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衣装作一脸惊讶的模样,瞠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绿翘。
“绿翘,怎么是你?”
翠荣也立马站了出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问道:“大胆!你不是身体不舒服吗,怎么跑到这里来,还摔坏了世子妃的东西!”
面对重重的质问,绿翘心慌意乱,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小姐,奴婢、奴婢不是故意的……因为身体不舒服的原因,所以想着出来呼吸新鲜空气,奴婢见您房间门没关,这才想进来看看您是不是在里面,看到这些好看的玩意,就想着看看……”
闻言,唐衣倒是没有太大的波动。
之前原身和绿翘情同姐妹,有什么好吃的好喝的好玩的好用的,第一时间想起来的,就是绿翘。
即便是原身很珍惜的东西,绿翘也是见怪不怪的问她要。
所以,绿翘现在已经成了一种习惯,把原主的东西当成是自己的。
想到这里,唐衣心中暗讽着,绿翘还真是不要脸到了一定的境界了。
只是原主死了,她没有原主那么善良,该怎么做还是得怎么做。
“大胆!你当这里是你家吗?世子妃的东西岂是你能动的!?”
翠荣俏眉微微皱起,指着绿翘的鼻子就开始训斥。
可是绿翘却完全不把她当成一回事,还倒打一耙。
她什么也不怕的样子,站得笔直,指着翠荣便道:“你一个新来的懂什么,我和小姐情同姐妹,岂是你能挑拨离间的了的!”
绿翘话音刚落,唐衣还没开口,翠荣直接扬起手臂朝着她一巴掌挥了下去。
“啪!”
一声清脆在房间中回荡着。
绿翘还没反应过来,这一巴掌下去,她整个人都是懵的,脑袋也“嗡嗡”作响。
“你敢打我?”
她伸手捂着脸,一脸诧异的瞪着翠荣。
是她没有说清楚自己和唐衣的关系吗,竟敢动手打她?
“小姐……”
说着,绿翘的眼中弥漫上一层薄薄的水雾,接着就是一滴滴豆大的眼泪从眼眶流出。
“注意的你言行!这里不是唐家,更不是你放肆的地方!我劝你还是改口叫世子妃为好,否则就是坏了规矩!”
翠荣不止一次提醒了她,可是她根本不放在心上,只觉得自己和唐衣的关系好,既然唐衣是世子妃,那她就可以为所欲为。
唐衣的东西,就是她绿翘的东西,甚至有可能连她的男人都会变成自己的。
“好了,你们都别吵了。”
看着眼前只会扮委屈哭鼻子的绿翘,唐衣的脸上明显多了几分的烦躁。
“小……世子妃,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
绿翘只重复着这一句,心里还想着自己和世子妃情同姐妹,不会有人怪罪她的,所以连道歉的话一句都没有说。
“绿翘,这里是裕亲王府,每个人来这里都必须守着规矩,既然你不愿意在唐家待着,我也把你带了出来,如今这一切都是你的选择,你现在还不舒服吗?”
唐衣面容清冷,说的话也是有理有据,这些话一出口,似乎是想要公平对待,可实则是在指责她活该。
“奴婢身体好多了,这就将这里打扫干净。”
虽然表面是这样说,但绿翘的心中还是不甘,甚至是在诧异唐衣为何变化这么大。
“不必了,这里由翠荣打扫就行了。”
本来绿翘心里还不高兴的,可是见唐衣这么一说,内心又开始窃喜,看来唐衣还是护着她的。
但是,她没想到,唐衣却在这个时候,来了个转折。
“这些脂粉是世子命人送来的,价格昂贵,本世子妃平日里也舍不得用,如今坏了,就从你月钱里扣吧。
还有,在这里人人平等,既然你身子没有什么不适了,便去后院帮忙干活吧。”
唐衣说了一大堆,这无疑对绿翘来说,就如同晴天霹雳一般。
这是什么意思?
她月钱也就几两的银子,这些东西看着就价值不菲,若是从她月钱里扣着,恐怕几年也还不清吧?
绿翘的脸顿时煞白,心跳飞快,可脑袋却一片空白。
这唐衣最近一段时间是怎么了?
怎么自从她嫁给了世子之后,整个人都变得不一样了,如此会算计?
“世子妃,您、您就放过奴婢吧,奴婢不是故意的。
您之前不是说,您的就是奴婢的,为什么如今却翻……”
绿翘脑袋有些昏沉,显然还不能接受这个事实,想要说唐衣翻脸不认人,可按照唐衣如今的性子,她只能乖乖闭了嘴,拿出之前唐衣说过的话来为自己开拓。
“绿翘,你也知道那是之前了,如今我已经嫁给了世子,那就是世子妃。
就算我们之间的关系再好,在唐家的时候,我能护着你,但到了裕亲王府,我也没有办法护着你一辈子啊……”
说罢,唐衣无奈叹了一口气,默默的伸手擦着并不存在的眼泪。
“世子妃……”
如今,唐衣说的这些话,让绿翘一时之间有些难以分辨,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似乎是在担心自己,可是却又好像不是。
“世子妃,奴婢实在是没有这么多钱来扣,而且奴婢也从来都没有干过下地的粗活,您能不能……”
既然唐衣说什么讲究公平公正,绿翘也只能灰溜溜的接受,可是要扣钱的事情,还有让她下地干那种脏活,她根本做不来。
之前她跟着原身的时候,每次唐将军府有什么需要下人干的重活,她每次都会跟原身撒娇,原身也是善良,把她当成自己人,所以对她也是偏心。
所以她在唐家的时候,基本都是跟着原身吃喝玩乐,哪里还有干活的心思,简直是把自己当成了大小姐一样。
“放肆!这是裕亲王府,轮不到你在这撒野!身为一个下人,连干活的能力都么有,世子妃留你有什么用?懒虫!”
翠荣见着绿翘娇柔做作的样子,上前斥责道。
绿翘还想要顶嘴,可是想起来方才唐衣说的那些话,还有绿翘方才的那一巴掌有多狠,她便悻悻的低下了头,不敢辩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