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婳儿的小手抬起来摸摸上面的一块黄金,从里面很费力气的抠了出来,而后拿起来高举到眼前翻转了两下看着。
瞪圆的眼眸,奇异的面容,郝粤天始终是觉得,她的天然是纯真是美好,这才是他喜欢的原因。
“真的是黄金?”宁婳儿眨巴了两下水灵灵的眼睛,一手拖着书,一手黄金的去看郝粤天。
郝粤天不自觉的抬起手揉了揉宁婳儿白皙的小脸,转身又拿了一本书出来,而宁婳儿已经把那块黄金放到了书里面。
还说:“这么好的书,给弄了这么大的一个窟窿,不知道送书的那些人是怎么想的,爱书之人恨他们么?紧”
宁婳儿这话带着怜惜与心痛,又带着一抹奇怪去问郝粤天。
宁婳儿想,既然是投其所好,必定是有求于人雠。
而郝粤天这样的人,是更喜欢书多一点,还是钱财多一点?
郝粤天一眼就看出宁婳儿想什么似的,把手里的书一边给宁婳儿一边说:“恨到不至于,只是反感更多。”
宁婳儿放下手里的书,又去看另外的一本,结果打开了上面更新鲜,一本书挖了很多小洞,洞里面一颗颗珍珠镶嵌,一看就是很值钱。
宁婳儿拿起一颗看了一会,而后问:“你这里有这么多的奇珍异宝么?”
郝粤天听完哈哈大笑,同样都是女人,他果然是没看错。
要是此时换了其他的人,一定财迷心窍,而后对他阿谀献媚。
也只有宁婳儿,才想什么说什么。
“不多,但也不少,如果婳儿喜欢,这里的都给婳儿。”郝粤天说着让开了身体,宁婳儿抬头,一整书架的书呈现在眼前。
看着宁婳儿把珍珠放了回去,摇了摇头:“我不要,钱多了就是祸害。”
宁婳儿随口说,郝粤天笑问:“怎么说?”
“要是我有这么多的珠宝,一定会有人害我。”宁婳儿无比笃定。
郝粤天久久无语,很久才摸了宁婳儿的头说:“你虽然小,但贵在有一份纯真的心。”
宁婳儿撇了撇嘴:“你也害怕?”
“有时候会。”这是郝粤天第一次这么和宁婳儿说话。
书房之所以没有人来,不许人随便进来,不光是郝粤天性情冷淡,不喜欢人随便动他的东西,也因为他的书房里面藏了这些奇珍异宝。
一旦个人知道,就是祸害。
但今天他能和宁婳儿说这些,完全是因为他知道宁婳儿的性情,绝不是会随便把秘密说出去的人。
听到郝粤天说,宁婳儿转身在书房里面走动。
刚走了几步,给郝粤天拉了回去。
转身宁婳儿眨巴着硕大的眼眸看郝粤天。
郝粤天说:“这里有件东西适合你。”
说话郝粤天从书架上面高处拿了一本书出来,打开里面是一个盒子。
好奇是每个人都会有的,宁婳儿也不例外,看到郝粤天的手里拿出一个红色的呢绒盒子。
宁婳儿一直看着。
郝粤天打开盒子,从里面拿出一条纯色带着钻石的手链。
大小可以调控,宁婳儿看了一会。
郝粤天把盒子放下,拉着宁婳儿的手,给宁婳儿亲自戴上。
“一直放在这里,这是我准备了很多年的,第一次看你在我面前跑过,我就有这个打算。
这个是我唯一在外面自己买回来的,你戴着。”
郝粤天话落把宁婳儿的手也放下了。
宁婳儿抬起手看着,手链很精致,就像是小时候妈妈给她戴的小玻璃珠,亮晶晶,十分的精致。
看了一会:“上面是钻石?”
宁婳儿虽然不是经常戴这种东西,但宁婳儿知道,郝粤天的东西一定都很值钱。
“钻石。”
郝粤天也不隐瞒,宁婳儿看了一会,把手放下。
“你不是要书,要什么书,这里这么多。”郝粤天一边说一边把书放回去,宁婳儿转身找她要看的书。
手链经过书架清脆的发出响声,宁婳儿停下把手抬起来看着,看了一会又放下。
宁婳儿家里也有钱,但是还没有戴过这么贵重的东西。
“不会给人抢了?”看书的时候宁婳儿又看见手链在眼前晃,她便有口无心的问郝粤天。
这次,彻底把郝粤天给逗笑了。
“婳儿要是怕,可以收起来,等不怕了戴也一样。”
宁婳儿点了点头,继续挑书。
难得宁婳儿这么乖巧,郝粤天的心情也算好,两个人在书房里面转悠的快两个小时才出来。
等宁婳儿出来也快到睡觉的时候了,站在门口宁婳儿怀里抱着两本书,手上还带着一条手链。
郝粤天从书房里出来,两个人对望着:“不早了,早点
休息,明天我带你去走走,总戴在家里也不是办法。”
“嗯。”宁婳儿答应着,转身回了三楼上面。
楼下的郝溢丰和郝溢庭还没有回去休息,大抵是在等着宁婳儿从书房里出来。
书房是郝家的重地,平常没有郝粤天的首肯,其他的人都不许进去。
如果不是这样,郝溢庭早就上去了。
看到人出来,郝溢庭才起身回去休息。
郝溢丰思忖着什么,目光落在楼上关上的房门上面。
之后才起身回去。
宁婳儿刚刚进门,门锁上,回到床上还没等坐下,手机便响了。
宁婳儿低头看了一眼,是郝溢丰的电话。
思忖着,宁婳儿接了电话。
宁婳儿不想和郝家的几个儿子闹得太僵,只要她能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是我。”郝溢丰电话里声音还算温润,一边讲着电话一边解开衬衫推开浴室的门进去,门关上打开了莲蓬头,水洒了一身,郝溢丰就站在边上,裤子湿了,衬衫也湿了。
衬衫脱完,人靠在墙壁上面给宁婳儿打着电话。
宁婳儿电话里哦了一声,郝溢丰好笑:“敷衍我?”
