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暑假你会来吗?”郝卓新忽然问蒋知衡。
蒋知衡沉默片刻:“这得看你们还想不想再学。”
“当然想了。”郝卓新赶紧回答:“等我们假期旅行结束,第一时间上法语课。老师,暑假你会开班对吧?我和我姐先报名,去你班上学行吗?”
蒋知衡想了下,点头:“行。”
课外老师离开后,两姐妹结伴上了三楼,本想看看宁婳儿如何来着,结果门反锁了,进不去。
郝卓新跺了下脚:“她居然还反锁了门,太不要脸了。霰”
郝恩希见隔壁门开了,阿梅探出了头来,当下拉着妹妹下楼。
“行了,你都看到了,人家锁了门,我们也进不去,赶紧走吧。”
郝家两位小姐下了楼,阿梅这才走出来,站在宁婳儿门口站了站,又回了房间。
……
林涣车子停在宸宫外,门口泊车小弟立马跑过来,林涣车钥匙扔给小弟,然后跟郝溢庭前后进了宸宫。
宸宫是菁城首屈一指的高级娱乐会所,地下层是酒吧,也就是传说中的不夜城,楼上都是高雅的套间,这里是全菁城富贵公子以及权贵们最喜欢来的地方之一。
林涣径直进了常去的包间,基本上他们的包间都是长期预留,打上了太子爷的标签儿的,宸宫的人会做事,绝不会将属于太子爷的房间开给别人。
郝溢庭在走廊站着,目光在墙面上贴的宣传海报上停留了会儿。
林涣已经进去了,但说话没见人回应这才发现大少爷没进来呢,这又出去找人。
“哟,”站门口就瞅见走廊立着的男人了,林涣松散的靠在门框上,嘴上噙了丝笑意:“溢少,瞅什么呢?”
郝溢庭侧目,紧跟着走过来。
往墙面看了眼,狐疑了句:“昨儿这也贴了这玩意吗?”
“不清楚。”郝溢庭兴致缺缺,进了雅间,将自己直接摔在沙发上。
林涣在外头打电话,两个人怎么玩儿?出来当然得叫一票朋友出来助兴了。
林涣大多时间代表的就是郝溢庭,太子爷召唤就算窝床上的都会立马过来,几通电话出去后,就没有拒绝的。
电话打完林涣再进屋里,起手给大少爷倒了杯红酒递过去,郝溢庭直接坐上沙发扶手,两脚踩在座上,看向郝溢庭想在人来之前走心的说两句话。
“溢少,还真因为那小丫头郁闷上了?”林涣笑问。
郝溢庭缓缓的喝着酒,没有要接话的意思,林涣笑着叹气。
“真要喜欢的话,也没有那么难办,其实兄弟我担心的是那丫头压根儿就没走进你心里去,你说这要是费尽心思把人弄身边来了,到时候有没了兴趣,那不是……”
这就是林涣的意见,他那意思是,还是算了,别想着了,不值得。
郝溢庭抬脚踢了下林涣,怒声道:“我像是陷进去的样子?”
林涣晃了下酒杯,“不好说。”
就因为不明白,所以才正经八百的劝他稍安勿躁,千万别没摸清楚自己个儿在想什么就跟冲这事儿跟郝总闹翻,无论怎么样,那都不值得,不是他郝溢庭能做的事。
“叫昨晚的丝丝来。”郝溢庭忽然说了句。
这是打算用行动来证明他没事儿,没被一个小丫头左右。
林涣眼神闪了闪,呼啦啦笑起来,这就对了,这才是他认识的太子爷,何尝把谁看眼里过?真要是那么就被一个小丫头勾了去,那他真是看走眼了。
“我叫经理过来。”林涣笑着应话。
人走出去,没多久一水的漂亮姑娘跟着林涣走了进来。
屋里的灯光调暗了,换上该有的暗色调和暧昧的灯光。
郝溢庭抬眼,对一列站的清纯女孩儿指了下,女孩儿立马朝郝溢庭走过去,声音发软的喊了声。
“溢少……”
郝溢庭整个人就躺了沙发所有位置,女孩儿走过去发现不知道自己该坐哪,失望的看向郝溢庭。
林涣一边起哄:“太子爷不让地儿,你就往他身上坐吧。”
郝溢庭目光凉悠悠的扫了眼林涣,然后对女孩儿指了下。
“坐地上。”
女孩儿脸色一僵,当即大眼里灌满委屈:“溢少……”
林涣赶紧过来打圆场:“别介,溢少,好歹这位妹妹……”
“玩你的去。”郝溢庭沉声而出。
林涣耸肩:“行行行。”
侧身招呼了所有姑娘往另一区走,姑娘们全留下了,这是典型的寂寞了来找安慰的,一堆漂亮姑娘作陪。
郝溢庭手中轻轻晃着酒杯,心底鄙视自己,不就一个小丫头?他至于念叨这么久?
