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也一样么?上次刑部尚书的那个案子,咱们本也是可以顺藤摸瓜查到更多的东西,但是因为我们在朝中没有任何的靠山,所以到了那一步之后就暂时停下,甚至还暗中做了手脚,让一些针对他的证据消失。”
“那么主子……咱们现在也依旧没有靠山,若是查出什么来……我担心……峻”
沈倾似乎是心意已决,她的步伐没有任何的停顿,“没有那又怎样,我总不该躲一辈子,况且,皇上这次下令彻查甚至秘密试探朝中大臣,看样子也是准备将朝中蛀虫一网打尽了,所以沈念,这对我们来说,是最好的时机,最主要的是,……”我想离开了,迫不及待的想离开这个让我难以呼吸的地方。
后面的话她不说沈念也是懂得的,所以他只是默默的跟在她身后,并且不再发表任何的意。
大理寺的装饰十分……怎么说呢,应该是沉重,看着就十分具有年代感,门口守卫林立,不过这才沈倾是光明正大来的,“停下。”还在距离五百米的位置便有人大喊,甚至提了刀剑带了一众人直接过来,只是片刻就已经将他们包围。
“此乃皇家大理寺,不相干人等,请立马撤离。”
“我是沈倾,刚刚上任没多久的刑部尚书,奉命前来查询十年前的一些旧事。”沈倾面不改色,直接拿出了腰间的代表身份的腰牌,难得是的,刚才还剑奴相交的人在听到她的名字之后直接就撤开了包围,“原来是沈大人,刚才多有得罪。”
他还说,“王爷已经吩咐过,若是沈大人来这里查询任何的事情,我们都要全力配合,所以,沈大人,里边请。”
这话在身倾心里再次涌起了惊涛骇浪,一方面是因为她这次来根本就是临时起意,所以刚才奉命查询这样的话显然就是胡说的,一方面,便又为君澜的心思感到害怕鲫。
他是什么时候下的命令?又为何知晓她一定会来?
“那么,多谢。”沈倾压下心里的疑惑,迈开脚步跟随带头的人走了进去,“王爷什么时候吩咐的。”忍了片刻之后还是发现自己忍不住,随即便开口问了,“就在沈大人刚刚接管刑部的当天,王爷曾经来过。他说将来沈大人应该会来,到时候验证身份之后直接放行就是了。”
“嗯。”沈倾点头,终于没有继续问下去,不过……她的眉头很快就皱了起来,“糟糕。”她的步伐猛地停下。在沈念还没来得及询问是怎么了的时候,她便已经接着开口了。“咱们这次大张旗鼓的查这些事情,定会引发某些人的不满,所以我担心……沈念,你快赶回去,保护资料室的老者。”
“主子是担心,有人要杀人灭口?”
“嗯。”得到答案之后,沈念也是一惊,“可是我不放心你一个人。”
“不必担心,我在这里很安全,你快去快回。”话已至此,便是没有了可以商量的余地,所以沈念吩咐了沈倾注意安全之后便转身离开。
“沈大人要找什么?”
“带本官到资料室就可以了,我自己看。”这么说的时候,沈倾的目光一直不曾离开关押在这里的刑犯,他们有的看上去还很年轻,领头的人说他们都是纳税死刑的后人,从小就生活在这里了,有的是白发苍苍的老人,领头的说,起初的时候他们都很抗拒,可是时间久了,他们便都成了现在的样子。
现在的样子啊,沈倾感叹。
从出生就被关在这里呢……
哎,她叹气,这种一人犯法全家遭殃甚至是满门抄斩的事情她实在难以苟同,事实上,这些孩子有什么错呢?何必殃及他们?
她将目光收回,不敢去多看一眼,她怕自己会忍不住直接开口说要放了他们。
不过她却在心里将这个事情记下了,她想,若是这次真的能够拿下丞相一党并且找回玉玺的话,那肯定就是大功一件了,到时候,不知道用这个功劳换这些犯人后辈出去可有胜算?
