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景琪说,“裴家背叛太子,想和陆家联姻,我当然要为太子出这一口气。”
当街女儿被人侮辱,那是对裴家莫大的羞辱,日后,裴家怎么可能甘心情愿的为陆家办事?
而陆世子本想娶丹华县主,和郁郡王府联姻,现在却因为那件丑事,他不得不娶声名狼藉的裴雅静为妻。
婚后,他每次见到裴雅静时都会想起那件丑事,那蚀骨的恨意就会如影随形一般的随着他一辈子。
他又怎能甘心对裴雅静好?
这就是腹黑的褚景琪,最厉害的算计。
让陆家和裴家两家联姻,却让他们不能同一条心,各怀鬼胎的恨上对方。
这才褚景琪计划中最高明的地方。
算计敌人,就得不遗余力的算计个彻底,让对方即使讨了便宜,也得掉下一块肉来。
后来夏梓晗才知道,原来太子爷是褚景琪的好朋友,褚景琪每个月都会进宫去陪他几日。
而皇后也特别喜欢褚景琪。
晚上,夏梓晗一个人躺在床上时,就会想起前世褚景琪惨死的情景。
既然他和太子皇后关系这么好,为毛当时太子皇后没出手救他,还是说,那时候太子和皇后都被陆贵妃逼得没空来救他?
夏梓晗辗转反侧了许久,最后想到,貌似褚景琪死了没几天,朝廷就乱了,然后太子和皇后就死了。
……
宋淮报了科举后,就双耳不闻窗外事,陷入了疯狂的读书中。
直到开考头两天,他才从学院返回,打算回家让脑袋和身体都好好休息两天,然后精神饱满的去迎接三天的考试。
砰……
马车路过大街上时,突然来了一个急转弯,撞翻了一个卖菜的摊子,菜撒了一地,马车也停了下来。
正在补睡的宋淮,一时不察,脑袋撞在了车上,后脑勺上立马起了一个大包。
他摸摸撞疼的地方,呲牙咧嘴,像要吃人一样的凶恶表情瞪向书榛,“下去看看怎么回事?”
书榛战战兢兢下去了,很快又上来了,“禀世子,是一个小姑娘突然从胡同里窜了出来,差点被马踩死,车夫一急,调转马头,就撞翻了路边一个卖菜的摊子。”
摊子被撞翻了,菜也被踩烂了,卖菜的男人气的拽着车夫,要马车上的人赔银子。
周围一下子围上来一大圈看热闹的百姓。
书榛下去见状后,担心这些麻烦会耽误了世子爷回家休息。
要知道,未来的三日考试对世子爷有多重要,虽然不像人家考状元榜眼那么紧张,可那三天,世子爷也必须跟那一样吃住睡都得待在一个小屋子里,就连出恭都得在里面解决。
那种被束缚紧张压抑的气氛,他光是想一想,心情都十分紧张,就更别说世子爷还要去亲身经历一回。
所以这两日休息时间,对世子爷来说也相当重要。
没休息好,可是会影响考试心情的。
书榛就二话不说,掏出二两银子赔给了卖菜的男人。
那一摊子的菜总共才值一两八钱银子,现在人家赔了二两银子,那男人就赶紧松开了车夫,拿着银子,笑呵呵的去收拾摊子了。
周围看热闹的人见没什么戏可看的了,也都散开了。
书榛上了马车后,车夫挥鞭正要赶车,那正逃命的小姑娘突然爬上了马车,车夫还没来得及赶她下去,人就钻马车里面去了。
宋淮正在询问书榛事情,就见一个姑娘冲了进来,二话不说,就跪地哀求,“公子,求求你,救救奴家,求求你了,奴家给你磕头了。”
姑娘只有十二三岁的样子,一身粉色长裙,长及曳地,纤腰以玉带束缚,更显出不盈一握,弹指可破的白皙肌肤,千娇百媚,婀娜多姿,可水光泛滥的目中,却满是惊恐和哀求,看着楚楚动人,可怜兮兮。
从没见过这么美的姑娘的宋淮,在看清楚她那张脸时,一时心神晃荡,竟然盯着她看呆了。
直到她再次哀求,宋淮这才回了神。
见她哭的楚楚可怜,宋淮就忍不住伸手去搀扶起她,“姑娘莫哭了,你有什么难事,遇到了什么委屈,你说出来,说不定我可以帮你。”
“奴……奴家叫牡丹……公子,求求你,带奴家走吧,奴……”
她话还没说完,马车外面就传来闹哄哄的吵闹声。
牡丹的表情,瞬间就变的惨白如纸,害怕的小手如海里的人拽着了一根浮木一样紧紧拽着宋淮的袖子不放。
宋淮感觉到了她的指尖在轻颤,一丝怜惜之情在心间升起,情不自禁的,他伸手把牡丹拽入怀里,让她坐他腿上,然后抱着她,温柔的安抚她,“别怕,有我在呢。”
然后吩咐书榛下去看看怎么回事。
书榛瞥向世子爷怀里的女人,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下了马车,车里只剩下宋淮和牡丹两个人。
