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有什么事可以确定的话,那么波兰鬼佬把马拉申科惹怒了这件事确实是可以确定的。
说句心里话,马拉申科虽说是要确保大桥完好无损地掌握在自己手里,要把这些出现的不是时候的波兰鬼佬赶走。
但有一说一,这些为了保卫国家和民族大义奋,勇起兵反抗法希斯残暴统治的起义者,马拉申科还是得从心底里给几分敬重的。
不说别的,就冲这不甘屈服于法希斯的残暴统治之下,有决心拿起武器进行反抗的勇气,而不是苟活在黑暗阴影下当一群亡国奴,有勇气往前迈出这一步的人,那就值得给几分敬重。
所以,马拉申科一开始并不打算把波兰鬼佬杀到尸横遍野、玩一手赶尽杀绝。
只要这帮波兰鬼佬能识相点主动撤下去,马拉申科是不会给部队下达继续追击命令的。毕竟也没有时间可供浪费到这种鸡毛蒜皮的事儿上,拿下大桥控制权这事儿还有的忙活。
这也是为什么马拉申科在率队过桥后,没有发挥技术装备优势直接碾上去,而是下令让部队支援防御,去打一场桥头堡保卫战、仅此而已。
这可不是咱老马同志脑袋有问题瞎指挥,而是希望这些波兰鬼佬在见识到敌人的强大不可战胜后,意识到现在撤退跑路还有机会,识相点赶紧滚蛋走人。
但是,波兰鬼佬现如今的种种迷惑行为和睿智操作,属实把深感这是“给脸不要脸”的马拉申科给惹恼了。
“他妈的想死是吧?行,老子成全你,这就送你们上路。”
非但不跑路撤退,还胆敢向我偷袭!
马拉申科的雷霆反击来得很快,甚至连点反应时间都不给波兰鬼佬多留。
压着一肚子火、感觉这仗打的有些憋屈的战士们在收到反击冲锋的命令后,二话不说立刻开始以装甲部队为前锋先导,沿主干道向前推进。
行驶在道路中央的黑豹二向着任何躲藏有波兰鬼佬的街边房子倾泻火力,如此近距离的战斗加上天上还有照明弹辅助帮衬、点亮视野,不存在黑夜视觉衰减的黑豹二炮手们,得以把75毫米高爆弹从窗框、阳台、亦或者是大门口给直接送进屋里楼内。
火力上虽然差点,但毕竟是小口径定装炮弹,要比122分装弹好装填得多。
这些沿着主干道冲在最前面的黑豹二们爆发出惊人的火力输出,炮火之猛烈已经达到了五六秒一发的持续战斗射速,就好像是盯死一座波兰鬼佬藏匿的建筑就要将其轰到楼塌为止。
马拉申科一动真格的,楼里这些原本感觉“优势在我”的波兰鬼佬立刻倒了大霉。
那些可怜的小铁拳所能带来的火力加持,跟楼下这些猛到吓人的德国佬装甲车和坦克火力,压根就不在同一个次元之上。
敌人是一大群张牙舞爪的铁王八满地乱爬,用直瞄射击的高倍径火炮瞄准了你猛轰。
而你这边呢?
还得拿血肉之躯去扛起个射程贼短的玩意儿,直接暴露在敌人的视野和黑洞洞的炮口之下,跟那些冰冷无情的铁家伙们面对面对线并尝试赢得胜利。
老兄,这种送死的活儿要是都好干的话,那这世界上可就没有难干的活儿了。
在这种时候其实很大程度上缺的并不是火力,而是露头出去和敌人的火力进行面对面对线的勇气。
指望这样一群前几天还不知道是修鞋的亦或者是打铁的“兼职大兵”,能跟一群身经百战、享有强国陆军头等精锐之名的王中之王部队正面对干,你还是指望明天一大早睡醒,就能看到洗头佬半夜上厕所,滑倒呛死在马桶里的头版新闻来得更现实一些。
当然,波兰鬼佬的噩梦可远不止于此。
比起楼下蜂拥而来的密集火力,一声巨响中直接撞塌了一楼外墙的脚下震动明显来得更加吓人。
马拉申科现在没心情跟波兰鬼佬继续搁这儿玩拉扯游戏,也确实是被这帮白痴的给脸不要脸给彻底惹火。
把一楼外墙拿车撞塌,直接冲进去宰人的命令,正是马拉申科所下达的。
寻常的攻楼战术过于浪费时间也没有必要,面对这群手里没几把好枪、破烂货一箩筐还技术不咋地的波兰鬼佬,把墙撞塌直接往里冲明显是更为合适的选择。
一头破开了一楼外墙的251型半履带车车头卡在跌落的砖石废墟里,暂时算是动弹不得,不过这“破门锤”的作用确实也起到了。
被撞塌的大口子足有一个半车头那么宽,就算是车子暂时动弹不得,也足够让步兵从两边的缺口依次进入,剩余的已破拆空间是绰绰有余的。
251型半履带车的车头不光是撞塌了外墙,还顺带着把几个看守一楼负责警戒的波兰鬼佬也撞了个稀碎。
泥头车创人哪儿有不死的道理?
面对开足油门直接一头撞过来狂暴轰入的251型半履带车,几个一楼墙厚没点反应时间的波兰鬼佬连躲开的机会都没有。墙倒屋塌之间随着一堆砖石废墟当场就被创飞了出去,嗯,创飞出去都是运气不错了,至少能留个囫囵个的相对完整全尸。
瞅瞅那被251车头直接从身上碾过去的倒霉蛋,大半个身子还在车轱辘底下压着呢,鬼知道还剩多少点皮肉连接着上下半身,反正现在是没人会去在乎一个死人的死相到底有多凄惨,这根本无关紧要。
“进攻!把二楼拿下来,突击手准备,上喷火器!快!”
从马拉申科那儿得到了“准许使用一切必要致命武力”的授权,压根不打算对这些不识好歹的波兰鬼佬有多少客气的阿尔西姆这边,刚一带人冲进楼里便一出手就是杀招。
甚至连先扔手榴弹、再逼迫投降这样的走过场装模作样,都选择直接跳过,直接拿最效率的喷火器给波兰鬼佬上“大刑伺候”。
身负德军制式单兵喷火器的突击手早已准备就绪,厚实的隔热手套紧紧握住一根铁管似的加压喷枪,灼热的喷口已经被点燃了火苗、只待一条火龙向前奔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