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了魏忠贤,让我们再回到洞里,看一下那对可怜青年男女的情况。
本来,张信想顺着水流,去探寻这个洞通过河道的出口在哪儿的,但是由于身体的原因,这一切不得不取消。
他现在最大的心愿,就是赶快把自己肚里的毒物质,清出来。
这样做的唯一办法就是练功,调动内呼吸,用气压把它顶出来。但效果一直不好,可能受周围环境的影响,静不下心的原故吧。
反而是方静,身体恢复的很快,烧火做饭,都由她承包了。
现在,又到了吃饭的时间。
其实,在山洞里,他们己失去了时间的概念,全是凭感觉。
肉已经煮好,方静先盛给张信,被轻轻推开。
他一直呕吐,吐出来的口水夹杂着浅浅的黑色,已经差不多把胃给吐空了。
经过这一番折腾,他相信肚里的赃东西,已经得到了清理。接下来,再休息一段时间,就能够正常了。
由于光亮的限制,除了火堆这块地方,他们那儿也不能去。
到处黑乎乎的,走远了很容易迷路。
那就只能躺在火堆前睡觉。
这也很符合二人的现状和需求,一个正在生病中,一个毒己排出,但也需要休养。
这时候的他们,已经变得轻松起来,不再因为对方是不同于自己的性别而心生腼腆,或有什么不自然。
他们变得都心无杂念,一个把对方视为自己的姐妹,一个则把对方视为自己的兄长,睡在一起,亲近自然,毫无违和感。
在这样的环境里,生存都艰难,那还有什么私心杂念呢?
睡觉时,按照规则,方静睡向火堆的那一面。
尽管外面是穿单衣的季节,但洞里气温却很低,叫人很不适应。也许是太靠近喑河的缘故吧,总有一股阴风来袭的感觉,给人的心头蒙上阴影。
在取暖的方式上,张信因为远离火,好像吃了亏,不过方静马上用另一种方式补偿了他。
那就是她把自己的那件外套脱了下来,睡觉时,盖在二人身上。
虽然张信一直不要求她这样做,说自己的身体很棒,是受过特殊训练的,这样的气温他完全能够适应。对他的话,方静从不做理会,仍按自己的想法做。
甚至把衣服很大的一部分,盖在对方身上,自己只保留了很少的一部分。
在推托无数次后,张信只得接受。
在方静看来,二人现在是命运共同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走出洞去,是他们共同的期盼,而在拘泥于对方的性别,就没意义了。
因此,她在睡觉时,会面向对方,甚至把手放在对方身上,有时会双手抱住张信,显得很是亲密。
开始张信表示难以接受,他一次次把方静的手挪开,对方又一次次伸过来,弄得他很是尴尬。
方静对此解释说她很害怕。怕洞里无尽的黑暗,怕洞里一根针落地都能听到的静,说这一切使他失去了安全感,特别地恐惧。只有搂着张信时,才有被保护的感觉,心里才踏实一些。
见她这么说,张信就允许她把手伸给自己。
不料方静得寸进尺,又把头埋在张信怀里。
这样的环境,你躲无可躲,藏无可藏,没办法,张信只能被动地接受了。
面对怀中的美女,难道他是圣人,真的无动于衷吗?
答案是肯定的,别忘了,他已经净了身,是一个公公。
由于自身缺陷,公公们都很自卑。他们在生活中总是远离女色,以免被动地受了诱惑,那种欲火烧身,却又无法变现的痛苦,实在太折磨人。
就比如魏忠贤,拥有那么多财富,身边却没一个女色,这不是自律,是无奈。
与其有一个美女在身边捺拔得欲火难耐,还不如让她走开。
张信当然想不到,此时的方静,己把他视为自己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人。
这主要是她的性格决定的。
虽然出生于富贵之家,然而她的性格温婉善良,十分地单纯。
想当初,在跳入井中的那一刻,她就知道自己死定了。
但就是死,也不能让自己漂亮的脸蛋,被另一个女人利用,来满足另一个男人。
她想不到的是,自己还能活过来。
当她睁开眼睛,知道自己还活在这个世上时,也没有一丝激动。反而认为这是老天在惩罚她。
反正又走不出洞,迟早是死,给她这个苏醒的机会又有什么用?
直到张信出现,他才感觉自己不再孤单,相同的命运,一下子拉近了二人的距离。
尤其是张信给他吸毒,喂他血水,每一项都是拿自己的生命在救她。从那一刻起,她意识到,自己的生命是张信给的。没有他的出现,自己就只能葬身这漆黑的洞里了。
虽然还是在险境,有张信在身边,她变得不再害怕,满满的被保护的感觉。
她是很懂得感恩的,如果张信需要,她会随时为他献出一切。
因为她意识到,她和张信,绝不仅仅是奇遇,而是上天有意的安排,使她在生命之火快要熄灭时,派一个帅哥来拯救她,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绝非偶然。
她因此和张信谈起了人类婚姻的问题,问能否接受她。
张信只有苦笑,最后不得已,告诉了她自己是公公的身份。
听到这一刻,开始方静愣住了,等他明白这是真实的事,而不是在戏耍她时,忍不住哭了。
开始,她以为是老天垂怜他,在她最孤独无助的时候,把一个男人送到她面前。
而现在,又感到这是一出恶作剧,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竟然是这样一个男人。
但一阵难过之后,她最终还是紧紧地抱住了张信。
因为无论是长相上,还是气质上,张信都和他心中理想的男人相符。这样的奇遇绝不能以巧合来解释。
“你是上天派来的使者,专门来拯救我的,如果走不出这洞,我愿和你在这里相拥而眠。能和心爱的人同生共死,也不失为一种幸福。如果我们能走出洞,我则愿意与你夫唱妇随,浪迹天涯,”
他贴在张信耳边,深情地说。
张信难为情地摇摇头。
但是当看到方静对自己们满目深情时,又不忍拒绝,怕影响她的情绪。
要知道,这样的环境,人不被现实击垮,而有信心活下去,很大程度上是靠信念支撑着。
他不得不假戏真做,把方静紧紧搂在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