“这里进去就是。”带路的人将手中的一串钥匙递给了沈倾,“抱歉了沈大人,里边的案件全是重中之重的东西,小的没有进去的资格,所以,只能送您到这里了。”
“没事,我自己去。”沈倾接过钥匙,便又跟带她来的那人寒暄了几句便直接转身朝着他刚才指的地方走去,越是到里边,就越是忍不住为古代人的智慧赶到惊讶,这些奇观,这些构造,真的是独一无二而且十分复杂的。
地面都是用青色的大理石砌成的,看上去十分的寒冷,难以想象那些长时间住在这里的犯人们过的是怎样的生活,不过好在是干燥的。
她走了差不多一炷香的时间才终于看到第一道门,但是她手中分明有五把钥匙。
关不了那么多,沈倾试探着将门打开,一股灰尘的味道就这么扑面而来……
她咳嗽了几声,取出火折子将烛台上的蜡烛一一点燃,这才看清楚了整体的构造。
卷宗并不多,却分明放在了不同的地方,除了卷宗之外,这里还存放着
许多很是机密的东西,,譬如每个皇帝生前生后的事情,譬如整个国家曾经的经历以及发展历程等等。
不过似乎已经很久没有人进来,所有的暗格上都积满了灰尘,屋子内的蜘蛛网在肆意的结网,它们悠闲的状态跟外边的死囚们形成了非常鲜明的对比。
将这个接近四十平米的地方住找完之后,并没有发现什么对她来说是有用的东西,所以沈倾看着拐角处的门,拿着钥匙打开了第二道大门。
设置,摆设跟外边的差不多,看上去不经相同,但是这个想法只在她点完蜡烛之后就消失了、
沈倾站在墙角,她突然发现刚才进来的门不见了,而方才她判断出来六十平米的地方突然变成了一百多平米,可是她点燃的蜡烛,分明还是……跟方才是一样的。
她突然就想起,着或许就是她在古书中看到的阵法那样的东西了。
她试探着想要走出去,开始这里竟像是迷宫一般,不管她怎么努力。都像是在原地打转,她看着眼前那些格子,想要打开看看有没有她想要的东西,却发现,连暗格都变成了虚幻的东西。她只能看得见,但是根本就摸不着。
仿似近在眼前,却隔了千万里……
时间在一点一点过去,沈倾走得精疲力尽,但是丝毫没有什么进展,她试探着叫了几声,但是……这里的声音似乎根本就穿不出去,因为根本就没用人来救她。
索性坐在原地,她拧着眉仔细思考着对策。
她之前从未见识过阵法这样的东西,当初也只是随意的扫了一眼,记得当时她还问了沈念,不过沈念说阵法这东西基本已经没人用而且消失了之后,她便没有了继续看下去的兴致,早知今日……她当初就不该信了沈念的鬼话不看的。
也正是因为这样,她刚才才会像无头苍蝇一般乱转的,此刻已经耗费了太多的力气,便只能坐下重新思考了……
设下着阵法的人是谁?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是为了保护这些卷宗,还是为了,预防像她这样的人闯入呢?
又或者可以说,这其实就是一场专门用来争对她的?
那么,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她闭着眼睛,都说万物都该有克星,开始她偏生遇到了看似什么都正常的阵法……
她知道,其实不管她思考多久,她都是出不去的,一来是她根本就一点也不懂,这种东西也显然不能光靠运气,二来……她也想看看是谁想把她留在这里的。
不过她并没有等到,而是等来了自己的昏昏欲睡,为了不让自己睡着,身侧又没有了可以依靠的人,沈倾只能选择自己控制自己。
开始当控制不住之后,她选择了一个非常极端的方式。
她自/残了。这不是一个好的办法,但是她没有更好的办法,她小心翼翼的避开各大动脉,在实在熬不住的时间就对着自己的手臂割上一刀。
似乎只有疼痛,才能够让她保持清醒,好在,不知道过了多久之后,她终于等来了那个人。
说实话,她没想到会是君澜,因为这个时候,皇宫应该发生了大事,他应该在皇宫跟皇帝一起主持大局才是、
她更加没有想到,一起来的人当中,还有清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