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婳儿的这个电话一直响了两天,宁婳儿知道,这个电话要不是郝溢庭打来的就是郝溢丰打来的,之所以不接就是想让他们打退堂鼓,自动的放弃。
但是宁婳儿又担心,万一处理不好这件事情,两个人闹到学校里面来,那她以后真待不下去了。
为了这些,宁婳儿才接了这个电话,结果电话里传来的却是郝溢丰的声音褴。
“是我。”郝溢丰的声音淡淡的呆着一抹宁静祥和,而且是带着低哑的,似乎是嗓子不太舒服的样子。
宁婳儿抿了抿嘴唇,虽然对郝溢丰没什么好感,但是毕竟郝溢丰把她从牢狱中救了出来,不管怎样,她都是感激郝溢丰的。
而且当初是她骗了郝溢丰,苏日安是迫不得已,但也绝不是情有可原那么简单,一句话就能够一笔挥散了。
宁婳儿迟疑着:“我们……”
开了口,宁婳儿忽然不知道说些什么,望了眼秋高气爽的好天气,宁婳儿无力的靠在了大树下面。
宁婳儿低着头,好像是被闭上绝路的人,浑身都疲惫的不知道该往哪里去,想找个地方做避风的港湾,好好的靠一下,也只有身后的这棵大树而已鲎。
其实即便是多年以后,宁婳儿也始终是保留着这样的一个习惯,习惯性的靠在一棵大树上面歇息。
“见一面好么,很想见见你?”郝溢丰没有提宁婳儿逃跑的事情,准确的说是没等宁婳儿提,他便先一步阻止了宁婳儿。
宁婳儿咬了咬嘴唇:“我现在在读书,我不想考虑其他的事情,我希望你不要在打扰我了。”
宁婳儿只是想委婉的拒绝郝溢丰,毕竟她真的没有那种想法,郝溢丰的一厢情愿对宁婳儿而言,真的是种负担。
郝溢丰那边还想要说什么,宁婳儿这边挂掉了电话。
收起手机宁婳儿喘了一口气,这才迈步回去上课的地方学习。
一天的课业对宁婳儿来说很简单,但是郝卓新的出现却让宁婳儿一阵阵的无奈,甚至是头疼。
刚刚下课,宁婳儿刚从班级教室走出来,郝卓新就带着人来找麻烦了。
几个人就堵在宁婳儿的教室门口,宁婳儿出来,郝卓新就站在门口不躲开,让宁婳儿想出来也出不来。
“这个地方没有人说是谁的,我站在这里,你要出去,你总要个说法给我。”郝卓新站在门口堵着宁婳儿不说,还趾高气扬的欺负宁婳儿。
宁婳儿看郝卓新她们人多,咬了咬嘴唇退进了教室里面,不出去就不出去了,留在教室里面等着上课也一样。
宁婳儿回去就坐下了,结果刚坐下又听见郝卓新在外面轻蔑的说:“我可告诉你,别怪我没提醒你,你不出来也没什么,别耽误了别人。”
听到郝卓新说宁婳儿把头抬了起来,果然,其他的同学也给挡着出不去了。
特别是几个要出去方便的男生,此时一个个都脸色十分的不好看。
平时其实看宁婳儿漂亮对宁婳儿也都不错,此时一个个的脸色简直难看到不能再看。
宁婳儿就是在好看吧,也不能让他们尿裤子就是了。
“宁婳儿,你出来一下。”一个男人声音不大好的朝着宁婳儿喊了一声,不敢招惹郝卓新她们,就欺负宁婳儿。
宁婳儿坐着没动,眉头皱了皱。
“你倒是出来啊?你要憋死谁?”又一个男人朝着宁婳儿大喊,明显有些憋不住了。
宁婳儿看着过不去了,这才起身站了起来,走过去了郝卓新她们面前。
“你想怎么样?”宁婳儿以为,最多是打她两下,在她脸上抹一把,毕竟郝卓新精于此道的。
却像都没想象,郝卓新一个女生,竟然把腿给抬了起来,跟着一个女生忙着给递了一把椅子,郝卓新修长的美腿朝着椅子上面一搭,脚落在了椅子上。
“从下面钻过去。”郝卓新脸上一抹轻蔑,最佳噙着笑。
宁婳儿微微的愣了一下,脸上都白了。
“你们太过分了。”宁婳儿气的不行,郝卓新再怎么说也是名门之秀,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平时打人也就算了,如今她穿着裙子,竟然做出这种姿势,还要她在胯下钻过去。
宁婳儿没动,小脸上也是十分的难看。
教室里的同学都围了上来,有些女生平时就嫉妒宁婳儿的美貌,叫嚣着推宁婳儿过去。
至于那几个要去方便的男生,在不出去就要尿裤子了,也都纷纷喊着宁婳儿过去。
好像是宁婳儿去钻郝卓新的裤裆,根本就不是什么难为人的事情,和吃不吃饭没有什么区别。
宁婳儿隐忍着一句话不说,咬着牙,拳头紧紧的攥着。
“说我欺负人,你谋杀我爸爸,勾搭我三个哥哥就不欺负人了?仗着自己长得有点漂亮,就到处的惹是生非,你不钻也行,你把衣服脱了,脱光了我就让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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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郝卓新越说就越过分,但她说完还是有人信了,倒是宁婳儿成了众矢之的,所有人的目光都轻蔑鄙夷的注视着宁婳儿。
“难怪这么长的时间没有来学校,原来是出去打野食去了。
这么有本事怎么还留在学校里面,给人玩腻的送回来了吧?啊?哈哈哈!”
