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掐人中。”村长见人晕倒了,急得大喊一声。
离张雨婕最近的顾母想也没想就用大拇指用力地按着她的人中,见她没醒连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
顾母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是想趁着这个机会好好报复张雨婕一下的,她这是救人心切,对,就是这样!
就这样按了一分钟左右,张雨婕才悠悠醒来,“疼,好疼…”
她不就是晕了一下吗?怎么感觉自己的人中好疼的样子。
顾母憋着笑站了起来,她是绝对不会跟张雨婕说是自己把她的人中给掐紫了的。
“醒了就好,刚刚你晕过去了,是顾老五的娘把你救醒的,你应该谢谢她。”村长也看到张雨婕的人中被掐紫了,但他全当看不到一样。
她有这么好心?张雨婕用狐疑的眼光看着顾母,不相信是她救的自己。
“不用不用…”顾母也没想着要她感谢,她可是存了私心的。
“谢谢!”张雨婕不想被人说闲话,还是决定开口道谢,不过那声音就跟苍蝇叫似的那么小声。
“不用谢,我就是看不得别人在我面前死去。”
这死老太婆,这是在咒自己死?张雨婕气得浑身发抖,但还是在人前维持着自身的形象。
“张知青,你还是看看袋子里面的东西吧!你赶紧确认一下…”徐州没温度的话传进了张雨婕的耳朵里。
“我能不能不看…”张雨婕不想去看。
“不行,你一定要看…”徐州残忍地驳回了她的诉求!
“别浪费大家的时间了,早看晚看还不是一样要看,现在就看!”徐州可不会因为她是个女的就对她说话温柔。
张雨婕知道自己躲不过去,颤颤巍巍地走到了那个袋子前,视死如归地扒开眼前的袋子,只一眼她就认出来了,里面的残肢上的衣服确实是沈浩今天穿的。
怎么可能?沈浩好端端地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
张雨婕一百个一千个不愿意相信,这对她来说无疑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他们才刚拿了结婚证,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这么说自己成了寡妇,还是别人口中克夫的寡妇,这老天爷的玩笑也开得太大了吧!
不知道不觉间,张雨婕的脸上已经布满了泪水,众人一看她是这样的反应,就知道里面的一定是沈浩无疑了。
“张知青,你确定里面的是沈知青吗?”
“嗯,是他…”张雨婕说完便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中,把一切都隔绝在外。
她想不明白为什么这种不幸的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老天爷为什么这么不公平。
“既然人找到了,大家都散了吧!”徐州见林西平安无事,也就放下了心,总算是跟林绝有个交代了。
“不行,公安同志,此事还没调查清楚,你不能就这样走了啊!肯定是林西,肯定是她,不然沈浩不会死的。”张雨婕见徐州就要离开,立马回神!
“你这么说可有证据?凡事讲究的是证据!”
“还要什么证据!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沈浩就是因为跟她上山了才会落得如此下场,我也不要她赔命了,就赔我一千块钱就行。”
张雨婕狮子大开口,想着沈浩也回不来了,还不如要一笔钱,这样自己的下半辈子也有着落了。
“凭什么要让小西赔钱,你讹钱也不能不分青红皂白啊!”
“我还说沈知青跟着小西上山是想谋财害命呢!”
顾母一听要林西赔钱,还是一千块钱的时候,立马就不淡定了,指着张雨婕就开始骂了起来。
“可沈浩人没了,林西她人还好好的啊!就冲这点林西她就该赔钱。”张雨婕可不管这些,她只想要拿到钱。
“按你这么说的话这钱应该你出。”一直没说话的林西开口。
“凭什么?沈浩是跟着你上山的,又不是跟着我…”张雨婕不知道林西她为什么要这样说,但显然她被气炸了。
“要不是你说楚然去了山上我也不会上山,追根结底都是你的错,这钱当然是由你出…”
林西不同于张雨婕的慌乱,镇定地解释着。
“这林知青说得也有道理!”
“我也这么觉得。”
“这钱就应该张知青赔…”
不少村民听林西这么一解释,都觉得她说得十分有道理,纷纷出言支持她!
“你们别多嘴…这不关你们的事,滚一边去…”张雨婕心里很不爽,想不明白为什么每个人都要帮林西说话,明明她才是最可怜的那一个。
“我们是就事论事,况且嘴长在我们身上,你管我们说不说…”
“就是啊!要你管…”不少村民都对张雨婕不满。
“你…你们…”
张雨婕没想到这些村民这么闲,非要多管闲事!
“你们什么你们…我们说什么话是我们的自由,你不爱听就别听,没人逼你…”
村民可看不惯她这副嘴脸,没好气地说道!
“张知青,我说句公道话!这钱确实不该人家林知青出。”徐州见他们争吵不休,站出来说话。
“而且这沈知青出事也是他自己不幸,不小心遇到了狼群。”
“不行,这钱她必须得赔,不然我就不活了。”张雨婕见说不过他们就想着以死相要挟。
“是死是活跟我没关系!”林西见她都用上这招了,就知道她没其他的招数了,冷漠地说出了这句话。
“林西,你不得好死…”张雨婕没想到林西这么冷漠无情,直接让她去死。
“你还是先管管你自己吧!你就不怕沈浩晚上回来找你,毕竟你们才刚拿了结婚证不是。”
林西就像没听到张雨婕的诅咒一样,一点要生气的意思也没有。
“你别吓我,你这是封建迷信…”
张雨婕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心里一直在打鼓,害怕真的会跟林西说的那样。
“我也只是随口那么一说而已,你也别太放在心里。”林西笑着说道,想拿封建迷信来压她?没门…说完才不管张雨婕脸上是什么表情,拉着楚然就回了知青院,根本不理会她在自己身后嘶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