竭尽全力说服自己,他是因为那丫头命是他救的,连带着对她的任何选择都摸莫名有了一份责任。
对,紧紧只是责任,跟感情无关。
郝溢庭不停催眠,要让他相信自己对一个毛都没长齐的丫头有兴趣,自己都无法接受。
侧目,蹲在沙发旁边的女孩儿那股子清纯劲儿倒跟宁婳儿有几分相似,眼妆太厚,少了那丫头眼波流转间的机灵劲儿。
“叫什么名字?”郝溢庭问了句。
“溢少,我叫丝丝。”丝丝赶紧回答。
郝溢庭没说话,他记着也是这个名字,看来这女人他还是有几分上心,至少他记住了名字。
郝溢庭手搭在女孩儿。裸。露的肩膀,抹胸裙上下该遮的一点都没遮住,胸口开得低,这一蹲下去,齐臀的裙摆直接往上滑,想来这就是她们要的效果。
丝丝顺从的靠近郝溢庭,将肩膀贴过去,方便太子爷抚摸。
郝溢庭想起宁婳儿傲娇的脸子和不屑的眼神,心口一疼,忽然摔了手中酒杯。
“嘭--”
一声清脆声响在暧昧气氛隆重的屋里炸开,玻璃渣子混合着猩红的液体飞溅,同时女人惊恐的尖叫出声。
“啊,啊……”
林涣那边立马起身,一顿,赶紧走过来。
“溢少?”
怎么了这是?
郝溢庭依然躺在沙发上,双手垫在脑后,没搭理任何人,仿佛世界跟他无关。
林涣站了站,看了眼地上的玻璃渣子,当即对丝丝招手。
“你,过来。”
丝丝惊魂未定,下意识看了眼仰躺在沙发上的男人,绕开旁边的矮桌朝林涣走去。心里忐忑,真不是她惹了那位爷,她也被吓了好大一跳啊。
“我能吃了你啊?”
林涣咧开一口白牙笑,看着站得远远的女人,心中来气,欢场里的女人,装什么装?
丝丝一听,直觉告诉她这少爷生气了,立马上前靠近。
可这一刚走近,林涣起手就给了她一耳光。
“啊--”
耳光浑响被丝丝的叫声压过,女孩这瞬间惊慌了,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想也没想,直接就跪了下去。
“林少,不是我惹了溢少,我也不知道……”
“没伺候好太子爷,那就是你的错,怎么,你当太子爷的钱是那么好拿的?”林涣微微俯身,一把捏住了丝丝下巴。
昨晚没细看,今晚进来时候人多,目光被别的女人吸引了,没仔细瞧这叫“丝丝”的女人。但此刻认真看了眼才发现,他说呢,大少爷怎么会主动要女人。
长得像某人啊。
郝溢庭刚闭上的眼睛,在林涣抽了丝丝一耳光后,睁开了眼,淡漠的眸子看过去。
林涣回头,兄弟俩目光刚好撞在一起。
“林大少爷这打女人的恶习还没改啊?”郝溢庭轻挑了句。
林涣收了手,转向郝溢庭笑道:“早戒了,不是为了大少爷你,我能破这个例?”
郝溢庭坐起身来,摆手,“玩你的去,我跟她开玩笑而已。”
话落又招丝丝来身边,让开了位置,让女孩儿坐身边。一手捏着她下巴往上,仔细瞧着她被打的脸。
“那是个不懂得怜香惜玉的男人,日后,离他远点儿。”郝溢庭状似关怀的提醒道。
“是,溢少。”丝丝一出声,委屈满满。
大概是捕捉到丝丝眼神里的一丝委屈与某人相似,郝溢庭当即将人搂在了怀里。
有侍者敲门进来,目不斜视的将地上收拾好,然后快速离开。
郝溢庭低声问丝丝:“还在念书吗?”
“没,没有……”丝丝摇头,能念书也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宸宫对“公主们”的待遇极好,当然,要求也极高,除非自愿,一般在这里工作几年出去,依然能保持干净的身子。
谁都知道宸宫的“公主”是不卖身的,可这毕竟不是脸上有光的工作,有能力生活的女孩儿谁愿意来这里?
郝溢庭微微挑眉,没念书了,倒是跟她不同。
“多大了?”郝溢庭又问。
“今年二十了。”丝丝小声回应。
郝溢庭下意识又想,比她大一点,“十八岁你在念书?”
“在,培训,宸宫的公主上岗前都要学习一年。”
郝溢庭点头,这他倒是知道一二,宸宫不论是“公主”还是“少爷”,素质都是娱乐会所中排首位的,可见宸宫后面那位老板有多舍得下本钱。
“所以你在宸宫工作一年了?”郝溢庭又问。
丝丝点点头,大概是被方才郝溢庭的反常举动吓到,这当下还有些拘谨。
郝溢庭后面的话直接就问:“跟客人出过场吗?”
“我们不出场的溢少。”丝丝立马回应,不想被人误解,她们跟那些风月场合里贱卖身体的女人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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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溢庭挑眉:“我带你走呢?愿意吗?价格你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