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宁婳儿第一次来郝溢庭的房间,门推开宁婳儿进去,玉嫂退后一步便走了。
宁婳儿回头看了一眼,转身进去了。
门关上,宁婳儿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其实郝溢庭房间和他的人差不多,棱棱角角的。
灰色调为主,看了未免叫人沉闷,但其中也多了一抹深沉的韵味。
宁婳儿其实很喜欢天蓝色,不似大海般的那么忧郁,也不似灰色那样的深沉褴。
但是宁婳儿在郝家似乎就没看见过天空的那种蓝。
看了一会,宁婳儿去了里面,脱了外套躺在了郝溢庭的床上,打算睡一觉,却怎么都睡不着,一闭上眼睛,脑海里就是佣人们在背后说她小狐狸精的话鲎。
其实宁婳儿觉得她也很冤枉,什么都没做就成小狐狸精。
大概郝家的所有人都这么看她,只不过忌惮郝溢庭的淫威,没人敢说什么而已。
悠悠众口,郝溢庭堵住了一两个人的嘴,还是会有人说。
宁婳儿也不知道想了多久人才睡着,等她一觉睡醒天也黑了,郝溢庭还没有回来,宁婳儿才从郝溢庭的床上起来,跟着去了外面。
推开门宁婳儿朝着外面走去,出门看了一眼,郝溢庭还在楼下的沙发坐着。
只不过郝恩希和郝卓新也都在下面,三兄妹似乎在说什么事情。
宁婳儿下来,郝恩希忙着站了起来,激动的叫了宁婳儿一声。
其实郝恩希和郝卓新两个人也刚回来不久,早上接到的电话,要她们今天放学了回来。
郝恩希还以为什么事情,原来是婳儿回来了。
宁婳儿下楼便给郝恩希拉了过去,拉到一边开始没完没了的说起话。
宁婳儿觉的好笑,这才多久不见,郝恩希跟几年没和她见面了一眼,一大堆的话要和她说。
拉着她一直的说,说起来没完没了。
倒是一旁的郝卓新,怎么看宁婳儿都不顺眼。
以前恨不得咬把宁婳儿给踢出去,现在宁婳儿要进郝家的大门,给她当嫂子了,郝卓新心里自然不好受。
郝卓新就是奇怪,为什么大哥会喜欢宁婳儿这种人。
“哥。”趁着郝恩希和宁婳儿去了厨房那边找吃的,郝卓新就要说宁婳儿的画画,早忘了郝溢庭在医院里说过的话了。
郝溢庭正看着一张报纸,听见郝卓新叫他,抬头看郝卓新。
郝卓新便说:“我觉得你们不合适,宁婳儿也配不上你。”
“然后呢?”郝溢庭的脸色算是不好看了,但郝卓新完全没留意到郝溢庭脸上的难看,反倒是说起宁婳儿的坏话。
“她勾引你,还勾引二哥,又害死的爸,三哥不在家,要是在家,一定也难逃她的魔掌,还有……”
“还有什么?”郝卓新的话还没有说完,郝溢庭的脸色便寒了,跟着问郝卓新,郝卓新还有点轻蔑的态度,朝着郝溢庭说:“她还勾引蒋知衡,这也是大哥知道的,大哥不能和她在一起,她其实就是个小狐狸精。”
郝卓新的话说完宁婳儿和郝恩希刚刚从厨房里面出来,刚好把郝卓新的一番话听进去。
郝恩希的脸色都变了,对郝卓新是越来越失望了,没想到都到了这个时候,郝卓新还这么说。
婳儿嫁给大哥郝溢庭,到底是谁配不上谁还不好说,她怎么能这么诋毁人?
郝恩希欲上前找郝卓新算账,反倒给宁婳儿拉住了手臂。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宁婳儿也不想惹麻烦,上午已经有两个佣人被惩治了,下午要是在算上郝卓新,她真的成了狐狸精了。
宁婳儿的本意是好的,但却没想到郝溢庭会闹翻,她要知道,还不如让郝恩希过去了。
郝溢庭看着郝卓新,皮笑肉不笑的:“你是越来越不懂事了,我本来以为你还小,不用怎么管教,长大了自然就懂事了,看你也不像是不懂事的样子,倒像是没事找事的人。
你既然这么不喜欢婳儿,以后就去后院住吧,除了上学可以出去,平常都在里面,玉嫂,你去家人收拾一下后面的仓库,给卓新安排一间房,在里面住。”
别说是郝卓新和郝恩希婳儿了,就是玉嫂脸色都白了,这不是要人命么?
五小姐娇生惯养的,要是送到后院的仓库去,还不出事,大少爷这是?
玉嫂其实也没听见郝卓新都说了什么,但是一定是说过一些不好的话,要不然大少爷会这么做么?
玉嫂没敢动弹,郝溢庭朝着玉嫂不冷不淡的看了一眼:“玉嫂,我说什么你是没听见么?”
玉嫂忙着答应听见了,慌慌张张的朝着后院那边去了。
郝恩希也是沉了一口气,这么做好么?
“哥,我是你妹妹。”郝卓新就好像是傻了似的,都这个时候了,还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也难怪郝溢庭会这么对她。
郝卓新还大喊大叫的朝着郝溢庭,人忽的一下就站起来了。
郝溢庭抬头看着郝卓新:“你就是我妹妹,如果你不是,我就把你赶出去,叫你在外面自生自灭。
你都二十了,你还不懂事,你在学校里面做的那些事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么?
