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色的羊绒被子上,连片的血迹好似映雪开放的朵朵红梅一般,说不出的显眼和凄美。
不过更美的是横陈于大床上,那十几位衣不蔽体的少女。她们互相靠在一起低声啜泣着。她们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显然是遭到过殴打和侵犯,本就幼稚的脸庞上满是泪水,更显得娇弱可怜,楚楚动人。
整个房间内光线昏暗,猩红色的大窗帘将窗外的阳光完全挡住,使得整个房间更显得旖旎暧昧。
房间内混杂着一股奇怪的腥臭和浓重而又骚动的香水味,若是长期厮混于霍利区社交场的猎艳高手们,一定不会对这种味道感到陌生,这是代表着欲望和堕落的气味。
床的的另一头,三个年轻人一边喝着酒,一边用猥亵下流的目光看着少女们,就好似饥不择食的恶狼,思量着怎么捕食眼前的羔羊。
“哈哈,这次可真够劲。诺阿,也难为你现在还能一下子找到十来个幼女。”,其中一名男子高声笑道。
位于中间,那个被称为诺阿的男子笑骂道:“还不是你这小子太过麻烦,肯将就的话普尔区这样的小女孩要多少有多少,还不够你玩的。”
之前说话的男子撇了撇嘴,“这就好比你喝下午茶的时候,那茶叶不是银月森林出产的,而是随便什么地方找来的便宜货,那茶你喝得下去吗?”
“女人也是一样,普尔区阴沟里出来的,能叫做女人吗?我还怕脏了自己呢。”
他的话惹得诺阿又一阵大笑,“得了吧,谁不知道那些茶叶说是银月之森产的,其实只不过是种在银月之森周围罢了,谁有那个胆子真的跑到精灵的地盘里去采茶?还不是就这样喝下去了?”
“要我说这女人啊,只要长得漂亮就行,管她出身什么地方呢。”
“我可不像你,这么饥不择食。哎,你可是向我保证过,这些小女孩都出身不错的,不会真的找一些普尔区的小老鼠来蒙骗我吧?”
“放心吧你,圣辉城一年到头要丢失多少小孩,警察厅根本就管不过来,只要那些帮派做事的时候小心点就没事。”
正在这时,在另一边许久没说话的年轻人开口说话了,语气很是不耐烦:“你们都玩够了没有,玩够了就轮到我了。”,他舔了舔嘴唇,看着床上的小女孩们,眼中除了**外,更有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兽欲。
“铂金斯,我就搞不懂了,有意思吗?”,诺尔有些不满地说道。
“有意思,当然有意思。”,那个名字叫做铂金斯的男子用近乎呻吟的语气说道:“这些小女孩最美的时候,不正是她们陷入绝望,痛苦流泪的时候吗?”
“她们越是痛苦绝望,越是哭喊,我就越兴奋,再说你们前段日子,不也玩得很开心吗?”,他从嘴角边扯出一抹笑容。
像是迫不及待般地打开了一个放在身边的箱子,里面摆满了鞭子、蜡烛、口球等等从来施虐的道具,“哼哼,不喜欢的话等会儿别参与进来。”
看见那满满一箱的虐待道具,床上的小女孩们更是怕得瑟瑟发抖,哭喊起来。只是她们越是害怕,越是哭喊,铂金斯的脸色却越是享受,好似女孩们撕心裂肺的哭喊对于他而言,就是最美妙的天籁一般。
“得啦,不过别弄死啊,现在风声那么紧,这么多小女孩不好搞的。”,诺尔说道,他本来平复下来的脸庞又变得一片潮红。兴奋地等待着接下来要上演的施虐。
突然间,从窗外传来了好几声惨叫,像是一盆冷水一般冷却了他们的兴致。
“怎么回事?这群下人鬼叫什么?害得老子兴致都没了。”,诺阿愤怒地喊道,深感在朋友面前丢了面子的他恶狠狠地骂道:“明天我就剥了他们的皮!”
然而还没等他们骂完,窗外又接连传来好几声惨叫,以及隐隐约约“少爷,快跑!”的喊声,三个年轻人脸色一变,意识到了情况的不对劲,开始七手八脚地往身上套衣服,准备逃离这里。
可他们这几个平日里养尊处优,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少爷,哪干得惯这些啊,再加上刚刚胡天胡地了一番,此时筋酥体乏的,那穿衣的速度比蜗牛还慢。
还没等他们收拾完,“碰”的一声,房间的大门就被撞飞出去,整个墙壁直接破开了一个大洞。
“你们是什么人!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诺阿硬气得很,直接开口骂道,作为伯爵之子,他也实在是有资格硬气,这圣辉城内能让他害怕的人和事,并不多。
只不过等他看见进来的几个人,一身黑色,胸口挂着十字架时,那原本的硬气和嚣张瞬间就像是被戳破的气球一般,干瘪得一点不剩。
他像是煮烂的面条一般,直接瘫倒在地。
“裁……裁……裁”,他上下牙齿打架,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裁判所。”,为首的神父一脸冷漠地替他说完,诺阿回头一看,他的另两名好伙伴同样也不济事,像虾米似的跪倒在地。
那神父嫌弃地看了诺阿一眼,又看了看床上的那些少女,脸上厌恶的神色更重。
他指挥着其他几名神父给那些少女寻找衣物,从嘴里迸出了一个字:“搜!”
诺阿一听,直接眼前一黑,这庄园里藏着多少龌龊和血腥,他这个主人是再清楚不过的了。
神父们的效率极快,又或者是这庄园内的仆人们早就看不惯诺阿的所作所为,还不等神父们逼问,他们就像竹筒倒豆子一般,全说了出来。
在仆人们的指证下,神父们找到一间密室。打开密室,一阵刺鼻的恶心腥臭味扑鼻而来,整间密室内摆满了腐烂的死尸,从骸骨看,全是十几岁的小女孩,甚至还有好几具骨格极小,看样子连十岁都不到!
而整间密室内,这样的死尸共有数百具之多!
面对这样的人间惨剧,神色铁青的裁判所神父只说了四个字:“罪!不!可!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