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剑阁拜金帖,共邀集当世剑界名人八位。//高速更新//赵国有幸,墨门严平得赠剑帖,一时间邯郸惊动。赵王设宴,百官朝贺,严平受邀上座,金帖传示众人,具是啧啧称奇。这请柬厚约寸许,以一种奇异的金属制成,中分两页,如书一般可以翻开,其上分列剑阁邀请赴约的详情。在赵王右手边,与右手边的严平同列的,赫然是秦国质子嬴政。群臣皆是奇怪,为何此次宴会,会请他出席呢?赵王面无表情地饮着酒,偶尔朝着严平僵硬的笑上一笑。嬴政亦是满目冷霜,埋头而饮,是不是斜眼扫视着周围的一切。
忽然,严平发话道:“大王为小人举办此次盛宴,恩同泰山。此非我一人之幸,实则大王之福,大赵之福也。”赵王轻笑道:“呵呵,先生客气了。望请先生于两月后全力施为,为我大赵争光。”“这个自然。我严某定然于剑会之上折桂。”严平喜形于色,面露狂傲,一股天下舍我其谁的模样。文武大臣也是纷纷齐声称赞。就在他飘飘然不知所如之时忽然,一声轻“哼”传入耳际,顿时让他大感颜面无光。冷然站立,举目寻声望去,却见质子嬴政一脸的不屑,埋头自斟自饮,似乎毫不将自己放在眼中。严平心头大恨,却是想起今日的计划,强压怒火,端起一杯酒走到嬴政面前,“太子殿下,何不满饮此杯,为在下夺魁请一句吉言好吗?”嬴政仍旧坐在位置上,懒洋洋抬起头斜视良久,丝毫没有起身回敬的意思,依旧埋头斟酒。顿时严平以及满朝文武具是大怒!可是此刻,秦国的质子实在是身份敏感,无人敢发作,具是怒目而视!嬴政将酒杯放下,手指沾着酒在桌上缓缓画出一字。严平愤然望去,却是在落入眼帘的瞬间宛若晴天霹雳,“啊”一声,被惊退数步,满目的不可置信!如此失态,殿上之人瞬间鸦雀无声!严平心头剧震,暗道:“莫非他知道了我和她的计划?不可能!不可能啊!”遍山一位官员走上前细细看去,赫然发现质子案上,乃是一个“仇”字!“这……”这位大人不解地看向面前似乎极度冷傲的少年,“敢问质子,此字何意啊?”“何意?”严平唯恐计划暴露,连忙接道,“哼!你自以为军神归秦,我等与你无礼便会与大秦结仇吗?笑话!”嬴政仍旧不发一言,缓缓抬头,冲着面前之人不屑的一笑,似乎在笑他强自遮掩的惊慌。严平面色数变,时白时红,难看之极。就在此刻,剑帖在百官中传了一圈,又回到严平手中。严平面色一阵阴狠,缓缓接过,稍顿片刻,便递到赢盈面前,道:“请太子观赏剑帖。”
眼见嬴政不加推辞接过金帖,严平面色一喜,随即阴阴一笑,回到座位上,端起酒杯死死盯着面前的人。他暗自冷笑道:“为杀你,我等布下了上中下三条对策,以嫁祸红楼剑阁!你方才接过去的剑帖,已经在我经受瞬间,被我袖中的毒囊沾染了剧毒。你接剑帖而死,红楼难逃罪责。此乃上策!”可是,观察良久,只见嬴政面色如常,甚至眉宇之间露出一抹难以察觉的笑意。此刻的嬴政,不,应该是变作兄长模样赴宴的赢盈,缓缓抚摸着剑帖,以掌中真气摧散剧毒,反复把玩,竟是丝毫未受影响!严平握着酒杯的手猛然一颤,杯中的酒水竟然洒落遍桌。很明显,面前之人如果没有百毒不侵的体质,恐怕就是用什么奇异的手段驱毒了吧!只听质子展颜笑道:“呵呵,好剑帖,果然天下奇珍也!”言罢,飞手一甩,剑帖飞回严平手中。于是,一计不成,此人阴招再出。
