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婳儿的脚伤有些严重,但郝恩希一晚上都没有离开宁婳儿的房间,为了给宁婳儿把脚弄好,特意出门买了跌打损伤的药,不敢用,又给郝家的私人医生打电话。
私人医生过来给宁婳儿看了看,简单的处理了一下,说没什么事情了紧。
只要休息好了,上学完全没有问题。
结果这一个晚上,郝恩希就怕宁婳儿下床方便去洗手间的时候伤了,那一切也就前功尽弃了。
学校不去可以,受不起这个罪。
早上了,宁婳儿睁开眼第一眼便看见郝恩希睡在自己的怀里。
一开始还吓了一跳,后来又呵呵的笑了。
郝恩希也从宁婳儿的怀里醒了过来,结果两个人笑的肚子都疼。
笑了一会,郝恩希从床上起来,坐在宁婳儿的床上看着宁婳儿的脚,看到消肿了,高兴的又蹦又跳,完全就像是个孩子一样。
宁婳儿也笑的不行,还说太早了,要郝恩希别那么吵,把人都吵醒了就不好了雠。
郝恩希哪里管得了那么多,根本就不在乎,还是高兴的不行。
好了一点,宁婳儿就能下床走路了,只不过怕在严重,郝恩希跑到楼下把有一年老管家摔伤用过的拐杖给宁婳儿找了出来,要宁婳儿拄着一点,这么一来就避免在严重了。
为了炫耀她的功劳,郝恩希还给宁婳儿拍照几张。
两人闹够了,也快到了要去上学的时间,宁婳儿脚上有伤,做什么都不方便,郝恩希给宁婳儿把要换洗的衣服都带上,才发现宁婳儿有不少衣服都没有穿。
“这么多漂亮衣服,为什么没见你穿过?”郝恩希就是奇怪。
“我不会洗衣服,那些衣服都不好洗。”宁婳儿有些难为情了,实际上她除了会洗自己的内衣内裤,其他的都不会洗,就是这些还是妈妈千叮咛万嘱咐要她学的。
还说以后还要给自己的丈夫洗,想起妈妈的那些话,再想起郝粤天那么大的年纪,宁婳儿的心里又开始不好受了。
“你可真是。”郝恩希笑话宁婳儿,把好看的衣服都装了进去,还有那些漂亮的内衣。
宁婳儿伸手去阻拦,却阻拦不住。
“有钱什么不能干?你就是自己不会洗,郝家这么多的佣人呢,阿梅就是给你使唤的,你不是换就算了,你也不是没钱,拿钱去干洗店洗,哪一样不行。”郝恩希把包的拉链拉上,不去理会宁婳儿了。
宁婳儿却忙着说:“从现在开始,我想自己洗,但我不会,恩希,你会么?”
郝恩希一听这话笑了:“洗衣服一点不难学,我早就会了,等你好了我教你。”
“嗯,等我好了,我就跟你学。”宁婳儿想着,她要学的东西太多了。
和同学们比,她什么都不会,好像是一个废人。
想起几个月前,她还不知道打车要给钱,要计价,她便觉得,时间过得好快,一转眼她已经慢慢成长了。
出了门,宁婳儿在楼下坐下,郝恩希帮忙给宁婳儿把拐杖放下。
尽量,宁婳儿不去看郝溢庭郝溢鸣兄弟两个人。
而就在此时,宁婳儿听见一个叫她意外的消息。
“大哥,我有件事情求你帮忙。”郝溢鸣难得这么严肃和郝溢庭这个当大哥的说话,平常虽然也存在着依赖性,但觉不会这样,今天却着实要桌上的人意外。
或许是郝溢鸣的语气太认真,或许是宁婳儿预感到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宁婳儿抬起头看向了郝溢鸣。
郝溢鸣正看着大哥郝溢鸣,到此时宁婳儿才发现,今天的郝溢鸣穿的有些不一样。
平常郝溢鸣穿的有些懒散,而今天却是截然不同的两种风格。
白色的鸡心领背心,黑色的小西装外套,比平时正式了很多,发型也有所变化,不似初次见面的那样还像是个孩子。
如今的郝溢鸣更像是个成熟的职场精英,墨黑的发丝线条感极强,让整个人看上去充满了立体感。
甚至是郝溢庭这一刻都有些逊色。
宁婳儿慢慢放下手里的筷子,对面的郝溢庭马上便有所察觉,朝着宁婳儿的小脸看了一眼。
眉头皱了皱,显示出他的不高兴。
但他并没有说话,而是看向郝溢鸣漫不经的心问:“有什么事?”
“我想出国读书,爸不会同意,你帮我。”
郝溢鸣的话音一落,宁婳儿的心口向下一跌,到底还是到了这一天。
他要走了!
