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西法伸手抚了抚荷华的头发，那如绸缎般顺滑的手感令他有些沉醉地半眯起了眸子。
“有何不可呢？”
周围的众天使都震惊地倒抽了一口凉气。
对于路西法的这种态度感到十分的震惊。
这是他们引以为傲的天国副君第一次，这样的忤逆了他们的神。
荷华抿了抿唇，赤红的眸子中掠过一丝笑意。
这就是那个从骨子里就骄傲的不得了的路西法。
也是她的扶苏。
她喜欢了千万年的扶苏啊……
周围围观的天使们在惊讶了一会儿以后，又都恢复了平静。
即便因为路西法身份尊贵，他们这些比较下层的天使很少能见到路西法的身影，但是多多少少还是对路西法的性格等有所了解的。
他们的大天使长路西法大人哪哪儿都好，就是有点高傲。
他的高傲不是从言语行动上表现出来的，而是一种气质，那种气质令人忍不住地臣服。
而且，之前在听到荷华说不愿意的时候，是觉得荷华有些不识好歹。
但是现在，连路西法都这样说了以后，有些尊重他远胜于尊重耶和华的天使都重新仔细地打量了一番亚当。
最后，一个个地都带了几分嫌弃地收回了目光。
一直以来，对神的信仰太重，从而蒙蔽了自己的认知。
刚刚看亚当怎么看怎么觉得好，但是现在自路西法说出了自己的嫌弃意思以后，他们再看，就没有了之前的那种感觉了。
长相一般般，在他们这些天使里面根本算不上什么。
整体上的感觉也没有他们的纯粹干净。
不知道为什么，神竟然要这么偏爱这样一个……
叫什么来着……
哦。
人类。
三分之一的天使都悄无声息地走近了荷华和路西法的方向，在无声地支持着他们。
他们天使一族应该是光明而纯粹的，像亚当这样的人类，就算是所谓的神子，也不能够凌驾在他们的地位之上。
如果耶和华一定固执他自己的想法的话，那他们也就只能背叛自己的信仰，学着莉莉丝堕天了。
攻玉也悄无声息地走了过来。
嗯。
现在还是在走剧情的时候。
萨麦尔也是堕天的众天使中的一员，在这种时候，自然是要跟着路西法的脚步走的。
君昭和常棣默默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的身影，无奈地笑笑。
他们倒是也想要跟着过去，但是碍于剧情的问题，不行。
而且最主要的是，他们刚刚都在这片区域中感觉到了几道和他们差不多强度的精神波动。
“好！很好！”
耶和华笑着说了这三个字以后，便大手一挥：“米迦勒！从现在开始，你就是大天使长！既然你们不再信仰我，你们就不配再拥有光明！”
荷华闻言，抬眸对上了耶和华的目光。
他的语气气愤，但那双眼并没有多少怒火。
而是幽沉沉的一片。
她那张被冷白的皮肤衬得越发红艳的唇微微勾起，冲着他流露出一抹讥讽的浅笑。
确实很好。
荷华也没想到，她仅仅只是动过那么一个念头，并没有多放在心上，结果竟然真的有人能够那么幸运，成为了这一场试炼游戏中最大的BUG。
而这个人，还是这次试炼人员中，和她最不对盘的独活。
独活这人品，挺可以啊。
红瞳一一扫过在场的众天使，唇角翘起。
基本上的人，她都已经确定了。
不过因为有几个天使现在正在其他地方，并没有赶回来，所以还有几个人她没能确定。
荷华最后，将目光停在了君昭和常棣的身上，本想用眼神示意他们耶和华就是独活，让他们小心，但是想了想以后，还是放弃了。
以耶和华这个身份，只要他们还在天界，还在独活的眼皮子底下，那么就算他们打起十二万分的小心了，耶和华也能够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杀了他们。
这个提醒，就显得毫无意义。
反而只会让他们感到十分的紧张。
从独活到现在都还没有暴露自己的身份来看，她应该还想慢慢玩。
打草惊蛇，就不好了。
荷华很快就将目光收回，看向了亚当。
下一秒，没有任何人看到她是怎么动作的，她就已经到了亚当的身后。
修长素白得仿佛能看清皮肤下的血管的手指指尖，正凝聚着一片风刃，抵在亚当的喉间。
“尊敬的神，请问，我现在已经不是天使了，若我要杀了亚当，需不需要经过你的同意呢？”
“莉莉丝！你不可以这样做！”
耶和华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一旁的米迦勒就已经连忙出声劝阻了。
荷华倒是没有在意米迦勒越俎代庖的事儿，唇角依旧勾着艳丽又纯净的浅笑，赤红的眸子笑盈盈的，却显得那样诡异。
指尖的风刃微微挪开。
就在米迦勒感到一丝希望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