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帝这番话说完,警察厅厅长立刻就出了一身白汗,他的政治敏感性不断地在提醒着他:自己可能是会错意了。
大殿里依旧寂静无声,没人敢站出来发表意见,大臣们都有点摸不准大帝的意思:他是要对圣教动手?还是想保护圣教?又或是仅仅敲打圣教一番?
大帝也不说话,只是用嘲讽地目光巡视着这些大臣们,好像是在无声地说着:遇事贪生怕死,圣德兰王国养你们这些大臣又有何用?
最后还是塞纳留斯宰相站了出来,向大帝请示道:“陛下,我看要不召唤圣教的负责人,申斥一番?再对圣教略施惩戒,以儆效尤?”,这时候也只有他有这个胆子了。
大帝摇了摇头,“捏造伪神,欺骗世人,就这么点惩罚吗?圣教从成立到现在也有近千年的时间了吧?这么多年来他们以神明的名义,骗取了王国大量的钱财和土地,这些不义之财难道不追回吗?”
大帝这一开口,众位大臣心里也有了数:看来陛下是要对圣教严惩了,至少非要圣教大出血不可。
这么想着,他们就纷纷进言道:“可命令圣教上缴圣域中隐匿的所有财务,并退回他们在王国各地侵占的所有土地。”,这些大臣们一个个都眼中发光,那么多金银珠宝,上好田地,虽说大部分是要归于国库的,但在则过程中总会漏出来点,这可是一大块肥肉啊!
“在臣看来,这圣教有极大罪名,当真是非得严惩不可。”
“第一大罪名自然就会捏造伪神,欺骗世人。这圣教长久以来以种种手段装神弄鬼,哄骗民众。民众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布施家财,有些甚至是到了破家的地步,危害犹深。”
“第二大罪名则是作威作福,罔顾法律。圣教的神职人员们口口声声遵循圣典,却对王国法律置若罔闻,经常做出违法之事而不受惩处。”
“第三大罪名则是亵渎皇室,目无尊卑。这些圣教的神职人员们心中只有他们的虚假神明,对于皇室和贵族们的高贵血脉不屑一顾,经常口出轻蔑之语。不仅如此,他们经常对于王国官员挥之即来,喝之即去,蔑视王国威严。”
“第四大罪名则是组建武装,对抗王国。圣教以扞卫教派的名义,大肆掠夺钱财,建立只属于教会的非法武装。不仅如此,他们还经常自恃武力,对抗皇室的各项命令,与各地贵族之间也是纷争不断。”
“第五大罪名则是假借神谕,戕害百姓。他们假借着神明的名义,组建了非法的裁判所,其中设立黑牢,有不少法师和贵族都被关入黑牢中,一生都不见天日。残忍至极,骇人听闻呐。”
“第六大罪名则是非法圈地,企图叛国。圣教硬是在圣辉城外大肆圈地,搞出了一个圣域作为教派领地,简直是国中之国,无法原谅。更重要的是他们公然提出建立地上神国的口号,颠覆国家之心,天地可鉴,日月可昭。”
此时他们也顾不得自己之前与圣教的交情,或是自己“信徒”的身份,一个个叫嚣着要给与圣教以严惩,希望从查处圣教中得到点好处,全然忘了自己之前胆小怕事的样子。
大帝好笑地看着眼前这些“义愤填膺”的大臣们,说道:“既然众位爱卿们执意要严惩圣教,看来这圣教真是罪大恶极,罪不容恕啊。”
“那么我就在此下令,圣教为邪教!今后在圣德兰王国境内,不得传教,不得活动,现有教派组织一应予以取缔,所有财产全部充公处理!”
“具体的事物,就由各位爱卿处置吧。”,突然间,他就用这种好似玩笑般的口气,突然下令道。
大臣们一个个都目瞪口呆,没人料想到大帝会发布这么一道对圣教“赶尽杀绝”的命令。猛然间,一位大臣跪了下来,叩求道:“还请陛下收回成命,圣教虽有重罪,还有改过自新的余地。圣教内部信徒众多,贸然取缔圣教的话,怕是会生出动乱啊。”
他这一跪,其他大臣们也都纷纷跪了下来,叩求道:“还请陛下收回成命!”
他们怎么敢附和大帝的命令,要是这次殿议的内容传了出去,他们就要面临圣教的疯狂反扑了。大帝身处皇宫深处,周围戒备森严,或许不怕,可他们受不了圣教的报复啊。
“不是你们一个个个说圣教罪大恶极的吗?还一一列举了圣教如此众多的罪行,我看是罄竹难书、擢发莫数啊。”,大帝似笑非笑地看着这些大臣们。
“这样的教派哪称得上一个圣字,不是邪教又是什么?这种邪教对于王国而言就是毒瘤,若不能割去则这个王国必然不能长久。”
“各位爱卿食君之禄,难道想眼睁睁地看着我成为王国之君吗?”,说着他的语气更是严厉了起来。
这番话明里暗里将这些大臣们讽刺了一番,接着大帝又话锋一转,继续说道:“各位爱卿放心去做好了,我会命令内政部境各位刚刚列举的圣教几大罪行都宣传出去,人民是会支持我们的。”
“这件事做好了,各位爱卿是为王国去掉一大害啊,我必将重重有赏。诸位将来也会名列史书,名垂千古呐。”
他这番话半是利诱,半是威胁。第一句的意思是你们在殿议内对圣教的非议,我都会宣扬出去,圣教要是知道了,能放过你们吗?还不如铲除圣教,以绝后患。
第二句话就是利诱了,所谓名利名利,若是铲除了圣教,将来在史书上也会有个好名头,这就是名了。所谓的利也无外乎升官发财,升官也无外乎大帝的一句话,至于发财,铲除圣教的话,还怕没有财富土地吗?重重有赏一词就将这些都包含在内了。
在大帝胡萝卜加大棒,几乎是半哄半骗之下,这些大臣们也只能是捏着鼻子认了,乖乖地接受了大帝“铲除邪教”的命令。只不过回去后,是向圣教通风报信,还是对大帝阳奉阴违,那就是另一桩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