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方有明显的私吞那笔巨款的企图,这遭到了昔日结拜弟兄们的集体反对。
“决不能让他的企图得逞,”在几兄弟的一次集会上,老二先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对,那是属于我们共同的财产,谁也别想独吞,”老四说道。
面对强权,一个人的作用是微不足道的。但几个人的力量凝聚在一起,就是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
在共同的利益面前,几个人抛弃分歧,步调如此一致,实在是难得。
他们甚至一齐对老八朱小山提议,这笔财宝,如果没有他们几兄弟共同的授权,谁敢动分文,都是违法的。
给朱小山带来了极大的精神压力。
掌管财富不但得不到丝毫好处,还要承担风险。
不过即然大家都对他信任,并且选择了他,他也只能抱着认真的态度,把此事做好。
以致好长时间都不能回家一次,孩子都一岁了,这怪想哩。
他不关心家里人,可不代表家里人不想他。
“小山,家里来人了。”
一天,他正在洞里忙,有人喊他。
他忙赶过去会见,见那人五十多岁,却一时想不出他是谁。
“你忘了,我是你表叔,”那个人笑着解释,说他是邻村人,和小山的父亲是老表。和小山父亲关系密切,和小山来往不多,故此小山没印象。
他说那天去串门,见小山父亲身体不太好,老念叨儿子。从交谈中得知,朱父说已好长时间没见儿子了,他让亲属帮忙上山一次,给儿子带个话,近期务必回家看看。
已经出来好长时间了,本来应该有无数次个回家的机会,无奈他有守宝的重任,所以就没有再回家。
这次不能再推托了。
朱小山把山洞的事简单地交代了一下,便回家去了。
上午走的,到家刚好天黑。
他的家并不在村子的中央,而是处于村子的外围,紧靠一个池塘。
由于池塘的存在,他家几乎没有邻居。
离家还有一段距离,他家喂的那条小黄狗,便摇头摆尾地迎了上来。
虽然离家半年了,见面还如此亲切,狗不愧是人类最忠实的朋友。
当他抱着狗狗兴冲冲地跨入院子时,院子里静悄悄的。他正诧异间,忽然,从房中冲出几个人来,把他按倒在地,然后捆绑好,塞住了嘴,抬走了。
三天后,朱小山没有按时回山,引起了山上人员的注意。
要是别人三天不回家,也就算了,反正无足轻重,少一人多一人都无所谓。
朱小山就不同了,他是双羊山仓库里管事的,而且还掌管着一笔财宝的秘密,这关系就大了。
因此第四天一早,山上派了一匹快马,向朱小山庄上驰去。
下午返了回来,带回了一个不幸的消息,朱小山并未在家,很可能出事了。
这一消息震惊了他的几个兄弟。
原来,探马到了朱小山家,只见屋里一片凌乱,像被土匪抢劫了一样,一个人也没有,探马发觉情况不妙,忙回寨上禀报。
这一刻,兄弟几个心里拔凉拔凉的,朱小山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结果只能有一个,被人绑架了。
土匪绑架人,自然是为了钱财,朱小山也就一个山头小混混,没一点油水,因财绑架他没有理由。
那就只能是报仇了。
可是朱小山为人很是和善,看不出他得罪了什么人。
于是,人们想到了他保存的那笔财宝,会不会与此有关系?
山上没有一丝怠慢,再次派人下山打听朱小山的消息。
山下所有的密探,耳目,也都被动员起来了。很快打听到了消息,是被吴雄绑架了。
原来吴雄进了大牢后,受尽了折磨,但他拒绝承认自己是那夜偷东西的贼,加上官方也没得到物证,这事也就缓和了下来。
这吴雄做土匪多年,有一定的积蓄,都被他兄弟取了出来,用做人情。经过上下打点,他被放了出来。
有仇不报非君子,当年是谁破了自己的财路,是他非常关心的。经过打听,原来是双羊山上的竞争对手张方带人干的,大为震怒。
可惜自己落魄之际,张方却有了大的发展,拥有了几百人的武装,实力早已碾压自己,今非昔比。
不得已,他便通过投奔张方的旧部,打听双羊山的情况,以及那笔财宝的情况。
知道那笔不义之财,仍作为他们共同的财产,由一个叫朱小山的娃保存着,这笔财宝有可能藏在北大洞里。
吴雄摸清情况后,便通过龙脊上的山洞,上了山。在洞里什么也没找到,便打听朱小山的地址。一切都搞清后,便使了个调虎离山之计,把小山弄下了山,然后联系了几个旧部,把小山整进了附近的一个山洞,关了起来。
小山母亲早已过世,老父亲在和吴雄的打斗中,受了重伤,不久死去。
吴雄本来还要抓朱小山妻子的,正巧朱妻哪几天带着幼子回了娘家,才逃过一劫。
张方立即组织强干力量展开救援。
经过线人的打探,说是在离朱庄二十里的蟒王山上的一个山洞里,有人进进出出,疑似那里就是吴雄团伙关押朱小山的山洞。
听到这个消息,宋大成等几个兄弟忙前去营救。
到了蟒山,正是天黑,他们立刻对那个山洞进行了搜索。
蟒山很大,在没有确定目标的情况下,找一个山洞很难,他们细心地搜索着。
最后发现前边似乎有灯光。
原来,那正是吴雄一伙关押小山的山洞。夜里,他们以为山里是安全的,便点起了一堆火,一来烧火煮饭,二来照明取暖。
不料暴露了自己,给解救的人指明了方向。
几个人慢慢地向山洞靠过去。
在篝火的映照下,他们发现这个洞并不大,里面共有五个人。
最靠里面的人,便是他们的好兄弟朱小山。
此刻,他躺在一簇草里,一动不动,就如同死去了一样。
这己经是小山被抓的第七天了,开始吴雄还对他比较友好,说只要他说出那笔财宝,就会放他,并且他还会从那笔财宝中,分一部分给他。
无奈小山软硬不吃,硬是什么都不说。这彻底激怒了吴雄,他由劝说,开始向人身摧残转变。连日对小山严刑拷打,在重刑下,小山体无完肤,生命垂危。
坐在火堆前喝酒的那个络腮胡子,便是吴雄,旁边的是他的小弟。
“大哥,不能再用刑了,他已经两天水米未尽了,动都不动,生命有点危险,”一个小弟说道。
“那昨弄?他死活不开口,也别怪我下手狠了。”
“可把他打死,我们不也是什么都得不到吗?”
“你说的也是,千万不能让他死。他一死,那笔财宝谁也得不到了。明天,找个大夫给他看一下,”说着,端起了酒杯,刚放至唇边,还未饮,听到外面有奇怪的响动,像是脚踩石头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大声问:“谁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