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景琪朝马宝看了一眼,马宝心领神会,上前小心翼翼的捧起大箱子,看向夏梓晗,道,“少奶奶,奴才把暖玉先送回去,您就放心的陪少爷继续去逛街,这暖玉,少奶奶就放心,奴才一定会看守好它,不会让它有损伤。”
“我和你一起去。”尽管马宝做了保证,楚枂眼里还是有些不放心,“这个挺沉的,我跟你一起回去,也能换个手。”
“好。”马宝心里那叫一个激动啊。
在少爷的淫|威逼迫之下,他不得不出面护送这么一件宝贝,其实,他心里胆战心惊着呢。
身边多一个人,他心里也踏实些,这手上捧着的可是价值二十万两银子的宝贝,要是万一不小心打破了,他可就要吃不了兜着走。
说不定,主子一个不高兴,就把他发配到鞑子草原上去呢。
夏梓晗对于马宝和楚枂的武功,倒是很放心,她挥了挥手,告诉他们,“你们不用再出来了,下午,送珍珠的人会过去,你们点好数量,把银子给了。”
“是,少奶奶。”
马宝和楚枂就护送暖玉回去了,剩下的人继续逛街,又走了两家铺子,夏梓晗买了几件玉器把件,打算送给清慧廖芳怡曾静她们玩。
逛到一个十字路口,祁玫拐了弯,指着前方一家牌子超大,外表装饰十分突出的大酒楼道,“那家闻香十里,是太阳城最出名的酒楼,里面请了一个京城过来的厨子,京菜做的十分地道,过来进货的珠宝商大部分都是江南那边的人,那边人很少吃到京菜,到了太阳城,都会去闻香十里吃上一两顿,闻香十里的生意,火爆的日日爆棚,没有提前预定位置,到饭点去,就别想坐到位置。”
又指了闻香十里隔壁一个同样大的二层酒楼,“看到没,闻香十里隔壁是余香三日,两家酒楼都是一个老板开的,但口味却不一样,余香三日卖的是地道的西北菜,做菜的厨子是老板的亲弟弟,听说是老板家不外传的厨艺,我前日在余香三日定了一个大包间,一会儿中午,我带你们去尝尝地道的西北菜,保证你们口齿留香三日不去。”
生地听到吃,嘴里口水往外流,“真那么好吃?祁玫,我跟着少爷可是吃遍了大江南北,什么东西都吃过,万一没那么好吃,我们可不放过你,你非得再请我们多吃几顿才行。”
“行,大姐我别的没有,这几年跟着主子,就是银子赚的多。”祁玫一副大姐大的派头,伸手就要去拍生地肩膀,被东方翼及时十指相扣握住了。
将她拽离生地二米外,淳厚嗓音道,“小枚,别乱来,让你家姑娘姑爷看笑话了。”
“主子才不会看我笑话,我看,是你小心眼吧。”祁玫瞪了他一眼,小声嘀咕道。
东方翼当没听到,他一手搂着她的纤腰,不管她挣扎,笑的腹黑道,“小心点,街上人多,为夫扶着点你。”
“谁要你扶了,我还没……”七老八十的。
后面的话还没出口,东方翼就道,“你是双身子的人,要多加注意点,可不能让你碰撞到了你。”
祁玫就闭了嘴。
突然,前方一阵骚|动,人群惶惶,往这边奔来,呃,不是奔,而是在躲,在逃,像是在逃命一样。
“天啊,打起来了,打的好凶啊……”
“那人是张家少爷吧,一脸的血,太吓人了。”
“杀人了,妈呀,快走吧,一会儿把我们牵连进去了,就倒霉了。”
……
一群群行人,一边议论纷纷,一边夺路而逃。
夏梓晗等人顿足,回头看去。
祁玫最喜欢凑热闹,她仰长脖子往远处眺望,道,“主子,我们过去看看吧,好像是郭家的铺子门口。”
郭家铺子,岂不就是他们买珍珠的铺子么?
难道有人找郭家铺子的麻烦?
夏梓晗正在心里猜疑时,几个疾步行来的商人,见到他们,就咦了一声,其中一个胖乎乎的中年男子,笑的见牙不见眼,道,“东方老弟,弟媳妇,好久不见了啊,我们正想去铺子里找你们呢。”
东方翼咧开嘴,笑的与日争辉,比阳光灿烂,“是栗兄啊,正巧,我们这几日有事,没时间呢,过几日,过几日我做东,请兄弟几个去余香三日聚一聚。”
“好,痛快,东方老弟,那我们就这么说定了,我可是等着喝酒呢。”
“一言为定。”
栗胖子敲定了一顿饭后,就高兴了,脸上的肥肉都笑的一颤一颤,见祁玫几人似乎是想去郭家铺子门口凑热闹,他就劝说道,“前面出事了,正打的厉害呢,你们还是别过去了,那麻烦,就是你们,也牵连不起。”
“哦,可知道出什么事了么?”祁玫好奇的眼巴巴的看着他。
栗胖子就瞄了几眼祁玫身后的夏梓晗和褚景琪,见两人穿戴不俗,还有那气势,那眼神,那表情,那通身贵气,都不像是能惹得起的人。
他就凑近,说了几句,“是张大人家的少爷被人打了。”
张大人张文祖是太阳城的知府大人,也是个出了名护犊子不讲理的人。
张文祖一共有四兄弟,他是老四,老大张文清娶了六个姨娘小妾,只生了两个闺女,如今他都六十多了,外甥都有了十七八岁,他还是没能生出个儿子来。
老二张文严,也娶了七八个小妾姨娘,一共生下四个姑娘,两个没养大,两个养大了,其中一个还是个傻子,如今二十多岁了,也没能嫁出去。
老三张文国,名下屁都没生出一个来,小妾姨娘倒是娶了一大堆,就是没有一个怀孕的。
老四张文祖,成亲后的第一年,媳妇就不负众望,生下了一个宝贝儿子,取名张智。
张智身为张家四兄弟唯一一根独苗苗,张家的人把他看的比宝贝还宝贝,特别是张文祖的老母亲张老夫人,把宝贝孙子看的比眼珠子还眼珠子,平日里,就是见他拿一根筷子,都怕把他累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