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斯维辛的夜晚和其它地方没有什么不同,至少在马拉申科看来是这样的。
窗外寂静的黑夜已经没有了白天枪炮声大作的战火喧嚣,唯有冬日里那凛冽的寒风还在萧瑟吹过,将闭合的不是那么严实的窗户吹得哗哗直响还有些许凉气吹了进来,拂到矗立在窗台边的马拉申科脸上着实有那么些微凉之感。
倒是也能让人在这温暖如春、壁炉火舌直跳的房间里保持着冷静,时刻提醒着马拉申科那黑暗而冰冷的寒夜还尚未彻底结束。
“瓦洛沙有两下子,半天时间就能整出来这么多名堂,这下万事大吉!我倒要看看某些二十一世纪的垃圾渣滓还怎么给呐粹法希斯翻案诡辩,老子要把这帮狗杂种永远钉在人类的耻辱柱上,人类移民外太空都甭想下来!”
瓦洛沙亲自带人组织安排下去的突击审讯收获了巨大的成果,各种软硬兼施、威逼恐吓的手段全都安排到位,结果就是这群确实还想着珍惜狗命的法希斯渣滓,把自己知道的所有一切全都一五一十地吐露了个清楚,就差把自己一年来换了多少条裤头也说出来了。
只不过红军对那不感兴趣便是......
站在窗台边翻看着瓦洛沙刚刚送来不久的这份报告,马拉申科自然对自己手下得力大将交上来的这份答卷非常满意。
这些证词和那些已经查获的实物证据基本都能对的上号,有了杀人凶器的证物、就有与之对应的凶手供述、还有更能配套佐证二者的屠杀记录文件,三样东西串在一起就是一条完整的证据链,就算未来的某些垃圾渣滓长一百张嘴巴,也别想替这些被实锤的法希斯翻案。
“这下东西都齐活了,没有利用价值的垃圾们也该处理掉了,看老子明天凌晨怎么好好执行正义。”
嘴边狞笑嘟囔着的马拉申科合上了文件报告,并将之顺手丢到了一旁的办公桌上,但这并不代表马拉申科接下来就可以休息、没事做了。
事实上,马拉申科正在等人,仗打多了老是打打杀杀你总会感到厌倦沉闷,马拉申科在等一个可以陪自己玩玩游戏、找找乐子的人过来,并且已经吩咐瓦洛沙去亲自把人给带过来,应当很快就能到位了。
笃笃笃——
“师长同志,您在吗?”
刚刚把文件撂回了桌上的马拉申科还未来得及坐下,紧闭着房门的办公室敲门声便陡然响起,嘴角一笑的马拉申科知道自己点名要的人只怕是已经送到了。
“请进。”
吱呀——
实木打造的房门被轻轻开启,出现在马拉申科面前的是一熟一生、一高一低、一男一女两个身影。
面熟的那个自然就是敲门带发问的瓦洛沙,而面生的那个女人则是马拉申科第一次见到,也是马拉申科今晚点名要的人。
“搜过身了?该做的处理都做好了?”
赶在瓦洛沙开口汇报之前,马拉申科便抢先一步开口发问,得到的自然是知晓整个事情详细情况的瓦洛沙一脸肯定的回答。
“照您的吩咐,师长同志,一切都已完成。”
“很好,至少她把衣服也穿对了,这样才有意思。”
瓦洛沙不是很能理解师长同志这话是什么意思,但也相信自己向来倍加尊崇的师长同志,不会把这臭娘们叫来做啥见不得人的事儿。八成是有啥自己不知道的安排、可能是审讯或者当面问话之类的,只是马拉申科接下来的话却着实让瓦洛沙始料未及。
“去外面等我,瓦洛沙,把她单独留下给我就可以,把门关紧。我没说要你进来之前,不论你们听到什么动静或是发生什么事,任何人都不得进来,听懂了吗?”
“......”
眨巴了两下眼睛的瓦洛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师长同志这话是何用意?难不成自己耳朵出问题了???
没等着一脸懵逼加震惊的瓦洛沙说些什么,时不我待的马拉申科便已然再次开口。
“有什么需要我重复的吗?命令我已经讲的很清楚了,瓦洛沙。”
“......”
看了看师长同志那一脸认真的面孔,又瞅了瞅身旁这个身高只到自己肩膀,最多也就一米七不到的臭娘们,已经不知道该说些啥是好的瓦洛沙都到这份上了,最终也只能执行军人的天职:听命行事,对师长同志的命令一如既往地不打半点折扣、坚决执行。
“您多加小心,师长同志。有任何需要直接喊我,我就带人在走廊等候。”
吱呀——
又是一阵门扉开合传来的声响,不过这一次是房门重新闭上的声音。
终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二人世界”,马拉申科也能开始自己已经预先策划好的游戏,不带大檐帽的一身坦克兵少将常服依旧是如白天那般崭新笔挺,配上这足有一米九三的远超常人身高简直恍若衣架男模,毫无疑问正是激发雌性荷尔蒙的最好良药。
“薇拉.伊莎贝拉小姐,负责经管三号营所有女囚的最高长官,不得不说这身党卫军的制服还是挺配你的。我想我得说一句你拥有傲人的身材,以一个男人的身份。”
嘴里一边念叨着一边拿起了桌上的两只酒杯,拿起酒瓶斟得半满。
摆在杯子旁的那瓶顺手可得的法国白兰地,也是就地取材缴获来的现成货。奥斯维辛这鬼地方不缺这种享乐的奢侈品,只不过享受他们的主人已经换了个对象,变成了现在占领此地的苏军最高指挥官:马拉申科。
一只酒杯置于自己手中、又将另一只酒杯送到了这身穿党卫军制服的女人面前,以居高临下姿态微笑注视着的马拉申科还在继续开口。
“我是马拉申科,迪米特里.德鲁科维奇.马拉申科,那个令你们德国法希斯和所有追随着的走狗们闻风丧胆的苏联男人。”
“不必如此拘谨,我派我最得力的部下专门请你来,是想度过一个对我们都很美妙的夜晚,现在这里只有你和我。我想此时此刻的你也会对此报以认同,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