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能逃过一劫,可江离在从唐将军府回来之后,还是莫名其妙被关了禁闭。
不过与其说是莫名其妙,还不如说是江夙计划好的。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谁让你们关本少爷禁闭的,简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江离不服气,刚回来他就莫名其妙被一群人给抓走。
他认得出来,这些都是裕亲王身边的人,可是他刚回来裕亲王怎么就知道了?
何况江夙身边只带着离影,三人是一同回来的,这也不可能是他们先跑去告状的。
想来想去,江离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
他整个人紧紧贴在门上,两只手狠狠的敲着门,可突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还没等江离反应过来,门就“吱呀”一声被打开了。
门口突然出现一个身影,随后江离便整个身体都不受控制的往前倾倒,眼见着就要摔在那人的身上,可那人却轻轻一个侧闪,让江离和地板来了一个亲密的接触。
没错,又摔了个狗吃屎。
“本王看你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嘶……”
江离面朝地摔在了地板上,脸都差点破相,可在听到那人自称“本王”的时候,他的心里突然“咯噔”一声。
“祖、祖父……您怎么来了……”
他立马从地上忍痛爬起,收起了脸上的怒气,卑微的站在裕亲王的跟前。
“上次被关禁闭十五天,如今你还屡教不改,在唐老将军那等受人尊敬的大人物面前,你竟敢出言污秽,你父母是不是没有教过你要懂礼貌!
这要是传出去,你简直是在丢我们裕亲王府的脸!你让我有何颜面上朝,有何颜面去面对那些人?”
对于自家出了个这样的逆子,裕亲王别说有多生气了。
话因刚落,他扬起手就一个巴掌重重的扇在了江离的脸上。
江离猝不及防,只觉得一个耳光打过来,脸上火辣辣的同感,几乎是整张脸都要麻痹了。
“父王、父王,江离怎么说也是您的孙子,他还小,什么都不懂,还请您手下留情啊!”
梅氏本想着过来看看自己的儿子,自从江离解除禁闭之后那几天里,她根本就没有见着人影。
今日她下午才收到消息,江离出事了,就赶忙过来想问问是怎么回事,并且想办法把人放了,却没想到看见了这一幕。
“哼!做了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你这做母亲的不及时教育也就算了,如今还为儿子开脱,好一个梅氏!”
闻言,裕亲王冷哼一声,面带怒色的瞪着梅氏那张胆怯的脸。
梅氏被裕亲王训斥,如同晴天霹雳一般,整张脸顿时就青一阵红一阵,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父王,孩子还小,是我这个做母亲的没有教育好,您罚我吧,儿媳愿意承担……”
顿时,梅氏的眼泪便落了下来。
只是裕亲王是何等人也?
他岂会因为有妇孺在自己面前扮柔弱装可怜就心软?
“真是一个比一个不像话,既然你想要包庇,那就一同受罚!”
“来人!”
裕亲王毫不留情面,怒视着眼前哭哭啼啼的梅氏,完全不理会她的求情。
一声令下,他的身边就多出来了几个下人站在面前。
“即日起,梅氏和江离都给本王关禁闭一个月,足不出户!
谁若是敢偷偷放人,或者求情,都给我滚出去!”
“是!”
裕亲王在下达了命令之后,就大步流星的离开了,头也不回。
梅氏面如死灰,一屁股坐在了地板上。
“娘,娘!您没事吧!?”
眼看梅氏就要晕过去,江离这才反应过来,一把扶助她,担心的喊出了声。
他本以为裕亲王能听到,能看在梅氏身体的份上免了这次的禁闭,可是裕亲王就算是听见了,也没有回头。
禁闭一关,两人是被分开来的,根本没有人敢给他们求情。
然而,四房江少卿在得知自己的妻子和儿子都父王关了禁闭之后,一时之间怒不可遏。
他知道他那父王的性格,凡是出了这种事情,他根本管不了,就算是去求情,也只能是被一起罚。
如今,他已经把事情的经过大概都了解了,心中便早已暗暗认定,这事情必然就是江夙做的。
他不敢去找裕亲王,怕自己被连累,便只能去找江夙了。
“世子,四房江少主来访,恐怕是为了……”
得知江少卿来访,离影迅速前来禀报江夙,大抵是为了他的妻儿之事。
江夙就知道,出了这么个事情,江少卿一定会想到他身上。
这不,不敢去找裕亲王,就只能来找他了。
“四哥。”
离影推着江夙到客厅来,见到江少卿的那一刻,江夙扯出一个浅浅的笑容来,似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五弟,进来身子可好些?”
两人见面,江少卿第一句就是在问候江夙的身体情况,当然也就只是客套话,他还不敢惹怒自己这个弟弟。
虽然江少卿是江夙的兄长,地位却没有他这个做世子的高,这一点一直都是江少卿心中的痛,已然是转化成了一种恨意。
“一切都安好,有劳四哥关心了。不知四个此次前来所谓何事?”江夙淡淡的笑着,如同清风一般待人温和。
“是这样的,离儿和你四嫂都被父王关禁闭了,想必你应该知晓此事情,所以我便前来和你商议,能否让父王免了这次……”
说到这里,江少卿只觉得脸上羞红。
他一个做哥哥的,竟然还没有一个做弟弟的有能耐,话语权甚至也没有弟弟的高,真是奇耻大辱。
“四哥,我想你想多了,我并不知晓此事,如今我已成为废人,早已不在乎府中之事。”
说罢,江夙便低垂下了眼眸,眼底闪过一抹伤感之意。
见他这样,江少卿也不好意思多问,只问他能不能去裕亲王面前美言几句,可却还是被江夙给婉拒了。
随后,离影便以世子身子不适为由,将世子推进房中休息,直接把人给打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