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浑身上下腱子肉满满、除了花样干死呐粹外没别的啥特长的斯拉夫猛汉们,就这样一路小心谨慎地上到了二楼到三楼的楼梯间拐角,眼看着距离刚刚被炮轰过的三楼只剩一步之遥。
“奇怪,为什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呐粹渣滓们呢?”
“......说真的,我一个人都没见到, 就和这楼里是空的一样。”
两名靠后排的战士在挪动着脚步、小心谨慎往上移动的同时窃窃私语,又是亲自带队冲锋在前的阿尔西姆能听到这小声絮叨,不过却并没有表示什么,只因一场可能的激战已然近在咫尺。
阿尔西姆也确信自己手下的战士,不会这么不长眼色一直逼叨个不停,无需他这个连长在这种紧要关头浪费时间, 去特意下达什么命令。
“小心, 都跟紧.......”
虽说是连长同志带队冲锋, 但怎么着也不能让连长同志打头第一个冲上去,这实在是太过危险,谁都说不好三楼楼梯道一出去以后会有啥玩意儿在前方等待,肩负着指挥员重任的连长同志最好还是稍稍靠后一些为妙。
一名紧握着手中AK的战斗工兵保持着举枪瞄准的姿态,一步一个脚印地缓慢而稳健地迈上了最后一级台阶,并最终来到了楼梯道走完后的长廊起点。
这幢三角屋顶的楼看起来应当是一幢公寓楼,疑似狙击手的位置在三楼,当然这幢楼总共也就只有三楼。
长廊左右两侧排列的房门大多虚掩或是直接大敞着,各种各样凌乱不堪的杂物在长廊里随处可见、丢的到处都是,有衣物、有鞋袜、也有餐具和各种生活用品,你甚至都能看到孩子玩的布娃娃也被随意丢在地上。
看得出来这些东西原本的主人在离开这里时确实很慌乱,以至于连这些贴身之物都已经来不及去管、随手丢弃。
透过长廊两侧房间的阳光洒在悠长的长廊木地板上, 明显是炮击和扫射过后留下的灰尘浮土越往前走越密集,最终在左手边第六间屋子的门口正前方达到了顶峰。
当然, 说是门口其实也不太恰当, 因为这房间的木门已然不翼而飞, 甚至连同样木质的门框都像被野猪拱了似的歪七扭八、破碎不堪, 至于门板更是直接飞到了对面的房间里去, 可见令其飞出去的力道在瞬间有多么巨大。
不必多说, 就冲房门口这场景还有那飞出去的木门,你就知道这里绝逼是方才那轰楼一炮打过来之后的“第一案发现场”。而紧随其后跟了上来的战斗工兵战士,连带着他们的连长阿尔西姆同志,当然也能看出这里就是自己要找的地方。
“其它房间都开门看了一眼,没什么异常,就剩这一间了。”
“嗯......”
不做多言的阿尔西姆只是点了点头,没有多余的什么话,而后紧接着便扭过头来架好手里的AK做出了最后突击准备、只待行动。
“上!”
没有任何多余废话的一声令下之后立刻便是脚步奔腾。
左手攥住前脚架、右手握枪,以腰射姿态怀抱着dp28轻机枪的重装突击手一马当先冲了进去,身后紧跟着的手持AK战士们同样是健步如飞,只是短短一个呼吸的时间便尽数而有序地涌了进去、控制了屋内。
“这边.....这儿有个半死的!”
位于队伍稍靠后一些位置的阿尔西姆还没来得及完全冲进屋里,便已经听到有先行一步冲进去的战士在大吼着向战友们报信。
不止是闻声靠拢过来的战士们荷枪实弹聚在一起、盯准了敌人,很快,就连随后来到屋内的阿尔西姆也靠了上来、脚步站定。
“就这一个吗?没有别的了?”
“只找到这一个,都搜遍了,连长同志,没看见其他的法希斯。”
“......”
面色稍显不悦的阿尔西姆已经大概能猜到事实真相。
这不是什么有组织、有预谋的德军伏击,纯粹就是独走的狂热法希斯分子自愿留下来跟红军拼命, 属于那种“杀一个不亏、杀两个赚了、杀三个阴间路上笑着走”的铁弱智行为。
但你无可否认的是,这帮脑袋里塞大粪的狂热法希斯渣滓,不论何时都不缺这样的人间之屑。在这样一座看似诡异的小镇里能遇上一个,也不是什么太过意外的情况,顶多只能算是“踩到狗屎不走运”、不光恶心还膈应你,也就仅此而已。
“这混蛋快死了,连长同志,两条腿都被炸断了,流血都能把他流死。”
如身旁战士所言,这靠坐在角落里的法希斯狂徒两条腿下半部分都已被炸断,两只脚丫子均已全然不见,只剩下模糊的血肉和破碎的白骨还连在断肢处、狰狞又露骨,地板上空留两道一直爬行过来的血迹诉说着炮击之后发生的情况。
“找到了这个,连长同志,在那边的炮轰缺口处找到的,看样子是作案凶器。”
班长递上来一支已经被轰断了枪托的半截步枪,枪栓上方还架着一个同样也已经被轰碎了的狙击镜,这正是一把在一线德军中很是常见的毛瑟98K狙击步枪。
接过班长递上来的“疑似作案凶器”瞅了瞅,又默不作声地回过头去,朝着发现“疑似作案凶器”的炮轰缺口处望了一眼。
阿尔西姆看到那方才应该是阳台的地方,眼下俨然是已经彻底破了相,被打的面目全非。
面积不算小的炮轰缺口,再加上个个都有酒瓶子底大小的马蜂窝般密集击穿孔,85毫米高爆榴弹加25毫米机炮的组合攻击效果清晰可见,德国佬这建筑质量看上去可不如斯大林格勒那么扛打又结实。
站在缺口处的战士正在朝楼下的同志们挥手,示意三楼已经被顺利拿下控制,暂时没有再进行火力支援的必要、避免误伤。
见此情景的阿尔西姆也不多言,只是回过头来再度望向墙角那半死法希斯狂徒,只是方才还低着脑袋、看不清面容的这货,眼下却已然是抬起了头来、露出真容,并用恶狠狠的话语朝着面前的红军战士们抢先开口。
“你们都会死在元首的土地上,斯大林养的狗们,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