宁婳儿知道,她想要留住什么,简直就是痴人说梦,因为她这么做不光是不对,更因为她真的什么都不能给。
而且郝溢鸣对她也没有任何的感情。
如今,他已经有了选择,遇见了命中注定的人。
她也只能成为一个笑话。
但是,她还是没想到,郝溢鸣会说走就
走。
“有什么特别的原因么?”郝溢庭握住筷子,夹了一点东西,一边吃一边低着头问,根本没有把郝溢鸣这个弟弟放在眼里,孤傲的样子。
“我认识一个女孩,我们相互喜欢,我要陪她去国外深造。”
郝溢鸣的话一出口,不仅是震惊了桌上的人,也让宁婳儿彻底死心了,原来他是陪着别人去?
郝溢庭放下盔子,愣了一下,似乎是感触到了什么,抬起头朝着宁婳儿第一时间看去,目及宁婳儿有些苍白的脸,放下筷子看向郝溢鸣。
“什么人?”身为郝家人,郝溢庭并不关心郝溢鸣,但身为哥哥,郝溢庭有必要知道郝溢鸣的离开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们相亲认识的,她家里的条件不错,是个富二代,她在读博士,我们相互喜欢,就这样。”
听上去郝溢鸣的爱情是让人羡慕的,而郝溢庭也在考虑。
目光落在宁婳儿越来越白的小脸上面:“你确定你不是头脑发热,要这么做?”
“我确定,我爱她,而且深爱不已,我又不得不走的理由。”
郝溢鸣说完,桌上的人全部被震惊住了。
就是赵管家和玉嫂,都被三少爷的一番话意外到。
三少爷说的是那么的深情款款,如果不是爱到深处,怎么会说出这样的一番话。
很快郝家人都相信了郝溢鸣,而郝溢庭也答应了和郝粤天说这件事情。
早饭过后,郝溢鸣照旧带着宁婳儿郝恩希,以及郝卓新三人去学校。
只不过与平常不一样的是,今天的郝溢鸣把三个人送到了学校,人便转身走了。
郝恩希追出去问郝溢鸣,不让郝溢鸣走走:“三哥,你不会是约会吧,大早上就穿成这样?”
郝恩希抬起手扯了扯郝溢鸣的外套。
郝溢鸣拉开了郝恩希的手,还不等回答,电话打了进来。
郝溢鸣看了一眼,马上接了电话。
“你还没有出来啊?我在等你!”电话里传来一个女孩的声音,好听的不行,郝恩希凑上去听,郝溢鸣把郝恩希拉开,转身坐进了车里。
“我这就过去,等我!”
郝溢鸣来不及和三人打招呼,开着车子直接出去。
宁婳儿拄着拐杖站在学校的门口看着,双眼有些发直,结果这一天都没发安心学习。
一闭上眼睛,宁婳儿就想起郝溢鸣和那个女孩在一起的画面。
一天了,宁婳儿也没吃什么东西,晚上拄着拐杖想要在学校里面散散心,不知不觉经走到了学校的大门口那里。
结果竟看见了郝溢鸣的车子,车子停在门外,而车子外面站着两个人。
接着月色,宁婳儿轻易的便看见了郝溢鸣是和谁在一起。
更娇宁婳儿意外的是,她刚刚走过去,便看女孩亲了一下郝溢鸣。
女孩的身高,八寸的高跟鞋,根本就不用踮起脚尖去亲,不像是宁婳儿的身高。
宁婳儿突然想到自己的身高,还像是个稚气未脱的孩子,也不发育。
低下头,宁婳儿把自己的身体转了过去,轻轻的风吹过,经像是刀子一样割着她的脸,疼是那样的真真切切。
走了一路,宁婳儿停下又去看了一眼,虽然什么都看不见,但是她知道,有些画面早晚都要出现。
转身,宁婳儿的心终于是散了!
这一夜,宁婳儿都没有合上过眼睛,躺在床上独自发呆了一个晚上。
早上了,宁婳儿才小脸苍白的睡了一觉。
没看到宁婳儿去池塘吃饭,郝恩希过来看宁婳儿,人竟然已经发烧了。
“婳儿,婳儿。”郝恩希一边啪嗒着宁婳儿的小脸,一边叫着,宁婳儿却什么反应没有。
着急,郝恩希不知道怎么办,打了电话给郝溢鸣。
“三哥,婳儿发烧了,怎么办?”
“我在外面,没办法回去,你叫别人帮忙吧。”只是一句话,郝溢鸣挂掉了手机,而后便站在餐厅的后上上面乡下望着,身边是一片杂草纵生。
经理站在身后,怀里搂着自己的那个女朋友,拍了拍,女朋友马上就转身走了。
迈开步,经理朝着郝溢鸣走了过去,停下后朝着满目的荒芜看去,问郝溢鸣:“你觉得这样对她真的好么?”
“没什么好不好,只又应不应该,等我走了,一切也就结束了!”郝溢鸣说完转身便走,经理转身看去,一抹不解浮现在脸上。
等到郝溢鸣走了,女朋友从前面走了出来,看向经理,“早知道是这样,这趟我就不该回来,倒是给了他一个方便。”
经理看向自己的女朋友,莞尔一抹无奈的笑容:“你又吃又拿的,还好意思说这种话。”
“那不是有些人买不起么?”经理的女朋友轻蔑的白了一眼,经理却实在笑不出来,望向
郝溢鸣离去的背影,实在是不知道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