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思嘴角含着笑容像是看戏一般盯着这两个兄妹,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开口,“我突然间就有点好奇,贺安年过去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能够让你们兄妹二人的评价如此的分裂。”
丰钧和丰念两个人在听道贝思说出的这话齐齐的打了个冷战,随后丰念有些尴尬的笑着,“原来他结婚是真的呀!你们在圈子里也没有举办婚礼我一直以为你们结婚是假的,不好意思是我痴心妄想。”
丰钧这个时候也从这种尴尬的境地反应过来拽着自己的妹妹将他挡在了自己的身后,“两位不好意思,打扰两位用餐了。”
沈清笑眯眯的看着这两个兄妹,看着他们有些急匆匆的离开,包厢再次陷入了沉默,沈清手指无意识的轻敲。
当天晚上,沈清所居住的酒店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丰钧手里拿着礼品,有些歉疚地冲着沈清笑了笑。
沈清有些诧异的挑了挑眉,“这位先生,你深夜来访是不是有点不合时宜?”
丰钧听到这句话将礼物放到了门口,他笑着说了一句,“我可以请你吃一下夜宵吗?”
沈清并没有收礼物而是回到房间换了一身衣服,两个人就在酒店楼下的餐厅吃的夜宵,丰钧很明显有些犹豫但是看向沈清的眼神充满了怜悯以及惋惜。
沈清被这个眼神弄得有些莫名其妙,“你到底想要说什么可以直接说没有必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丰钧深呼了两口气最终还是开口,“我真的没有想到贺安年竟然和这么好的姑娘在一起,其实除了我妹妹暗恋贺安年,还有一件圈子里人尽皆知的事情。”
沈清听到这话有些诧异的看向丰钧,“是你们口中的那位乔亿?”
丰钧艰难的点了点头,随后又露出了一抹苦笑,“也不全是,如果你用心打听的话,贺安年当年在国外留学做的那些事情至今还有人清楚,他并不是一个很好的人,你和他在一起的话最好还是要带他去看一下心理医生。”
沈清只是微笑着点了点头,“好的,我接受了丰钧先生的好意。”
丰钧还是将自己的礼物推了过去,“背后讲人的是非是我们的不对,这个礼物作为补偿希望沈清小姐能够收下,还有一点,我听说之前贺安年曾经得罪过一个人,应该是他的学长,当时两个人一起创的业,但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二人分道扬镳,再后来圈子里就沸沸扬扬的传出了贺安年性格有缺陷。”
“那位学长因为和我们并不是一届的,他比我们的年纪都有点大,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死于非命,贺安年年前出国没有办法回来也是因为这件事情,警方把他作为了第一嫌疑人。”
“而这位学长的孩子,已经继承了学长的全部产业,贺安年和学长的产业其实是重合的,到时候……”
沈清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笑着开口询问丰钧,“你应该就是那位学长的孩子吧!”
丰钧有些诧异,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这才幸福的眯起了眼睛,“有这么明显吗?”
沈清看着面前的这个年轻的男孩,又看了一眼这个礼物,“说实话我并不喜欢这种欲言又止的方式,什么下作的手段都不如真刀真枪,我对于你们的争斗并不清楚,当然我现在也不希望你们把我拉进这场复仇的漩涡中。”
“我不知道你们背后讲人是非这种话是不是真的,我甚至都有些怀疑你们是调查了我的所有的事情才会出现在那家餐厅,有了这一系列的事情,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我不知道我的先生曾经对你家做过什么,但是我相信一点,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警察既然没有判定我的丈夫是杀人凶手,那么说明这件事情同他没有关系。”
丰钧脸上那温和的笑容逐渐凝固,随后他握紧了拳头,“你这么肯定你的丈夫是一个好人,也许他只是一个披着人皮的狼呢?你甚至没有听我说完就能判定,算是我识人不清,原本以为沈清小姐……”
沈清懒得和面前这个人继续说这些没有意义的话题,“你妹妹呢?不会就在这附近吧!”