严平面前的桌案比常人的稍高寸许,也许无人知道,这寸许之内的夹层中,有另一张平原夫人请巧匠复制的金帖。而这张金帖内存有利刃,稍一用力,即会刺出。严平眉头稍皱,随即以长袍阻挡众人视线,换出了夹层中的假剑帖。笑道:“这么快便看完了吗?请再观赏一下好了。”再飞掌,剑帖旋转而回,直往嬴政飞去。夹层中的利刃,以肉眼难辨的速度透出分毫。只要嬴政接手,必定掌中见红。到时候,埋伏在二楼的女子便会以暗器射而出毒针,射杀嬴政。并喝骂道:“血染圣物,辱我红楼,杀!”即便他不怕一般的毒药,毒针入脏腑,见血封喉的毒药瞬间流入心脉,也是必死无疑!然后嬴政身后的婢女乃是平原夫人的心腹,会假装惊慌失措推倒灯火。那盏灯火中有一小陶罐火油。顷刻之间毁尸灭迹!于是嬴政死于红楼剑阁之手,众目睽睽,不容辩驳。此乃中策。
千钧一发,赢盈将一切看在眼中,不由冷笑。护体真气随心而发,顷刻无形无状却已然将一切挡在了三丈之外!于是乎,那张剑帖在半空忽然坠落,仿佛是投射者力道不足所致。电光火石之间,严平已是救之不及,众人骇然望去,“叮当”一声,金灿灿的“剑帖”落地了!眼见此计又败,严平嫉恨攻心,悍然长剑出鞘,喝道:“大胆嬴政!你居然敢不接剑帖,致使宝物落地蒙尘!我誓杀汝!”话音未落,只见嬴政缓缓起身,不卑不亢地笑道:“且不论我如何无礼。哈,你的剑帖,就这样丢在地上吗?”严平本来压根就没想去捡这张假剑帖。可是对方这么一说,他却不好反对,俯身去拾。心中暗道:“你躲得过暗箭,难道还能防得住明枪吗?我要以你不敬红楼之名杀了你!再*赵王统一百官口径,将一切罪责推到红楼剑阁头上,就说乃是剑阁传剑帖之时发的命令。只要朱姬一封信,言辞稍加润色,红楼剑阁难辞其咎。此乃下策!”可是就在他俯身捡起金帖的时候,异变骤生!严平只觉得一阵晕眩,刹那间似有千虫万蚁自右手钻入骨髓,痛透心脾!“不好!剧毒!”严平趁着神智尚且清醒,连忙运起真元,疯狂阻挡毒素进入心脉。原来方才赢盈体内射出的,不仅仅是真气,还有从先前真剑帖中吸到掌心的剧毒!假剑帖沾染剧毒,还好量已经大量减少,严平功力也尚且可以,短时间内终于压制了毒气。可是,煞白的面色,干裂的嘴唇以及额头上大颗大颗的汗珠,无不诉说着这位大人正在强忍剧痛。收回“剑帖”,严平掌心已是乌黑,急需服下解药,所以不等众人开口,便生称方才是自己失手,对质子无礼了。现在偶感不适,急忙告退而去。赢盈冷眼看着方才的闹剧,冷冷一笑,向赵王行礼道:“方才一切因我而起。无颜再留。多谢大王设宴,请了。”于是不待赵王挽留,起身走偏门而去。
严平狼狈而出,黑气已经爬到了脸上,显然毒气已经快要完全吞噬五脏腑了!平原夫人又气又急又惊,连忙给他灌下解药,这才缓过一口气来。“我……我……咳咳……失败了。”严平有气无力的说道。平原夫人气道:“看你的德行,我当然已经知道了!还用你说!现在怎么办!”“嗨!有……有高人相护,我们杀……杀不掉他。”严平气苦道,“只能我……赶快恢复功力。希望到时候能够……”“好吧!只好如此了!”平原夫人无奈道,“我会收集奇药,助你恢复。你要孤身刺杀,尚需准备!”“好的。我一定……”“现在你还是安心躺着吧!嗨!”
乌家的众位自水镜中将这一切看得通透,至此哄然大笑。雪羽落尘抚掌娇笑:“爹亲快看!姐姐好厉害!好厉害啊!”我轻轻抚摸着怀中女儿的秀发笑道:“智谋,武艺,胆识,天分,赢盈具是上乘。芳儿,你教出来的人果然不简单。”芳儿应道:“当然了!那可是剑圣的隔代弟子啊!”“好了,各位爱妻,我想要带着我们的宝贝女儿,出去街上玩玩。”我缓缓起身道,“那么,嫣然你抱着小姐,陪我一起去吧。”“是。”纪才女惊喜万分地应道。众女相视一笑,看着我的背影消失在门外。忽然,芳儿反手推出一道朱红色的光芒,竟是将众位姐妹尽数包裹了。“诸位姐妹,我们就要离开赵国了。”她示意众人稍安勿躁,“现在,在这里的,不仅是风的妻子,还有他的侍女,我的玉霄卫,以及倩儿妹妹的四位婢女。我之所以偷偷把所有人集中到一起,乃是为了……”她伸出素手,掌中,赫然是一颗朱红色的丹药!
