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书宇这时候给宁婳儿打这样的电话,其实宁婳儿的心里并不好受,但还是接了这个电话。
电话里宁书宇十分的客套,而后问了宁婳儿许多最近怎么样的话,还问为什么没有回门的事情。
“我和爸在家里准备了很长时间,还以为你们会回来,没想到没有回来,担心你们忙,也没有打扰你们,现在才打这个电话。”
宁书宇那边一边说一边温润的笑,就好像是以前一样。
宁婳儿沉默了一会:“溢庭很忙,我们没有时间,就没有回去,我这几天就跟他说,问问他什么时候有时间,我们就回去。峻”
“这样,那我们要早早的准备才行,婳儿啊,你们最近在什么地方,我昨天过去公司没看见溢庭啊?”
宁书宇故意说的很亲切,但宁婳儿心里知道,这样的亲切不是真的鲫。
“我们在国外,没办法去公司。”宁婳儿想了想说,宁书宇那头马上就沉默了。
“婳儿,你在国外么?”宁书宇怀疑宁婳儿,但是没有好意思问出口。
宁婳儿沉默了一会:“我们还没有走,在机场里面,溢庭说要带着我去度假,最近国内不太平,我也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婳儿要出去怎么不和哥哥说,哥哥去送婳儿。”宁书宇犹豫着说,宁婳儿想了想:“我还有一个多小时才登机,你要不要来送我?”
听宁婳儿这么说宁书宇马上就相信了,马上说:“婳儿在什么地方,我马上过去。”
“我在国际机场这边,刚刚下车。”
“溢庭在么?”
“他不在,去洗手间了,我正在等他回来。”
“那婳儿等等,哥哥马上过去,一定要等哥哥。”
“好。”
宁书宇电话挂掉朝着一旁的郝溢丰看过去,郝溢丰笑的十分皎洁,转身朝着门外走去,宁书宇随后跟了出去。
两个在去机场的路上,打了电话给记者。
宁婳儿那边握着手机的手一直不松,很久才打了一个电话给郝恩希。
郝恩希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在蒋知衡的住所里面,因为几年是周末,所以她在蒋知衡的家里。
蒋知衡这时候正在厨房里面给郝恩希做中午饭,接到宁婳儿的电话人有些意外,但还是快速的把电话给接了起来。
“婳儿。”郝恩希原本在沙发上面坐着,手里还有作业没做,是蒋知衡说直要把题做对就能回家了,郝恩希正绞尽脑汁的在做她的作业题,但怎么做都不会,对回家已经不抱希望了。
“恩希,听我说,有件事我要你去做,这件事一定要做好,只有你能帮我。”
宁婳儿电话里说的好像是很严重,郝恩希想也不想的马上答应了,也不问是怎么一回事。
“婳儿,你说吧,我一定帮你!”
其实郝恩希潜意识里面,想的是婳儿终于要离开大哥了,虽然感觉失去这么好的一个嫂子会难过,但她更希望看见婳儿幸福,所以她会支持婳儿的任何决定,包括帮助宁婳儿离开大哥郝溢庭。
但郝恩希听见的却不是这件事情,而是另外的一件事。
听完宁婳儿的话,郝恩希马上从沙发上下来,穿上鞋去穿衣服,天气有些冷了,郝恩希穿的还是比较多的。
蒋知衡听见电话就已经从厨房里面走了出来,此时蒋知衡还是带着围裙的男人,看见郝恩希着急着要出去,走过去把人给拦住了。
未免蒋知衡拦着他不让去,郝恩希和蒋知衡说明了缘由,蒋知衡当然是不会放心郝恩希一个人跑去机场里面做这种事情,万一遇到什么麻烦,一个女孩子……
宁婳儿握着手机一直坐在医院的走廊里面等着,直到接到郝恩希的电话之前,宁婳儿都是期待着的,哪怕是一点点,她都期待。
但是……
“婳儿,二哥和你哥哥在机场外面,是你哥哥的车子,我不敢靠近,但我肯定是他们两个,机场里面还有很多的记者,都在机场里面找你和大哥。”
听见郝恩希宁婳儿的手轻轻的顿了一下,许久才说:“知道了,谢谢你了恩希。”
“婳儿,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现在到处都在传大哥为了你杀了爸爸。”郝恩希原本不想说,但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
“恩希,你相信你大哥为了我杀人么?”宁婳儿许久才问。
郝恩希电话里面也沉默了,蒋知衡还在车子里面,她虽然坐在后面,但她讲的电话蒋知衡都会听见。
但是,郝恩希知道,如果现在他不说,以后也没有机会说,她不想让婳儿误会。
“我相信大哥会为了你杀人,但我不相信大哥会这么愚蠢,这么做是错的,而且大哥不是无情的人,他不会害爸爸,一定是有人搞事,想要害大哥。”
“恩希,郝溢庭有你这样的妹妹,是他的福气。”
“婳儿,
一定要小心,多给我打电话,我随时都会帮你!”