丰钧和丰念两个人脸上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坐在旁边录像的丰念有些害怕的看向他的哥哥,在这一瞬间兄妹二人全部的计划好像要落空。
“对了,我想提醒一下丰钧先生,偷拍是犯法的,更何况我和你面对面坐在这儿,并没有做什么龌龊的事情,也没有泼脏水的必要。”
沈清离开之后,丰念跑过去坐在了自己哥哥的对面,他有些不满的皱起了眉头,“哥,我都说了这种方法没有意义,你还不如一开始就使用美男计对他下手,这样的话也能够让贺安年常常被心爱之人背叛的滋味。”
丰钧脸上的表情带着玩味,他笑着看向自己的妹妹,“你不觉得这样才变得有意思吗?如果不可一世的贺安年和这么一个普通的姑娘结婚,我想我会对他有些失望的,毕竟当年他眼光毒辣,甚至还有些挑剔,当年那么多人都没有入了他的眼,唯独这个籍籍无名的小画家。”
丰念趴在桌子上像是想起了当年贺安年的风姿,不禁啧啧感叹,“自从贺安年毕业之后,学校也再也没有出现像他那样的风云人物,这日子还真是无趣,早知道就在贺安年上学的时候追追他,也不至于现在想起来还有些遗憾。”
丰钧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哼笑着,“我记得你好像不是很喜欢贺安年那一卦的……”
丰念把玩着自己的手指,不经意间说了一句,“集邮的乐趣你不懂。”
………
沈清刚下飞机,接到了贺安年打过来的电话,沈清匆匆地跟贝思招呼了一声就急匆匆的往车的方向跑去。
贝思猜到了可能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作为朋友他并没有询问,只是自己默默的准备打车回家,刚走出机场就看到了一辆熟悉的车停在了自己面前。
“上车……”
贝思将行李扔到了后备箱,打开了副驾驶的门坐了进去,看着已经许久未见的贺光霁,还有些奇怪,“你怎么突然来接我了?”
贺光霁垂眸看向贝思,“听说丰家的那两对兄妹遇到了你们,所以过来看一看,有些人有没有上当。”
贝思有些惊疑不定的看着面前的贺光霁,“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贺光霁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我对于他们兄妹二人知道的事情并不多,只是知道当年贺安年在国外的时候曾经和一个关系不错的朋友一见如故,在国外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这对忘年交,突然间就发生了矛盾,前一段时间我听说这对兄妹的父亲意外死亡,贺安年成为了最大的嫌疑人。”
贝思惊讶的张大了嘴巴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贺光霁,“不会吧!”
贺光霁脸上带着笑容说了一句,“有什么不会的,贺安年本来也不是什么好人,遇见白眼狼不是很正常吗?”
贝思:“………”
沈清一上车就把自己这段时间经历的事情噼里啪啦的全部告诉了贺安年,说完之后他就看见了贺安年脸上的表情很淡甚至看不出喜怒,知道车子停到了公寓前,贺安年才开口询问沈清,“你也觉得凶手是我吗?”
沈清摇了摇头,“我觉得凶手应该不是你,但总觉得这对兄妹有些怪,至于哪里我也说不上来。”
贺安年脸上露出了一个嘲讽的笑,“你可能不清楚我这个老友的为人,是一个极其自私的人,我一开始的时候并不清楚,他表现的太好了以至于我甚至没有发现他伪善的面具。”
“直到有一次我发现他竟然背着我偷偷的在转移公司的财产,我和他大吵了一架之后他才说出了自己最终的目的,他想要自立门户并且想要分走公司里的一大笔钱,当时我们正在做项目投资,公司里的流动资金也多多少少的出现了问题。”
“那段时间公司不但没有挣钱还隐隐有赔钱的趋势,他要走的那一笔钱会直接导致公司倒闭,我当时并不同意我们两个大吵了一架之后,分道扬镳,我用我的私人账户将钱补给了他,想着从今以后我们两个人再也没有见面的必要。”
贺安年说到这里有些沉重的叹了口气,“我们两个是忘年交,那个时候做朋友也是因为我们两个志趣相投,谁也没有想到会经历这样的事情,分开的好长一段时间我都不知道他们家的情况,直到上一次我回到国外发现他已经死了。”
“而我作为和他唯一有矛盾的嫌疑人,被警察带去了调查,根据警察提供的消息,我从中可以判断出他似乎和自己的子女关系并不好,一度还有恶化的趋势,我当时觉得很奇怪,于是就找到了那兄妹二人。”
“那兄妹二人的母亲已经死亡,而他们两个人和他们死去的父亲相了个十成十,同样是是一个伪善的人,甚至提前爱表演,有的时候你如果不仔细去想,甚至都无法分辨他们口中的话是真是假。”
贺安年说到这里眼神变得有些幽深,“起先的时候我也觉得可能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后来我才发现并不是我多想了,而是这对兄妹和他的父亲一模一样我甚至怀疑我这个忘年交的死亡和他这一对子女有直接的关系。”
沈清惊讶的拿手捂住了嘴巴,“那你这个朋友是怎么死的?”
“是意外死亡,从尸检中可以看出他死前的时候曾经吸入了大量的花粉,我那个朋友本来就对花粉过敏,他不可能去鲜花很多的地方。”
沈清脸上的表情逐渐凝固,“那你说他们两个一开始的时候会不会就已经知道了我是你的妻子然后刻意接近我说了那么多话,还有那个乔亿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