很快,整个教室里面都是指责宁婳儿的人,宁婳儿站在人群里面,被人推来推去,竟然又男生开始撕扯宁婳儿的衣服。
郝卓新站在一旁看着,双眼都冒着蓝光。
郝卓新就是恨宁婳儿,看着宁婳儿难受她就舒服,谁叫宁婳儿一回来就和蒋知衡勾搭了。
原来,宁婳儿那天和蒋知衡见面,被人看见告诉郝卓新了,结果郝卓新便怀恩在心,来报复宁婳儿了。
宁婳儿不知道这些,只是一个劲的护着自己,可护着还是被人把外衣拔了下去。
“你们要干什么,干什么?”宁婳儿护不住自己,急的都快哭了,一个劲的在教室里面大喊,也就在这个时候,教室铃响了,郝卓新这才一脚踹来了椅子,转身和她那些一起的同学走了。
男人们要去洗手间的忙着跑了出去,其他的都看着宁婳儿一脸的鄙夷,有些甚至吐宁婳儿唾沫。
宁婳儿被欺负的无地自容,突然哭着跑了出去。
“你们就是太过分了。”有人觉得同学们太过分,站出来替宁婳儿说话,但却没人理会。
宁婳儿跑了出去,一直跑到平时坐着的大树下面,坐下了抱着双膝呜呜的大哭起来。
班主任在课堂上没看到宁婳儿,也没有去问怎么回事,倒是下课之后回到了办公室里面说了这件事情。
“现在的这些孩子,真是过分的可以,气死我了。”宁婳儿的班主任是个女老师,平时就不太喜欢宁婳儿,如今是更不喜欢了。
听到她说,有些老师顺着话茬问,她就说:“学习好一点,站的漂亮了一点,就自以为是什么似的,上课的时候我说了她几句,下堂课她就走了,连个招呼都不打一声,这样的学生,气死我了。”
宁婳儿的班主任正说着,蒋知衡从外面走了进来,想到些什么,坐下给郝恩希发了一条短信。
郝恩希知道后马上从班级里面出来,结果一出来就听见郝卓新去找过宁婳儿的事情,还有那些在郝卓新看来是很值得炫耀的龌龊行径。
郝恩希给宁婳儿打电话,宁婳儿忙着擦了擦眼泪,忍住哭声,平静了之后才接郝恩希的电话。
“恩希啊,你找我?”接起电话宁婳儿还装作很平静的样子问。
郝恩希那边就忍不住的眼睛红,这事放在谁的身上都扛不住。
“婳儿,你在哪里呢?我找你有点事情。”郝恩希忍着想要哭出来的心情,电话里问宁婳儿,就是怕宁婳儿知道她想要做什么,不肯说自己在哪里。
宁婳儿也没听出来什么,才会说自己在什么地方。
郝恩希放下了手机没多久就找了过来,远远的看见宁婳儿就哭了,结果她这一哭宁婳儿也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了。
“你别哭了,都过去了。”宁婳儿拉着郝恩希的手,让郝恩希坐下,郝恩希哪能不哭,早就哭的泣不成声了。
“走,我带你去找她算账。”郝恩希上来了脾气还是很倔的,宁婳儿拉都拉不住,两个人在树底下就拉扯了起来。
“恩希,恩希。”宁婳儿一直拉郝恩希不让她这么冲动。
“不行,我到想看看,她还能无耻到哪里去。”郝恩希拉着宁婳儿,到底把宁婳儿给拉到了她和郝卓新的教室外面。
都没敲门就推开门进去了,结果宁婳儿被跌跌撞撞的给拉了进去。
进门蒋知衡正在前面讲课,这时候正拿着粉笔刷刷的在黑板上面挥洒,郝恩希就这时候回来了。
蒋知衡听见动静转身看向郝恩希和宁婳儿,微微的愣了一下,放下了手里的书本和粉笔,双手撑在桌上看着他们,但却没有马上说话。
“郝卓新你给我出来,给婳儿道歉。”郝恩希气势汹汹,好些人都被郝恩希给吓到了,就没有人见过这样的郝恩希,都觉得郝恩希是受了什么刺激了。
宁婳儿拉着郝恩希的手,“恩希,算了,我们出去,别影响蒋老师上课。”
宁婳儿是想要息事宁人,毕竟还要继续在学校里读书,郝卓新这种人,没必要得罪,宁婳儿觉得,郝卓新其实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小人,和小人一般见识,有什么好处?
结果,郝恩希却不行,突然的说:“不行,她不到钱,今天流别想出去这个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