学校里不算,出来了还诋毁婳儿,你就是喜欢蒋知衡,蒋知衡也不会看上你。”
郝溢庭的话说的有点难听,就连宁婳儿和郝恩希都这么觉得,何况是郝卓新了。
简直气得就不行了,脸白,眼红,气得咬碎了牙一样。
“你凭什么这么说我,爸爸在的时候都没有,你就因为那个小狐狸精,小贱人就这么对我,你是被……”
郝卓新不等说完,郝溢庭起身给了郝卓新一巴掌,打得郝卓新差点没倒在地上,抬起手郝卓新把脸捂住了,什么没说跑回楼上自己的房间里面去了,房门砰的一声关上,人趴在床上哭去了。
宁婳儿看着郝溢庭,心里不免无力,这又是何苦呢。
郝恩希看了一眼婳儿,拉了拉婳儿的手,婳儿这才走去郝溢庭的身边坐下,看了两眼周围一个个如惊弓之鸟似的佣人,最后看向郝溢庭。
“她是你妹妹,你真的要这么做,她会恨你也辈子。”宁婳儿不是圣人,但是这时候郝家实在不好在闹出事了。
再说郝恩希不是也拉着她的手么,恩希一定很担心。
郝卓新毕竟是她的妹妹。
听宁婳儿说郝溢庭才说:“她太不懂事了。”
“那你也要有个教训的方法,在说你都打她了。”
听宁婳儿说郝溢庭的气才消了一些,看了宁婳儿一会,晚饭都不吃了,把宁婳儿给直接带走了,临走郝溢庭和赵管家说:“不用收拾后院了,看在婳儿的面子上今天的事就算了。”
赵管家擦着汗,连连答应,郝恩希送出来看着宁婳儿去的车上。
车里宁婳儿靠在一旁靠着,算算时间,在有几天就到了她和郝溢庭结婚的日子了,时间过得真快,不知道到时候……
想到这些,宁婳儿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心,她的手心很干净,应该不是那种感情纠葛不干净的人。
断就断了吧,省得日后见面尴尬。
车子一路回去,宁婳儿这一天累的不行,回到别墅就去睡了,郝溢庭洗了澡回来宁婳儿也睡沉了,上了床也什么没干。
第二天郝溢庭就发布了婚讯,紧跟着各大媒体纷纷上门采访,郝溢庭也坦然承认已经喜欢宁婳儿很久了。
能娶到宁婳儿是他长久以来的心愿。
记者走了一拨又一拨的,宁婳儿这一天被拍照拍的眼花缭乱,晚上睡得也早,一躺下就睡了过去。
婚礼在即,宁婳儿的心情反倒越来越平静,觉得木已成舟,已经没什么可守的退路,自然也就心情放平了。
结婚前夕宁婳儿看见了院子里面慢慢的玫瑰花,很多人都在给他们不止院子和新房,倒出都崭新,宁婳儿走在房子里面都能闻到花香。
郝溢庭大概是以为宁婳儿喜欢玫瑰了,布置房间里也都是玫瑰花。
花是结婚前夕才运到的郝溢庭别墅,连夜要人布置,第二天早上宁婳儿起来,别墅周围便焕然一新。
没有女孩子不喜欢花,宁婳儿也喜欢,不免绕着那些花看了一会,之后宁婳儿便去等着化妆师的到来了。
上次宁啊忽而还想爸爸妈妈,这次宁婳儿出了心平气和的等着婚礼的到来,其他的什么都不愿意想。
坐下宁婳儿望着镜子里面的自己出神,听说是哥哥来了,才抬起眼眸看了一眼。
而宁书宇也不得不愣在门口,宁婳儿的漂亮足以让任何一个男人发呆出神。
宁书宇正出神的时候,宁天成也进来了,身边陪着申慧娟,两个人一同出现宁婳儿的脸色瞬间变了变。
她想的是她的妈妈,爸爸的身边却出现另外一个女人。
宁婳儿有些不太舒服,便把脸底下了。
“别动,动了就不好看了。”化妆师有些无奈,且小心翼翼把宁婳儿的下巴端了起来,哄着宁婳儿给她上妆。
宁婳儿这才笑了笑,勉强挤出一抹笑容。
化妆师眉头皱了皱,没见过这么忧伤的新娘,真是可惜了这么漂亮的一张脸了。
妆化好宁婳儿就在自己房间里面坐着,面对着宁天成和宁书宇两个人也没什么话说,倒是申慧娟说了几句以后要照顾自己的话。
宁婳儿低着头,想笑没笑出来,她知道怎么照顾自己用不着一个外人假好心。
婚礼在郝溢庭的私人别墅进行,没有去专门的教堂,但是婚礼却空前绝后的盛大,来的客人都是有头有脸身份显赫的人,就是记者都不乏国内外的知名总编。
稍微逊色一点的人,都进不了场。
这么隆重的婚礼,就是国外也是
少见的,宾客们都在议论,郝溢庭对宁婳儿的宠爱有加,但是却没人知道,婚礼的当天晚上,郝溢庭却彻夜未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