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坐次顺序也是非常有考究的,李萧是坐在了正对着对着司马伯父的位置,斜侧对着的,正式坐在上首位的司马老爷子。
而在他身边的两人,正对司马老爷子的同样是一位老者,脸上带着好像一成不变的微笑面容,甚至都非常照顾年轻后辈一样的状态,给李萧拿过来一张菜单,放在他的面前,示意他可以点一些自己喜欢吃的饭菜。
说实话,李萧这些年很少参与这种集体聚餐的场合,也从没有跟一群身份地位完全不一样的人,坐在一起。
犹记得当初去参加宁老爷子寿宴的时候,他和几位老前辈坐在一起喝酒聊天。
那时候,有方老在他的身边,不断照顾他。
后来大家也是成了忘年交一般,打成了一片。
但本心当中,李萧还是觉得自己和这些人有着本质上的不一样。
他们是多少年身居高位,有一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高傲感,让他这种自小从最底层开始打拼,打拼到现在,足以让众多人非常重视的地步,实属不易。
谦逊只是流于表面,其实骄傲是存在于骨子里的。
骄傲和高傲,虽然只有一字之差,但意思却是天壤之别。
左手边的那位老爷子很是和蔼可亲,但右手边的一个中年人就未必是什么良善货色了。
李萧拿着菜单,没有去过多思考,随便点了一个青菜,就默默的放下菜单,看向周围。
随着他的目光转动,司马老爷子微微点了下头,扭头对着司马伯父说道:“风光,你来给李萧介绍一下吧!”
到此刻,李萧才终于知道司马如冰的父亲真名叫什么。
司马风光,这名字可真是够风光的。
就在李萧对司马风光的名字,心中腹诽的时候,司马风光默默点点头,抬手一指周围。
“李萧,你今天竟然来了,也坐在这里了,那正好和大家认识认识吧。其实在座的各位不光有许多想要认识你的,还有不少是希望从你这里,得知一些重要的消息的。”
说话间司马风光手指停顿,指向了李萧右手边的那个中年人。
“这位是蒙内金家的,金若城,金先生也算是金泽他们的叔伯一辈了。”
仅仅是一个简单的介绍,李萧扭头上下打量了一眼金若诚,心中也逐渐明白,为什么这人看他的目光始终带着一种仇恨的感觉。
原来是金家的人。
如果没猜错的话,这一位在金泽马上就要举办盛大婚礼的时候,还跑来其他人的地方吃吃喝喝,一定是身兼其他重要的任务。
那么就当前这种情况来看,金家还能需要他来做什么其他事情呢?
那就一定是有关于金老二的陵墓被人盗取的事情。
金家的消息好快,司马家的消息也不弱,李萧那天带走了光头和小辫辫儿之后,一切都做得很隐秘,甚至还交待司马如冰,不准告诉其他任何人。
结果,金家的人还是来了司马家,而且专门在这里等着他。
司马家偏偏还收留了这个家伙,那就足以证明双方已经知道光和小辫儿落在了他的手里,还是属于在他的保护之下。
看样子司马家是想当一个中间人,对双方之间的矛盾关系进行调停了。
可惜,司马家的人太不了解李萧,也太不清楚李萧和蒙内金家之间的问题究竟存在于哪里,
如果他们能够深刻理解这种矛盾关系的话,也就不会做出今天这种事情了。
因为李萧和金家是永远都不可能和平解决任何事情的,就在他心中暗想的时候,正对面的司马风光转手,又指向了金若诚右边的那一位。
同样是一个中年人,只是看李萧的目光中充满了好奇的神采。
“李萧,这一位是何家何天林先生。你可能不了解,但是我想何天林的侄子何志正,你应该是非常熟悉的。”
这话一出,李萧除了摇头失笑,还真的做不出来别的表情了。
何家呀,想当初他在柳家的时候与何志正那一场短暂的接触,让那位何家大少爷如丧家之犬一样,离开了柳家,甚至彻底消失在他的视线之内。
原以为那件事情可以就此不了了之,谁知道何家并不是那种轻易能够接受压制的人。
他们对于何志正所受到的伤害,非常在意。
当然,更在意的还是李萧到底什么情况。
试想一下,一个在这些隐世家族眼中,完全就属于那种草根走出来的小人物,万万没想到,还能拥有他们都无法正面应对的强悍实力。
这对他们来说简直就是一种莫大的冲击。
别看李萧现在年轻,只是冲击到了一些年轻后辈的人生。
但试想一下,随着情况的不段发展,当这些中年人变成了老年人,逐渐退出历史舞台的时候,那么接下来争夺这整个天下各种利益分割的事情,将会落在这一群年轻人人的身上。
过去的这些岁月,李萧与蒙内金家,金家五子之间的矛盾争斗已经引起了无数人的关注。
到目前为止,大家可以确定,就算是金家五子五个人加在一起,也未必是李萧一个人的对手。
也就是说,李萧将会成为年轻一代所有关键人物的强力竞争对手。
有了这么一个竞争对手存在,那么这几十年甚至是上百年,各大世家为自己子孙所准备的,所谋划好的所打下的各种良好基础,将不复存在任何优势可言。
随后这屋里坐着的,剩下几人也在司马风光的介绍下,一一呈现出真实身份。
在场众人与李萧之前所认识的那些人完全不同。
这些人才可以称得上是世家当中更加隐秘的那一类,他们似乎是不问世事,只在乎自己生活的小圈子,甚至可以说就像那种古代的武道家族,或者是武林宗门一样。
可任何人谁都不能忽略他们的存在。
尤其是在这些家族当中的年轻后辈,全都分散在各个角落,以相当低调的身份生活在普通人之间,其实是在谋划更大的事情。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