他却紧紧的闭着嘴巴,一声不吭!
“啪”的一声,边书勤脸上被对方狠狠的扇了一个巴掌,其嘴角溢血,但依然没有开口。
向阳双目发出绿色光芒,他的眼睛扫过四周后,发现这里除了他们竟然有十余道身影。
向阳懒得在这里浪费时间,他还要去收集这里的残魂厉鬼,这才是他今晚最重要的事。
向阳随后与云汐悄悄离去,罗屠依然跟随在他们身后,至于杨乐与云和,则是留在这里继续监视着。
向阳去的地方乃是太薄城最阴森的地方,也是太薄城的西面。这里白天还能看到一些人影活动,到了晚上死寂一片,因为这个地方到了夜晚,经常会有各种怪事发生,这让很多人不敢居住在这边。
云汐也不知道向阳为何要来这种地方,一到这里,就感觉阴风阵阵袭来。
不过云汐的身上有着一层特殊的灵气光罩,万邪不侵!
向阳此刻双目放光,他的眼中到处都是厉鬼残魂,密密麻麻,至少有数万之多。
这种场景要是以前刚刚抵达万代仙宗的向阳看到,他必然会吓得晕死过去。
如此多的厉鬼,简直不像人间!
向阳心念一动,一个漆黑的陶罐从向阳的眉心处飞出,随后飞速壮大,在云汐吃惊的目光之中,万千残魂厉鬼犹如潮水一般涌入圣鬼罐之中,仅仅片刻之间,整个西城的所有厉鬼残魂被清扫一空。
随着这些厉鬼残魂的消失,西城上空常年漂浮的一朵阴云都直接消散开来,原本刮来的阵阵阴风也瞬间消失消失无踪!
圣鬼罐之中,一个漆黑的通道打开,无数的厉鬼残魂纷纷被卷入其中,这些厉鬼身上的残余灵力、灵魂之力全部被剥夺,随后分作了三份。
向阳这一份三成,阎王这一份三成,圣鬼罐本身四成。
随着这些力量的注入,向阳只感觉全身的细胞都在颤抖,他的力量再次暴涨。
就在这时,圣鬼罐突然发生异变,原本漆黑的圣鬼罐之上突然霞光万丈,圣鬼罐上面有着无数的符文亮起,这些符文飞出来之后,化作一个个文字,烙印在向阳的元神之中。
向阳感觉自己的身心都颤抖了起来,这些符文原来是一篇功法,名叫《御罐诀》,这是催动圣鬼罐的功法。
向阳以前只能用圣鬼罐收取厉鬼残魂,根本无法驾驭圣鬼罐,更不要说用它来御敌了。
但是有了这个《御罐诀》,从今天开始,向阳真正可以催动圣鬼罐了。
这一刻,向阳都有点泪流满面之感。从得到圣鬼罐已经无数年了,今日开始自己才真正可以使用它了!
这一路的艰辛只有他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