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队的情况确实不太好,司令员同志。战斗损失倒不是很大,但主要是非战斗损失着实不小。”
需要向瓦图京说明的问题倒也没多么复杂,无非就是领袖师的技术装备、尤其是重型履带式装甲车辆,因为长途穿插机动作战的缘故而摩托化寿命大减,受到了比较严重的机械损耗,全师的机动零部件备品几乎都快要消耗一空、完全是已经见底了的程度。
听罢马拉申科描述的这般情况,基本上与自己所了解到的信息相一致。
沉吟思索片刻的瓦图京捏着自己的下巴稍事思考,很快便组织好了语言面朝着马拉申科再一次开口。
“所以,你的要求是短暂的部队休整时间,还有人员跟装备以及后勤物资上的补充,是这样吗?”
马拉申科只是描述了基本情况,并未做任何提出要求的开口,如上这些话纯粹是瓦图京根据马拉申科描述的情况做出的自我理解。
当然,瓦图京这么说倒也确实没错就是了,也算是省了马拉申科再把要求提一遍的麻烦。
“我想是的,司令员同志。我所能想到的要求可以说基本就这些,如果能让补充的东西尽快到位的话,我想这是再好不过的,这样的话领袖师就能更快恢复战斗力、尽快投入战场了。”
“嗯......”
不置可否的瓦图京先是点了点头,又像是思考了些什么,而后紧接着便再度开口发问。
“后续大部队还需要多久才能抵达?我是指你们师所有的兵力通过铁路机动完成转移的时间。”
“大约两天左右就能完成,司令员同志。有些情况您也知道,以我们师的规模体量,两天时间已经是极限了,这还是在有足够火车调度使用的前提下。我们政委同志那边正在负责协调指挥部队调度,他会尽力完成的,我相信他,两天时间应当问题不大。”
来之前就已经猜到瓦图京可能会问类似的问题,早已准备好了答案的马拉申科几乎是不假思索间脱口而出。
而闻言的瓦图京这边心里也是基本有了个答案,几乎是没做太多思考便给出了结果。
“三天时间,我给你三天时间让部队恢复战斗力,三天之后我要看到领袖师是随时可以投入战斗的战备值班状态。”
“我知道这时间很紧,但有些困难还请你务必克服,马拉申科,我相信你能理解有些情况。”
“一个你必须要知道的情况是,敌人将中路也就是华沙方向,以及北线败退的所有残余部队几乎都撤到了东普鲁士去。尤其是中路华沙方向的敌人因为溃逃的很早,并且进行了向西迂回式的逃窜,不光跳出了我们只拉到一半的战略包围圈,还甩掉了我们截击部队的拦截。”
“所以从中路华沙方向上撤往东普鲁士的敌军集群是实力最完整的,你在华沙城待过而且是第一支入城部队,我相信你也知道城里德军并未和红军实际交火就已经逃窜的情况。”
“加上北线那些被我们正面击溃后逃亡东普鲁士方向的参与兵力,总参部判断从波兰涌入东普鲁士的败退敌军大约有8到11万,加上东普鲁士原本就驻守的敌军,现在这鬼地方至少盘踞着一支总兵力90万左右、近百万的庞大集群。”
“为了确保此次战役行动的绝对胜利,总参部调集了白俄罗斯第二和第三方面军的全部兵力,波罗的海方面军和红海军舰队也会前来协助我们。”
“我们拥有绝对的技术装备和兵力优势,整体实力是敌人的两倍有余,完全能够在主要突破地段凝聚起决胜兵力,但仍然不能掉以轻心。比起东普鲁士,波兰简直就像是托儿所,所有的情报都显示德国佬不惜一切把这里打造成了超级要塞,永备工事多到令人头皮发麻。”
“我知道领袖师在合成化改编之后迸发出了惊人的战斗力,甚至可以说倍数于改编之前的领袖师。但你仍不可掉以轻心,马拉申科,这很有可能是我们从41年以来所要面对的最艰难攻坚战,作为攻城锤的领袖师必须担起这份责任,压力很大,能完成得了任务吗?”
以上这些情况你要是换个足够理智的师长来,那可能回答起来都有些欠缺底气,毕竟这是一场光听描述就很他妈吓人的仗,已经有无数实战例子证明死守一地的德国佬并不比进攻状态好对付多少,甚至更加难以对付的情况也不是没有过。
但咱老马同志,领袖师的师长马拉申科少将听见这话,那可就是另外一回事。
马拉申科早就知道东普鲁士这块贱骨头到底有多难啃,既有历史中本就不好打的仗放现在来说也绝不会简单多少。
尤其是在波兰境内的德军因为自己这只蝴蝶所煽动的变数影响,还溜了一大群窜进东普鲁士苟着这么个现实情况下,马拉申科很清楚地知道要赢得眼下的东普鲁士之战绝非易事。
好在领袖师不是一般寻常的红军野战师部队,经过波兰境内的这一连串胜利和实战检验,马拉申科已经真切体会到了“机械合成化”打“拉胯骡马化”的感觉有多爽、优势到底有多大。
就比如碾碎大德意志师二世那场仗,除了时间紧迫之外几乎就没感觉有多大的难度,纯粹就是一路怼过去的实力碾压完事。
兵强马壮的领袖师只要稍加休整后恢复如初,马拉申科完全有信心让东普鲁士的法希斯渣滓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让这帮负隅顽抗的呐粹走狗好好见识一下什么才叫他妈的慈父之拳。
所以面对瓦图京的最后问询,深呼吸一口气的马拉申科几乎是想都不带想地立刻坚定回应。
“我会给东普鲁士的法希斯渣滓两个选择,司令员同志,要么在领袖师的履带前投降,要么在领袖师的主炮下被毁灭。当然,我并不在乎这帮法希斯垃圾的死与活,我只在乎并且能保证最终的结果:东普鲁士所有的土地终将被插遍赤旗属于祖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