宁婳儿:……
“我不喜欢你他在楼上一呆那么久,下次别再这样,我说不定会跑上去找你。”郝溢丰一边说一边解开了裤子,脱完手机也挂上了。
扔了手机郝溢丰看了一会镜子里的自己,继而去莲蓬头的下面洗澡。
宁婳儿手机刚刚放下,郝溢庭的电话打了进来。
想了想,宁婳儿接了电话。
“刚才谁的电话打进来了?”郝溢庭回了房间就开始打电话,但电话一直占线。
宁婳儿:……
沉默了一会郝溢庭擦着头从浴室里面出来,身上什么没穿,只有身下过了一条浴巾,走起路脚下还有水印。
坐到床上郝溢庭擦了脚,随手把毛巾扔到浴室的门口。
明天郝溢庭走了自然会有人给他换上新的,所以也从来都不在乎。
上了床郝溢庭等不到宁婳儿的回答,“要我现在去找你么?”
宁婳儿滞了一瞬咬了咬嘴唇:“不用。”
“嗯,谁的电话?”
“一个朋友。”宁婳儿不想惹麻烦,更不希望有什么难听的话传到她的耳朵里面,如果对方想要说,也别当着她的面。
她只要听不见就当成什么都没有过。
“什么朋友这么巧,我打电话的时候他也打电话?”郝溢庭大概也猜到是什么人打的这个电话了。
只是没有说出来而已,等着宁婳儿她自己和他解释。
宁婳儿垂眸想了一会:“是二少爷。”
“嗯。”郝溢庭躺在床上,把床头上进门扔下的一包烟拿了出来,敲了一根出来,掉在最里面,靠在床头上面。
‘啪’的一声,打火机跳出一簇火苗,送到眼前,点燃了厌倦,吸了一口。
宁婳儿眉头皱了,他在吸烟?
郝溢庭会吸烟宁婳儿很清楚,但她很少看见郝溢庭吸。
这个时间?
宁婳儿朝着墙壁上面看了一眼,都快十点钟了,郝溢庭还在吸烟?
“婳儿,以后离郝溢丰远一点,他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宁婳儿:……
“以后我说话不许充耳不闻。”郝溢庭吸了一口气起来,宁婳儿听见了郝溢庭起身的声音,马上回答:“我知道了。”
“刚刚的话听清了?”
“听清了。”
“那能记住么?”
“嗯,能记住。”
郝溢庭问宁婳儿回答,郝溢庭说宁婳儿答应,电话打了半个多小时。
“我想睡了。”宁婳儿有些困了,在有一会就十一点钟了,明天不知道还要去做什么。
郝粤天不是说明天要出去走走么?
“那一起睡。”郝溢庭笑了笑,手机挂上,关了灯去休息。
宁婳儿也确实是困了,洗了澡回来十一点了,回去就睡了。
早上宁婳儿起得刚好,六点钟就起来了。
换上干净舒适的衣服,从楼上一步步的下来。
楼下郝溢庭和郝溢鸣两个人晨练刚刚回来,进门便看到了下楼的宁婳儿。
宁婳儿朝着两个人礼貌的点了下头,兄弟俩不约而同的眉头皱了皱,此时的宁婳儿才发现,他们兄弟两个长相有七分的相似,八分的神似,就连皱眉的样子都一样。
下了楼宁婳儿朝着客厅里的沙发上看了一眼,郝粤天已经起来了,正坐在沙发上面看着一则新闻。
宁婳儿很自然的走了过去,坐在郝粤天的面前,郝粤天抬起手看了一眼宁婳儿。
“昨晚睡得好么?”宁
婳儿坐下了,郝粤天便没有继续看新闻的心情,而是一颗心放在宁婳儿的身上。
宁婳儿此刻也十分的乖巧,笑着,仿佛和另外的两个人再无瓜葛,从此山水不相逢,唯有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