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早三人抵达禁地附近时,就十分默契的分开了,分头在附近小心翼翼的搜寻盛家弟子的踪迹。
熟悉的甲乙丙没有见到,反而遇上了难得一见的盛壹。
盛壹的身边没有跟任何人,他小心翼翼的模样落在姜早的眼里显得格外心虚。
由于宗门内出现了魔物这件事并没有让所有人都知晓,所以禁地的巡逻也如往常一般。
虽然严格,但也没有过分警惕。
负责看守禁地的长老和峰主在暗中不动声色的调动巡逻弟子,他们将禁地附近给查了个遍,确认没有魔物后才将重点放在了发现魔物的道峰。
姜早不知道这里除了她们几个以外,是否还有其他同门在跟踪盛家子弟,不过就目前的情况看来,周围没有其他人。
盛壹鬼鬼祟祟走到一棵树下,然后拿出铁锹开始挖地。
这又是在做什么?
最终他挖了一个不大但是特别深的坑,把一个类似圆球的东西放了进去。
圆球放入洞里,盛壹又摸出一张符箓压在上面。
将东西放好之后,盛壹才仔仔细细将洞填满,最后还在上面盖了一层枯枝落叶,压了块石头后才离开。
虽然不理解这个人到底在做什么?但如此鬼鬼祟祟才去做的又能是什么好事儿?
见盛壹快要走远,姜早这才收起留影符,将位置记下之后才跟了上去。
一路跟着盛壹在外围晃悠,他总共埋了四枚圆球似的东西。
等到这一切结束后,盛壹才又鬼鬼祟祟地回了住所。
姜早立刻返回禁地,在盛壹刚才待过的地方他买的东西都给挖了出来。
黑色的小圆球被埋在洞里,上面还压了一张引爆符。
“这是...”姜早惊讶的看着手里的黑色圆球,“天雷爆炸球?!”
姜早一瞬间就觉得这东西有点烫手。
天雷爆炸球的威力极大,一旦引爆,至少会将大半个道峰给炸毁。
与此同时这颗球还会释放雷之力,接触到这雷之力的人宛若经历一道雷劫,稍不注意将会被劈成焦炭。
这简直是好狠的心!
禁地内外围上上下下近百人,若是发生了爆炸...可想而知会是多么惨烈的事。
想到这里,姜早又忍不住捏了捏拳头。
她立刻将此事禀报给贺琴,并让她告知其他弟子这件事,让他们将所有的天雷爆炸球给带走。
贺琴十分重视这件事,当即将这个情况禀报给宗主元弘。
听闻此事的元弘相当震怒,当即决定让贺琴等人直接将做‘偷鸡摸狗之事’的盛家弟子全都抓起来。
原还想着悄悄打探出他们有什么目的,可是事情已经威胁到宗门上上下下的几百号人的安全,便不得不改变计划。
更何况事情都已经发展到了这个地步,元弘大概也猜到了这群人想要做什么。
他捏了捏拳头,大概猜到了大衍宗日后会不得安宁。
得到消息的众人立刻将还在禁地四周游荡的盛家弟子抓了起来。
盛家此番前来,除了江幼瑶以外共有十五人,两名长老、八名弟子以及五名侍从。
而这群人纷纷出现在禁地周围,不过得到消息后捉到的有五人,分别是两名侍从、盛丙以及盛叁盛伍。
“你们做什么?赶紧放开我们!”
盛丙挣扎着,不过身后的两名弟子修为皆高于他,压着他简直是动弹不得。
带队的巡逻弟子面色充满冷意:“宗门禁地,闯入者直接捉拿,押入执法大殿!”
盛丙心中立刻一慌,“我是盛家的弟子,你们不能抓我!”
“盛家弟子?那就更得抓起来了。”为首的巡逻弟子冷笑,“带走!”
他不断挣扎,嘴里还在不停的吼道:“放开我!你们快放开我!”
可是他一个人又哪能挣脱两人的束缚,一路拉拉扯扯的将他带回了执法大殿。
而另一边被抓的弟子也在挣扎。
被抓起来的盛伍满脸怒意,或许是因为被这么多人看着而羞耻,她连耳根都红透了。
“我都跟你说了我是路过,你们快放开我!”
“路过?我们可是足足跟了你一炷香的时间,这一炷香的时间里你可是不停的想朝里走,若是没有别的目的我们可不信。”
“你胡说...”
盛伍咬唇,气势也随之而然的弱了下来:她没想到自己竟然被跟踪了那么久!
若是被抓了,长老又会来救她吗?
她认命的被押走,心里却在不停的祈祷自己能够有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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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自家弟子被抓的消息传到盛家两位长老耳朵里时,不由得对视一眼。
“师兄...你说元弘此举是否证明了那通道的确是在大衍宗?”
这两人在成为盛家长老前是出自同一师尊门下,两人也曾是师兄弟。
盛坤眼神看向远方,半晌才开口道:“我觉得可能性很大。”
“若真是如此,那我们岂不是...”盛奇说着说着便兴奋起来,“我立刻联系族中派人来?”
说着,盛奇就拿出了传讯石打算联系盛家人。
“不急。”盛坤打断了他,“等到确定通道是真的在这里之后,再通知他们也不迟。”
盛奇虽然有些着急,但既然盛坤发话了,他也只好遵从他的旨意。
“是,我知道了。”他点头,手中的传讯石也被收了回去,“对了师兄,几个弟子...”
“自然是要想办法带回来的,毕竟培养几个弟子也不容易。”
“是。”盛奇起身朝主峰大殿去。
走到门口,身后又响起盛坤的话,只听他说:“回去之后,这群弟子便送去当养料吧。”
盛奇一顿,随后脚步加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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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落里,江幼瑶死死捂着嘴巴,眼神惊恐极了。
她只是想来表现自己,告诉两个长老有弟子被抓了,并且想献上计谋。
可走到门口时看见那扇紧闭的大门,下意识的摸出敛息符隐藏了自己的气息。
她躲在拐角处偷听。
刚开始两人的对话还很正常,可当盛坤说完最后一句话时,她的心彻底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