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容俊美的男人抱着她的大腿,痴呆般的流着口水,还不断的往她腿上蹭,不但蹭还把她的腿当成大棒棒糖,含在嘴里不松口,嘚嘚傻乐……
画面太美,不敢想象。
她没有停留一刻,转身走掉了。
但脑海中一直回想起666说的话。
傻子,傻子,傻子……
景陌还是停下了脚步,叹息了一声,圣母也罢,就当是发发善心了。
666贴心的给她兑换了一把万能钥匙,她从口袋里拿出来靠近铁门。
“咔哒。”
门开了。
没有了铁门的阻隔,她看的更加清晰。
男人昏死在病床上,面色苍白又带着潮红,剑眉就算晕过去都紧皱着,手捂着受伤的腹部不曾移动,不知道是不是走动过的原因,伤口崩裂开来,鲜红的液体从指缝中渗出。
不但发烧,伤口还裂了。
分明是疼晕过去的。
“666,系统商城里面有没有治愈伤口的灵丹妙药?”
景陌撩开他被冷汗微微打湿的卷发,端详着他俊美的五官,男人的脆弱显而易见。
【治愈伤口的药有些贵……姐姐要不咱们不救了吧……】
666支支吾吾的,说话间都磕磕巴巴的,它有自己的小心思,治愈良药的价格可是要亲被救助人一口的,它才不想让姐姐亲别人!
只是,第一次撒谎还是经验不足。
景陌察觉出来,笑着问:“说出来价格让我死个心吧。”
【价格是……姐姐给他一个吻。】
“还好啊,如果是666的话我会更愿意。”说完,她隔空给666飞了几个飞吻。
666心满意足,咬着小手帕看着少女去亲吻脆弱受伤的男人。
余清淮的眉毛被她一点点的抚平,她葱白的指尖下滑到他的唇间,期间路过了他潮红的脸颊和几缕卷发。
他的唇是苍白的,柔软的。
景陌还是第一次主动亲吻别人,她并没有什么初吻要留给谁或者谁的想法,虽然初吻被某个混蛋抢走了。
没有停留很久,她吻上了他苍白的唇,一触分离。
666已经把伤药兑换出来了,她从口袋里拿出一瓶药,里面是白色的药粉。
没想到昨天扮演护士,今天就给病人上药了。
她将卷发男人展平,小心翼翼的拿开他的手,撕开了被血液染透的病号服,血肉模糊的伤口展露出来,简直没眼看,她只能眯着眼眸,按照说明书撒上药粉。
她竟然苦中作乐的想,这个步骤很像烤肉时撒孜然粉。
药粉很有效,很快就止住了血。
她摸了摸男人的额头,温度也没有刚才那么烫,一切都在好转了,她也就功成身退了。
把一个即将烧成傻子的人救起来了,她神清气爽,真的很想让余清淮醒了后给她修座庙。
她贴心的给他盖上被子,转身就对上了男主危险的目光。
青年靠在铁门上,双手环臂,他语气酸溜溜的,“看来你的空闲时间很多。”
刚刚才给他一颗漂亮的糖果,现在就在别人的病房里卿卿我我。
他目睹了全过程,看到了少女闭上了眼眸,去吻余清淮的唇,过程在他眼前放慢了无数倍,他甚至觉得两个人吻了一个世纪,他在旁边恍若一个不会发光的灯泡。
甚至吻完都没有发现他的存在。
至于少女别的动作,自然被他屏蔽了去。
“也没有吧,你怎么来这里了?”
景陌稍微紧张,她担心被男主发现了什么端倪。
毕竟这是个现实世界,万一被发现了不对,谁也不能保证她是继续在精神病院待着,还是在科研室里等待被切片。
她的动作自然没有逃过青年的眼睛,但他只当是少女被抓包的紧张。
“当然是来看我的好兄.弟.了。”他着重强调了兄弟这两个字。
他知道余清淮晕过去了,就算是醒着他也会如此。
兄弟情对他来说可有可无,他不是没有看过正常人间的友情,只是不理解,为什么他们能够嬉戏打闹,为什么感情会那么深厚。
他不需要,也不喜欢别人碰他,男女都不行。
亲情,没有。
友情,他和余清淮是在病房认识的,实在算不上深厚,只是有共同的目标而已。
至于爱情?他罕见的迷茫了一会儿,少女给的糖果的糖纸在病号服口袋里面,随着动作会有细微的响声,不算强烈但又存在感极强。
什么是爱呢?他看向少女,只觉得她的每一根头发丝都闪着光,有她在的地方就自动屏蔽所有人了。
爱情?这可能就是爱情吧。
“他睡过去了,我们先出去吧别打扰他了。”
景陌走到他身边,扯着他的手臂把他往外带,青年也顺从的出来,没有一点不情愿。
“你这么紧张他吗?”他又抑制不住酸涩,发问。
“没有啊,只是他病了。”景陌回答。
青年半晌没说话,他知道自己的状态不对劲,他的情感一向淡薄,今天的情绪波动了很多次。
无法,他抑制不住。
他的灵魂飘在半空中看着外壳的表情和心思逐渐丑陋,话语也越来越偏激。
“只看着我不可以吗?”
他问道,指尖攥的发白。
“我的眼睛还要看高山大海星辰呢,只看你会腻的。”
景陌回道,她是认真的,在现实世界里,她很少能够亲眼所见大自然的鬼斧刀工,无聊的紧。
男主的脸很难看腻,矜贵带着丝邪性,身材也很好,穿病号服都能穿出高定的感觉,如果做恋人会是个不错的选择。
但他有反社会人格障碍,是个神经病,加之之前的种种行为,男主的形象在她这里大打折扣,没扣成0分就算不错了。
还是星辰大海好看。
“我可以陪你去看。”
青年拉住她想要离开的手,黑眸抬起,无机质的瞳孔中倒映着小小的她。
“那我等着。”她笑着回道,压根没觉得自己能出去,但为了男主能够更快的放开,只好给予回应。
果然,青年放开了她的手,“记住我的名字,易时。”
“好了,易时,我走了。”
“再见,陌陌。”
景陌悚然,她好像没有告诉过男主她的名字。
景陌:“你怎么知道的?”
男主:“我去你的病房前了,上面写着。”
在她早上还在睡时,他来到了她的病房里,仔细的瞧过她的睡颜,很可爱,蜷缩在病床上,像一只报团取暖的小猫。
景陌:“你这属于偷窥了……”
男主:“我想见你。”
她扶额,跟神经病争论什么,她又不是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