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边小摊。
两个大男人一瓶接着一瓶的喝酒,原本他们周围还有其他客人,但是见到这两人喝得十分猛,纷纷远离了他们。
“你说这到底是触碰到了谁的利益?”钱刚拎着瓶子仰头就是一大口,“很多时候我觉得我什么都不是,想当年我们是何等的威风?”
接着又喝了一大口,“可我到了这个位置,我觉得现在什么 都不是!”
“你调查谁,上面一句话只能放弃!”
钱刚越说越起劲,脸上满是无奈。
陆宇静静的听着,他也有和钱刚一样的感觉,不说以前的事。他在国外的时候,还不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还有谁敢拦他吗?
如果说以前不能理解钱刚此刻的感觉,那么现在他能理解了。
就拿这次的事情来说,他们这才刚有了一点眉目,可现在就不得不放弃了。
“我真想回到以前,不想受着窝囊气!”
钱刚的声音很大,把周围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但被他瞪了一眼后,那些人也只能默默的回头继续吃东西。
“少喝点,别等会回去进不了家门。”
钱刚没有理会陆宇的提醒,拿起酒瓶直接喝了一瓶,“这么多年心中的闷气从来就没散过,有时候我就在想,当初和你一起离开有多好。”
陆宇没有陆宇会他,当初要是钱刚和他一起出去了,那么现在钱刚肯定和强子他们一样都回不来了。
他从来没有怪过钱刚他们!
反而很庆幸当年他们没有一起离开,不然他现在想要找个说话的人都找不到,即便是面对钱刚他们,他也有很多事情不能说出来。
他在外面干的事,几乎都是那种见不得人的事。
两个一直喝到深夜,在小摊主的催促中,他们这才准备离开。
黄清在一边看了他们很久,这次他亲自去调查,结果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事情就这么结束了。
是那么的轻描淡写,甚至现在都没有人出来解释,那些在精神病院中的人去了哪里,只是说精神病院经营不善倒闭了。
见陆宇看了过来,黄清知道他需要把喝醉的钱刚送回去,于是走了过去。
“别去想那么多,这只不过是刚开始而已。”陆宇拍了拍黄清的肩膀,“这次他们至少暴露了他们的关系网!”
黄清笑了笑,他知道陆宇是在安慰他,陆宇的性格他很了解。
别看他现在这么淡定,其实早就气得快要爆炸了,但不知道为什么陆宇没有以前那么冲动了。
以前遇到这样的事情不管是谁他都要调查下去,根本不会有时间喝酒。
他想不明白,但他也不觉得陆宇变了,反而觉得是陆宇不想把他们这一帮兄弟牵扯进来。
这样的想法很强烈,让他十分的无奈,这就是陆宇以前他就是这样,什么时候都冲在最前面。
“我先走了!”
转身后陆宇的表情变了,刚才还显得很轻松,此刻变得异常的冷。
他的那些仙豆,除了黄清特殊情况外,现在哪一个不是和钱刚一样,哪一个手里没有权利。
他们同时出动,居然还有人可以做手脚,可想而知那些人有多么的疯狂。
京城的那会所起了很大的作用,就是不知道这次后面的人又是谁。
一个展家跌落了神坛,还有无数个展家冒出来,不怕的总会有那么几个。
回到家,见江婉再一次睡在沙发上,只是这次身上多了薄被而已,至于赵珊珊陆宇也不知道她一天到晚在忙什么。
“你回来了?”
“怎么老是睡客厅。”
“等你啊!”
江婉伸手搂着陆宇的脖子,睡眼朦胧的说道。
只要她在家里,陆宇不在她都会在客厅等他,实在撑不住了就睡在沙发上。
“你啊!”轻轻把江婉放在床上,帮她盖好被子,“我有事要出去一段时间,有事联系我。”
江婉点了点头,陆宇成天在做什么她不知道,但她知道陆宇不是一般人,他在做的事都是大事。
当天夜里陆宇连夜离开了明珠市,这事他一定不会就这么放弃!
对手越是强大他反而越有兴趣,不管这件事背后是“天罚”在搞鬼还是其他什么人,他都要把人揪出来。
“以后做事你做好想清楚了再做,一个女孩能掀起什么风浪?”
柳兴国连连头,这一次他是彻底的臣服了,没有了其他的心思。
他贪财,但他更惜命!
“明白!”
“你些人的家里,你最好去安抚下,他是不会放弃的。”
“哼!要不是因为你,我们绝不会动用这些关系,希望你能想清楚!”
黑袍人的语气很严厉,柳兴国对尚雪丽下手他们知道,但是他们没有想到尚雪丽居然能联系上陆宇。
更没想到的是,柳兴国居然还想要和龙腾合作,而且还跑到了明珠市,去了陆宇的地盘。
这次他们动用了几乎能用的人脉,才把事情遮掩了过去。
但是他知道陆宇绝对不会放弃调查,如果现在不是关键时刻,他都想要杀人灭口!
“你放心,他们绝对什么都不会说!”
柳兴国也知道事情难办了,这些黑袍人已经很久没有出现了,这次不仅在明珠市出现了,他回来后居然又出现了。
这只能说明事情十分棘手!
“最好是这样,不然我们不介意扶持他人!”
听到这话柳兴国吓得的一哆嗦,脑海中浮现了那个桌上的手印,冷汗不断往下冒。
这时黑袍人的手机响了,见他走到一旁接电话,柳兴国的心再一次尽了起来,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知道了,盯着他,必要的时候……”
“做掉他!”
柳兴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黑袍人刚把电话挂断,很快电话再次响了起来,同时柳兴国狠狠地咽了咽口水,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什么?”
黑袍人显然是被惊到了,声音提高了不少。
过了好久黑袍人才挂断了电话,而柳兴国感觉像是在接受审判一样,随着黑袍人过来的步伐,心不断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