湍急的人流在涌动,左丘白梦寻找着尹琼的身影,可是却连她的影子都没有看见。
左丘白梦皱了皱眉头,努力的回忆着脑海中尹琼出车祸的场景,发现鼎宜路3号根本就没有那个场景。
左丘白梦此刻的心情只能用混乱来形容:我都跑到了鼎宜路,为什么没有看见尹琼的身影?!
等等!?难不成因为巴士劫持的原因,尹琼没有走最近的道路前往那个叫啥方能同学的家中吗?
与鼎宜路3号相连,且没有分歧的道路只有……鼎宜路4号!
以她现在所在的位置前往鼎宜路4号需要的时间是二十多分钟,就算是全速奔跑也有可能来不及了。
就在左丘白梦急躁的时候,一辆自行车在她的眼前驶过,猛的一怔,似想起来什么,她看向了一处。
那里放着许多的自行车,用锁锁着,都是无主之物,不,应该说并不是被人买下的自行车,而是让人凭租用的自行车。
宛如看见希望的曙光一样,她猛的冲向那些自行车,毫不犹豫的掏出自己全部的钱财,给予自行车的管理员,急匆匆地解开自行车的锁,骑上自行车就往鼎宜路4号开去。
她租下来这辆自行车的三天使用权,为此今天加明天的零花钱都归于虚无了。
登着自行车,冲过街道,冲过人流,风声在她地耳边呼过,她来到了鼎宜路4号的道路,只花费了不过七分钟的时间。
还有最后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她焦急的寻找着尹琼的身影。终于,转过街道,在一个道口的边上,她看见了尹琼的身影所在。
左丘白梦脸色一喜,丢下自行车,就向着尹琼冲去,此时,时间已经是:9点36分,还有最后的一分钟。
距离相隔不远,不过三十米左右,对从学校走到这里的她来说,很近,街道上熙熙攘攘,人声鼎沸,就算她现在叫住尹琼,声音也传不到她的耳边。
红灯闪烁了几下,变为了绿灯,一辆货车将要拐过弯。左丘白梦神情一凝,也就在尹琼将要踏出第一步的时候,那一瞬间,左丘白梦感觉自己超越了体操选手,冲到尹琼的身后,拉住了她的手臂。
正欲踏出斑马线的尹琼,只感觉手臂一沉,被强行拉回来路道边上,尹琼侧头看向身后的人,微微惊讶:
“左丘同学,现在不是在上课吗?你为什么在这里?”
“请,请……不要踏过斑马线。”左丘白梦气喘吁吁地说道。
“诶,为……”
疑问还没有脱口而出,在看见左丘白梦坚毅的神色,她不由自主的被这一份决心所折服,应道:
“好,我不会踏过斑马线,但你一定要为我说说原由的哦。”
一辆货车闯着绿灯驶了过去,尹琼看着那辆货车开过,心中涌现一丝庆幸,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就好像躲过了一次重大的危机一样,就像方能为她挡住劫犯的那一刀一样,她看了一眼左丘白梦,根本搞不清发生了什么。
货车强闯绿灯,在旁边待机的警察,瞬间发车冲了过去,让货车司机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左丘白梦见到这一幕,露出发自内心的欣慰微笑,轻轻说道:
“终于……成功改变了结局,妈妈,我成功了。”
宛如实现自身存在的意义一样,左丘白梦就这样轻轻闭起眼睛,倒了下去。
尹琼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左丘白梦,探了探她的鼻息,发觉她只是因为过度运动脱力而晕过去了。
“我还要去给方能送学习资料啊……”
………………
黑暗,宛如被黑暗包裹着,一切都看不清,什么都没有,只有她的存在,以及她的声音。
“难道……这里是地狱吗?”
“是吗,我这种不能对任何人产生帮助的人,连天堂也没有上吗?”
就在她绝望之时,一束无比闪耀的光打破了黑暗的碎片,意识渐渐回归于身体中。
左丘白梦缓缓睁开眼睛,未知的天空板映入眼帘,疑惑的皱了皱眉,她的神情还有些迷糊,搞不清发生了什么。
她记得,自己成功救下尹琼以后,好像就失去意识,晕过去了吧,为什么?
想要撑起身体,发现全身无力带着一点酸痛,她现在连动一动都非常的困难。
“哦,你醒过来了吗。”
一道略微低沉的男声传入她的耳中,左丘白梦神情一震:该不会……她现在是在男生的家里吧!!?
啊!!左丘白梦在心中哀嚎。
不要,一定会被很残忍的对待的,妈妈对她说过,男生都是野兽,绝对不能和他们对视。
左丘白梦闭起眼睛,装起睡来。方能见到左丘白梦重新闭起眼睛,轻笑了一声,说道:
“你还真的是有趣,放心吧,尹琼同学也在,我是不会对你做些什么的,左丘同学。”
闻言,左丘白梦迟疑了一下,缓缓地睁开眼皮,看向了说话的人,如她所料,是一个男人。
男人站在房间的中心,嘴角带着一丝微笑,右手缠着厚厚的绷带,面容说不上帅,但却有着一双吸引人注目的双眼。
左丘白梦对这个不知姓名的男生感觉到一丝亲近感,不是什么兄弟姐妹之类的血缘上的亲近,而是它感觉这个男生和她很像。
让她不由自主的想要和他亲近。
“你……是,方能同学吗?”
左丘白梦说出心中所想。
“嗯,是的哦,如果是和你同一学校的方能的话,那么就是我了。”
方能露出和善的微笑,对她说道。
“你现在应该因为肌肉酸痛起不来吧,你不用担心,这只是一时的,你可以在我的床上继续躺一会,躺到肌肉痛消失也没有问题哦。”
我的床……?等等,她现在躺的床,该不会是这个男生睡过的床吧。
一股绝大的恶心加羞耻感在她的心中涌现,不顾肌肉的酸痛,左丘白梦强行掀开被子,坐了起来,神情一点都没变化的对方能说道:
“不,不用了,我已经不感觉痛了。”各个关节就好像是要解体一样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