抱着落尘的嫣然俏生生跟在我身后,虽然改变了三人的面貌,却是依旧鹤立鸡群。一路走来,邯郸街上回头之人无数。落尘左顾右盼,宛然进入了森林的小精灵。很快,我们的戒指之中便被这个丫头装入了好多的东西。从衣服首饰到一些糖人玩偶,应有尽有。我看着逗弄着小丫头的嫣然,竟是忽然产生了一种温馨的感觉。似乎……三口之家?呵呵,我在想什么呢?于是短短半个时辰,已逛遍了整条街道。小丫头虽然嘴里咬着糖,却挡不住肚子咕咕叫。她体内有着龙珠,又吃了不少的灵果金丹,本该已经进入辟谷之期了。可是为了她未来的修炼,我不得不封印了她体内的仙力,只留一个小小的破口,以循序渐进的方式改造她的身体,打好基础。所以这些天来,她仍然保留着凡人对食物的需求。于是,我们便晃晃悠悠朝着邯郸最大的酒楼走去。
“醉月阁?”落尘指着那酒楼的名字问道,“爹亲,这酒楼的酒很好吗?能够醉月?”“小姐真聪明!”嫣然赞道,“这酒楼有些年头了。当年阿姨我还在湖心小筑装仙女的时候,就听过这儿的醉月琼浆的大名。”“嘻嘻,嫣然阿姨现在也是仙女啊!比仙女还漂亮。”纪嫣然闻言,顿时双颊露出羞涩的粉红,偷偷向我看来。我抱起小丫头:“呵呵,我的乖女儿真会说话!不过你父亲可从来不来这儿喝酒。我们都喝月露桂香的。这次为了落尘,走吧。”落尘的小手搂着我的脖子,甜甜一笑。我们走入酒楼,要了一个二楼的雅间,在一众客人的注目下,走上了楼。
小楼不高,房间却很别致。点了五个小菜,两壶酒,对着下面的人来人往的街道,我与嫣然对饮。小丫头对着几个精致的小菜大是开怀,知道我们不用吃这些食物,所以自顾自地大快朵颐。我给嫣然斟上酒,两人轻轻碰杯,笑道:“真没想到,当年同样是在酒楼,芳儿一个小小的争胜之心,却把纪才女拴在了我们的身边这么多年。”“呵呵,因该是芳儿小姐给我我一个机会,认识自己的浅薄,追求自己的大道。”嫣然谦逊道,“今天的一切,学识,武功均是当初的我不敢想象的。一切多亏了少爷和小姐啊!”“客气了。”我放下酒杯道,“当年嫣然的成就已经非常之高了。我记得你与芳儿的较量之中有一场是比试琴艺对吗?可以影响人神魂的琴声。独自修习到这般境界,真是天纵之姿啊!”“呵呵,少爷别说了。”纪才女羞涩地低下头,“现在想起来,那时候真是贻笑大方之家啊!”我微微一笑,再一次给她斟上一杯:“饮了这一杯,再为我演奏一曲如何?”嫣然不及回答,边上落尘却是连忙擦嘴叫道:“好好好!我要听!我要听!嫣然阿姨给落尘奏一曲吧!”“这……”她看着小丫头期待的眼神,不忍拒绝,却是眼珠一转,随即坏坏一笑,拉着落尘的小手,轻轻擦着她唇边的油腻,道,“我可以为落尘奏一曲。不过啊,你的爹爹音律的造诣远在我之上。不如我抚琴,请他唱一曲如何?曲子你选,词嘛,就看他现配了。”“好啊!好啊!”落尘惊喜的看着我,甜腻腻地叫道,“爹——亲——”我无奈一笑:“好吧,想听什么?”“我要听《情系江湖》。”“好吧。”我轻轻在空中一抚手,一架精致绝伦的古筝已然凭空出现,“请吧。”嫣然微微一笑,整了整衣袖,坐到古筝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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