见牡丹很害怕,宋淮抱的更紧,轻声笑道,“你是杏花楼的牡丹吧,我听说过你,你放心,万事有我。”大不了拿些银子给她赎身就是。
牡丹是杏花楼有名的头牌,他听同窗说起过,说她是京城第一美人,长的比天仙还要漂亮。
不但如此,且她还琴棋书画,诗绣舞唱,无一不精,是一个少有的才女,很多男人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底下。
只是可惜,她还未及笄,老鴇为了给她提升身价,不准她接客,但美名在老鴇故意宣扬之下,早已红遍京城。
而牡丹平日里,也就陪人喝酒,弹琴,跳舞,把那些个铯鬼们迷的神魂颠倒,茶饭不思,一见到她,就想要把她扑倒吃掉。
这一次,是有人出了大价钱要给牡丹开‘苞’,老鴇在银子的誘惑下,就喜滋滋的答应了。
今晚上,牡丹就要接客。
可牡丹之前跟老鴇背地里的约定是等她及笄后再接客,老鴇出尔反尔,牡丹十分气愤,就想要逃跑。
在她闯进马车,自称牡丹时,宋淮就第一时间猜出了她的身份。
以前听他同窗说她是京城第一美人,他还讥讽过,一个卖身子的低贱女人,怎么可能当得了京城第一美人这个称号。
要说美人,谁又有他家楚玉表妹美。
可今日一见,他才知道,牡丹被人称之为京城第一美人,当之无愧。
楚玉虽美,却少了牡丹身上一股从骨子里散发而出的娇媚妖娆之气。
马车外,书榛禀报,“世子爷,是杏花楼的老鴇,老鴇说,你要保牡丹姑娘也不是不可以,只要……”
“告诉她,去杏花楼谈。”
宋淮打断了书榛的声音。
他不想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和老鴇谈牡丹的身价,这是对牡丹的侮辱,对牡丹的不重。
宋淮不想委屈了怀里的娇人儿。
情不自禁的,宋淮收紧了双手,把牡丹柔软的不可思议的身子紧紧的抱着。
一阵阵牡丹花香扑入他鼻尖,让他心怀意乱,呼吸急促,心里升起一股想把怀里的娇人儿扑倒,狠狠揉躏一顿的冲动。
可他不敢冲动,他怕吓坏了怀里的人儿。
这是他第一次抱女人。
也才知道,原来女人的身子这么软,这么香,让他抱着就不舍得撒手了。
什么考试,什么秀才,什么楚玉,在这一刻,被他全都抛出脑外。
“公子。”牡丹娇柔的声音,盈盈响起,“你抱的奴家好紧,奴家快要不能呼吸了。”
她在他怀里动了动,不知是无意,还是故意的,她的娇‘臀’在他那儿蹭了蹭,磨了几下,然后又一皮股坐在那话儿上面。
早已被她折磨的脸蛋涨的通红的宋淮,再也忍不住的闷哼了一声。
一股火在身体乱窜,想要发泄,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做,难受的他双手情不自禁的把怀里的人往下压了压,让她的娇‘臀’和他贴的更紧了。
“公子。”娇娇柔柔的嗓音,似乎有一股吸引力,吸的他盯着那张嘴唇不放。
“公子,我难受。”牡丹扭动了一下身子,“你抱的太大力了。”
再也压抑不住心里疯狂的想念,宋淮的脑袋压了下去,含住了樱桃小嘴。
几乎是本能,在牡丹惊呼时,他伸出了舌头侵入了她嘴里,然后,他尝到了这个时间上最美味的糕点。
就在两人纏绵的把一切都忘记了时,马车停在了杏花楼门口,车帘被掀开,然后是一股大力推开了宋淮,怀里的娇人儿就被人抢走了。
宋淮回过神,定睛一看,见抢人的是一个打扮的极其艳丽的三十多岁的女人。
不用猜,他也知道,这女人就是杏花楼的老鴇,牡丹的主子。
他曾和朋友路过杏花楼时见过她。
只见那老鴇皮笑肉不笑的冷冷道,“公子,你这样不好吧,牡丹可是我们杏花楼的头牌,你招呼也不打一声,就占我家牡丹的便宜,你要知道,我家牡丹就是陪人喝一杯酒,都是二百两银子,你这侵占了我家牡丹的初‘吻’,没有一千两银子,我可是不会放你走的。”
宋淮咬着牙,下了马车,进了杏花楼。
一进门,他也不废话,直接问赎牡丹要多少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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