“嗯。”
……
宁婳儿和郝恩希又说了一会话,之后才把电话给挂掉了。
电话挂掉之后宁婳儿靠在冰冷的墙壁上面把头仰了起来,她不知道,一切怎么会是这个样子。
她的世界,一下子就变了,变得她不认识了!
郝溢庭时间长了看不见宁婳儿就不舒服,打发了助理去找宁婳儿,助理出来就在门口看见了宁婳儿。
宁婳儿也睁开了眼睛,看了一眼助理,迈步回了病房。
进门宁婳儿还是每天一样的去照顾郝溢庭,郝溢庭如今已经能够下床了,只是行动有些不方便。
身体素质好,加上养伤的这段时间很注意,郝溢庭恢复的很快,这也就预示着很快宁婳儿即将离开了。
“过来。”郝溢庭把助理给打发了,抬起手拍了拍自己的身边,宁婳儿抬头看了他一样,放下手里的衣服走了过去。
按照郝溢庭医院坐到床上,郝溢庭从身后把宁婳儿给搂住了。
“去哪里了?”郝溢庭低头问,轻轻的吹着宁婳儿的耳轮,宁婳儿忍不住转开脸,地了低头。
“昨晚上又是一个晚上没休息,不累?”郝溢庭问,搂在宁婳儿腰上的手给了点力气。
宁婳儿摇了摇头,这段时间其实他们相处的不错,郝溢庭没有强迫过她什么,她也过得很安逸,偶尔的郝溢庭也会抱抱她,但也仅此而已。
今天又是这样的戏码,所以宁婳儿并没有拒绝。
在宁婳儿看来,郝溢庭为了她差一点就失去了生命,现在一条腿也都伤了,郝溢庭养病期间,她可以不计前嫌的照顾郝溢庭,等到郝溢庭好了,也就是她要走的时候。
而这段时间里,她最该要做的,就是不能让郝溢庭看出来,她是要走的人,一切都只是逢场作戏而已。
“婳儿,要不要睡一会,床很大,你睡我身边好不好?”郝溢庭轻轻的搂着宁婳儿,宁婳儿抬起手握住郝溢庭的手臂,想了想点头答应。
郝溢庭松开了手,朝着里面挪动了一下。
宁婳儿看了看,脱了鞋去了床上,给人的感觉,宁婳儿就是慢慢的接受了郝溢庭,就是郝溢庭他自己都这么以为,所以他在努力的学乖,越乖越好。
宁婳儿躺下了,郝溢庭也躺下,因为腿已经拆了石膏,只要不碰,完全没有问题,郝溢庭也能搂着一点宁婳儿,这样让郝溢庭的心情整个很好。
郝溢庭大概不知道,这已经是宁婳儿离开的前兆了。
郝溢庭的身体比较好,小时候还学过功夫,长大了也没少强健体能,一般人这样的情况要两个月能走路,郝溢庭却没用一个月就下床开始走路了。
当然,这也都是因为宁婳儿在他身边,他很想马上就能走路,让宁婳儿能看看,他是不是如一开始答应的那样,恢复的比一般人都快。
看到郝溢庭下床一步步的朝着她走过来,宁婳儿如释重负,忽然笑了出来,有些激动的眼睛里面溢出泪水,她等这一天,好像是很久了似的。
“不许哭,我不让你哭,做我郝溢庭的女人,一个眼泪都不许在掉。”郝溢庭嘴上虽然是很霸道,眼眸里却全是柔情。
每走一步郝溢庭的额头都会冒汗,但他硬是忍住了,就因为他前面等着的人是宁婳儿,他想要一辈子的女人。
“手。”走了没几步,郝溢庭就有点撑不住了,但还是坚持着,朝着宁婳儿喊,宁婳儿忙着要靠近,但郝溢庭又说:“站着,等着我过去。”
宁婳儿愣了一下,挺着就好像是只要他过来,她就是他的了。
有过那么一霎那,抬起手宁婳儿给了郝溢庭,郝溢庭在又走了几步之后,终于拉住了宁婳儿的手,跟着一下扑了过去,把宁婳儿紧紧的搂在了怀里。
“我,郝溢庭,喜欢你!”郝溢庭像是许下誓言一样在宁海儿的耳边说,宁婳儿愣了一下,一直也没有说过什么。
就因为宁婳儿没说过什么,郝溢庭一直说宁婳儿没良心,还说宁婳儿是根冥顽不灵的木头,可他不知道,就是这根冥顽不灵的木头,转眼间找也找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