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不过只是短时间的恶补便能到达这种境界,也不知高考那天,会给她们怎样的惊喜呢?
“嗯。”郁芷面无表情的应了一声。
但那双闪过一抹细碎光芒的杏眸,却彰显着她此刻的愉悦心情。
下课时间,郁芷被叫去了校长室。
就在她又一次的以为,自己是不是快要被开除的时候,见到了那个笑得有些欠揍的李秘书。
“小芷同学,好久不见了。”
“也不久。”
郁芷睨了一眼,他写在脸上的几个‘有事相求’的大字,殷红的唇瓣抿了抿:“直接说,别兜圈子。”
“先生那边出了一点问题,我已经帮你请好假了。”碍在还有周孝谦在,李秘书没有透露太多。
郁芷与他对视了两秒:“请了多久?”
“一个月。”
“一个月啊......”
周孝谦见少女的神情有一丝沮丧,误认为她在担心学习的事情,对她的好感又蹭蹭蹭的上涨了不少。
“郁同学放心,学校已经给你准备了最有资历的补习教授,到时间等你回来,功课也不会落下。”
郁芷的嘴角抽了抽:“谢谢校长。”
“应该的,应该的。”周孝谦摆了摆手,笑得和蔼地不行,就连眼尾的褶子都跟着飞起来了。
郁芷颌首,没再与他客套。
就这样,周一上午只上了两堂课,且还未拿到所有月考成绩的少女,直接被请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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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薛雄绅的这一次见面地点,是在他的办公室里,由此就能看出,这次的事情有多么的棘手。
“小芷,你来了。”薛雄绅一见到她,疲惫不堪的面容上,浮现了一抹笑容。
他朝办公桌对面的椅凳抬了抬手,示意她先过来坐下再谈。
郁芷大致的扫了一眼室内的陈设,眸光在他身后那面显眼的旗帜上停留了两秒。
她随手把双肩包往桌面上一放,坐姿比还他惬意:“老头,三角洲那边没搞定?”
薛雄绅讪讪一笑。
他倒是习惯了小丫头的直白,自然也没有与她打太极的想法:“嗯,前段时间派出去的人都联系不到了。”
薛雄绅提到这,不禁有些挫败。
他原以为,在少女那样东西的加持下,能让事情解决的快速一些。
可他派出去那些的人,却连使用都没来得及,就已经消失无踪了。
“你想让我亲自去一趟?”郁芷的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桌面,瞧上去漫不经心的。
“嗯,你只用协助何副官,有什么紧急情况及时汇报就好,不需要露脸。”
周孝谦没想过把这事全权交给她。
毕竟是一个十九岁的小姑娘,他还做不到让人去葬送美好的年华。
“不行。”郁芷一口回绝。
她执起桌上的钢笔,两指轻轻转动着:“何副官那个人太死板了,我跟他没有任何默契度。”
站在门口的何副官:“......”
他可以揍人吗?
薛雄绅仔细想了想,觉得她所言也并非没有道理,他蹙了蹙眉:“那你觉得谁去,比较合适?”
“我一个人,就挺好。”
“不行。”
这回,轮到薛雄绅不答应了。
他语重心长的劝阻道:“小芷,你要面对的是一个团伙,他们的手段是你无法想象的,一个人去太危险了。”
话音一落,就见少女徒手掰断了手中的钢笔,墨水随之四溅,与黑木桌渐渐地融为了一体。
“我的手段,也是他们无法想象的。”她的眸底盛着自信的光芒,浑身所散发的气势让人不容小觑。
不知怎的,薛雄绅恍惚之间,仿佛看到了一个在战场上披荆斩棘,被千百子民拥护的将军。
他沉默了半晌,深吸一口气:“小芷,我可以让步,但为了安全起见,你必须再挑选一个人。”
郁芷的脑海中不禁浮现阿澈的身影。
曾经,她与阿澈是最好的搭档,再危险再棘手的事情,他们都能完美的解决。
可惜......现在的阿澈已经没有记忆了,已经忘了他们并肩作战的场景了。
郁芷暗自摇了摇头,快速地将飘远的思绪拉了回来,她敛着眸:“让李秘书去把我朋友接过来吧。”
半个小时后,穿着一身职业装的阮鸢,一脸茫然地坐在了少女的身旁。
她开会开到一半,就被李秘书的一句‘薛先生有事找’,给莫名其妙地带走了。
无论她在车上怎么旁侧敲击的问,得到的都是些无足轻重的回答,让她实在有些没头没脑的。
“阮小姐,你好。”薛雄绅一脸笑意地与她握了握手,而后,大致性的将事情给她讲了一遍。
末了,还不忘与她客套一番:“阮小姐可以好好考虑一下,如果——”
“不用考虑,我去。”身为好战分子的阮鸢那叫一个兴奋,巴不得与少女一起大杀四方。
哦不对,是拯救世界。
薛雄绅满意的点点头,他执起瓷杯,嘬了一小口茶水:“那时间上,你们有问题吗?”
“没有。”
“有。”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郁芷睨了一眼跃跃欲试的阮鸢,一盆冷水泼了下去:“时惟和时胤还不知道。”
阮鸢嘴角扬起的弧度一僵。
她倒是把这事儿给忘了。
“小芷,我觉得他们可能不会同意......”时胤虽不如时惟那么黏人,但也不会让她去做犯险的事情。
郁芷何尝不是这样认为的。
不仅那个男人不会同意,还有许家那一大家子,怕是也会持反对票。
郁芷把视线放到了已经卸下包袱,轻松品茶的薛雄绅身上:“老头,你去给他们做工作,还有我爷爷那边,也交给你了。”
薛雄绅:“......”
手里的茶,突然变得苦涩了。
薛雄绅迎着那道不容拒绝的视线,嘴角不禁抽了抽:“好,我现在就去。”
说罢,他便拿起了外套。
电话沟通总归是没有诚意的,薛雄绅觉得还是亲自上门拜访,好一点。
“小芷,你说他们会不会生气啊?”阮鸢心里没底,就连先前的兴奋感,都消散的干干净净了。
“不知道。”郁芷阖上了双眸小憩。
她已经预想到,男人晚上会怎么折腾她了,现在还是先养足些精神,好迎接暴风雨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