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和预期计划的一样,马拉申科即将再度启程、重回战场,带着沙什穆林为他准备的礼物:260工程已经已经建造完毕的第一台、也是目前唯一一台可用的原型车一起。
“虽然已经把各种成熟的、能提升战力的设备都装上去了,但她仍然只是原型车,这就意味着她并不完美,还有很多需要改进和修缮的地方。”
“最大的问题在于目前只有从海军配套弹药简单修改得来的弹种,也就是一般的常规弹药。我知道目前最需要的是新式的穿甲弹,相关部门的同志们正在全力研发,但项目的研发难度超乎想象,每提升一点炮弹的稳定性和精准度都要付出很大的努力,130毫米炮用的脱壳穿甲弹还需要些时间。”
无新式脱穿可用,暂且只有常规的全口径被帽风帽穿甲弹,以及全口径高爆榴弹这两个弹种。
沙什穆林觉得这无论怎么说都算得上是个遗憾,但在脸上挂着微笑的马拉申科这边,这样的事反而显得有些不值一提了。
“我理解这其中的问题,脱壳穿甲弹毕竟还是最新式的技术,于我们现有的技术条件来说确实还需要相当的时间才能完成改进,这并不奇怪。”
“不过130毫米的全口径被帽风帽穿甲弹也已经够用,至少那恼人的德国佬虎王不再是那么麻烦的对象了,这已经是一个很了不起的进步。”
“后续你还有很多事要做,请务必让她变得更加完美,未来还有很多场会需要到她的艰苦恶仗。”
“回到前线之后我会尽快给你发来反馈报告的,我的改进建议也会附在里面。那两个军代表那边我已经给他们说了足够的话,我想应当问题不大。当然如果出了什么问题的话,你也别害怕,你不是一个人在面对,我和科京都会站在你身后帮助你,一定要记得这点。”
火车站上熙熙攘攘送行和往来忙碌的人不少,马拉申科因为要带着原型车一起回去,所以就没有选择飞机,而是选了一趟专门从列宁格勒开往前线运送新交付装备的军列返程。
反正从列宁格勒南下回到驻地也不算太远的路程,走铁路是完全可行的,这要不了太长的时间。
而对于马拉申科在此时此刻的此地说的这些话,内心中确实无比感激又颇感五味杂陈的沙什穆林有些难以言表。
有心想说些什么表达谢意,但在这种场合下却又觉得自己无论说什么都是不足够的,最终也只能是以满怀感激的眼神向着马拉申科郑重开口、并伸出了右手。
“那就祝您一路顺利,将军同志,让那些践踏我们祖国的法希斯刽子手付出代价。”
同样伸出右手并与沙什穆林紧紧相握,只此一别不知下次再见又是何时的马拉申科,也是一样郑重地告别。
“多保重,沙什穆林同志,期待着我能带来胜利的消息并与你再次见面。”
列车缓缓启动、驶出了站台,满载着的不光是能让前线的将士们用以痛击德国法希斯的精良装备,更有马拉申科那颗已经重返战场、归意似箭的心。
“这一次一定会结束一切,准备迎来终生难忘的末日吧,你们这帮法希斯恶棍!”
离开了列宁格勒一路南下的疾驰列车,最终在夜晚时分途经多站、抵达终点。
一身坦克兵少将常服加身的马拉申科,在前后两名随行警卫员的护卫下走下火车,没有人知道这列看似平平无奇的运输装备军列上,居然会搭乘着祖国的坦克英雄。
既是出于保密也是出于低调,知道自己“名声在外”的马拉申科不希望因自己的到来而打扰到任何人,最好能一直低调到回到自己的部队,如此那才是最好的结果。
“师长同志,应该有人来接我们的,我们在出发之前就已经告知过师部了,要不我这就去找找看。”
那个年长一些、比马拉申科还要大几岁的警卫员主动开口提议,身旁随行的另一位年轻警卫员手里则提溜着马拉申科的行李。
这个年长一些、头脑灵光的警卫员是政委同志专门挑选派来的,说起来是警卫员、其实是师部直属警卫连的一位中尉排长。
更早先的时候是从其他兄弟部队调来领袖师的一名近卫侦察兵,因为腿上落下了些残疾、跑不快,但却经验丰富、足智多谋且有基层领导能力,所以才被派到了一般不怎么需要机动,但关键时刻能起到绝对重要作用的师部直属警卫连当了排长。
一路相伴的历程也让马拉申科知道这哥们是个靠得住的好同志,在不打扰车站驻军的情况下派他去处理倒也是个好主意,随之便打算点头答应。
但也就是在马拉申科已经话至嘴边之时,一道熟悉的身影忽然带着几个人从车站候车厅那边的夜色中跑了过来。
夜间的车站灯火管制几乎黑灯瞎火、啥也看不清,仅有的几处关键照明也不在马拉申科所在的方位上。所以直到那几个人一直跑到了挺近的距离上时,看着身影轮廓有点眼熟的马拉申科这才认出了人。
“伊乌什金!?你小子大半夜不睡觉跑这儿来干啥?这么晚不睡你明早是又想睡懒觉吗?小心政委同志罚你掏粪!”
马拉申科没料到伊乌什金这小子居然比自己早回来一步,不过转念一想倒也觉得正常。
毕竟自己此行回去上了两周的课,再加上去科京那边而后又转场列宁格勒这才回到前线,兜兜转转没到二十天,也得十八九天的大半个月时间过去了。伊乌什金满打满算就批了两周小半个月的假,比自己提前归队倒也是实属正常。
至于马拉申科的“训斥”,早就已经像块牛皮糖的伊乌什金可是根本不虚这套,马拉申科想靠这两句就把伊乌什金给唬住那着实有点想屁吃。
“这不重要,车长同志,我下午没事休息的时候已经睡过了,现在精神得很。”
“车子我都开来了,就在站台外面。咱们这就走,回部队?政委同志他们可都等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