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沐辰话里的维护意味极浓,柴古月也不敢在继续演下去,生怕徐沐辰不满了说她一通,尽管有池晓晓护着,但也不能让人情侣吵架闹翻脸不是?
所以她收起脸上的冷淡以及不满,咳了一声之后略微不自在地对池晓晓说:“好在你还知道要跟我解释,不然你可吃不了兜着走。”
池晓晓眉开眼笑,抱着她的手臂说着软话顺带着撒娇,柴古月冷着脸去摸她头顶的软发。
身后又传来一声咳嗽,柴古月下意识就要把池晓晓推开,后者却已经直起了身子,却没有立马撒开抱着的手臂,反倒把桌子上的保温杯放在咳嗽了一声的徐沐辰桌子上。
“喉咙不好就多喝点温水,别搞出声响影响我和小柴胡培养感情。”
话落,柴古月感觉到如芒在背,后背一阵阴风吹过,想推开池晓晓又怕她以为自己介意,只能顶着身后人分外幽怨的眼神和池晓晓打趣说笑。
池晓晓因为刚刚坦白,怕她还介意着自己现在才跟她说这件事,存了心去把她逗笑,两个人叽叽喳喳上一段就嘻嘻笑个不停,徐沐辰看向两个人的眼神更幽怨了。
他才是正牌男友不是吗,柴古月身为闺蜜不是第三者吗,怎的比他这个正室还要受宠,怎么会有这种逻辑?
笑得开怀了,柴古月自然也就忽视了身后的视线,眉眼弯弯听着池晓晓表情到位地说搞笑事件。
身边还有嘈杂的谈话声,柴古月分心听了一耳朵,就捕捉到那人在讨论昨晚在池家宴会上被曝光的池晓晓身世事件。
“哎,你说她不会真是那种吃里扒外的人吧,要真不是池家的人就算了,还想着赖在池家不认自己与自己有血缘关系的亲人,还真的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呐!”
“有些人哪里跟表面上那样子啊,所以说以后看人也不能只看表面。”另一个女生附和,语气格外轻蔑。
先前说话的那个女生也嗤了一声,“合着她在学校的好相处言笑晏晏都是装的呀,也不知道她累不累,更不知道她心思这么阴沉会不会半夜把自己下个半死。”
说完这句话,柴古月听到那两个人压低的笑声,带着几分嘲笑和得意,听得柴古月分外不爽。
她就算再不爽池晓晓瞒着她到现在才告知实情都好,就算知道池晓晓的并不是池家人很震惊,可是一些外人说的话她根本就不会相信,因为她了解池晓晓。
但是不相信别人说的是一回事,可听到人议论并且看不起自己的姐妹那就是一件大事,是一件比她自己还重要的大事。
当下她就拍了桌子抄起桌子上那本有些厚的英语教材,眼风凌厉地扫向那两个压低声音笑着的女生,眼睛眨都不眨直接甩在那靠近她这边的女生的桌子上。
本来她是像直接甩到那个人的脸上的,谁让她闲着没事乱嚼舌根说一些完全不真实的话。但是考虑到小姑娘都格外看中自己的脸,而且做人做事都得给人留面子,便直接甩在桌子上放话。
“你们要是闲得慌呢,我完全不介意为你们贡献上我新买的英语套题,免得你们传播一些虚假的消息来造谣他人,让别人听到了心情不爽还膈应。”
话落,她又轻飘飘扫了一眼害怕地靠在另一个女生身上的女生,似笑非笑地停了一会,冷声启唇:“也别想着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痛苦的基础上,免得你们有一天失意的时候招来别人的大肆嘲笑!”
她话语里气势拿捏得足,两个女生平日里也没见她发这么大的火,大部分时候都是能笑着开些无伤大雅的小玩笑,这会很少见也着实把她们吓了一大跳。
柴古月向来是一个护短的主,在自己规划的范围内的人不管是受到哪种程度的委屈如果在没有人站出来帮忙的情况下她都会护犊子,就算是言语上的委屈,就算是池晓晓表现地再无畏都好,不出口气是不可能的事。
身后池晓晓扯了扯她的袖子,偏了偏头用眼神示意班上的人都看过来了,不要闹太大。
柴古月哼了一声,把手伸过去格外冷艳地说:“把书拿过来。”
俩女生被吓得够呛,闻言一个女生把抖着手把桌子上那本书递还给柴古月,收回手的时候对上徐沐辰扫过来的毫无温度的视线,顿时觉得自己和同桌嚼舌根这件事就是个天大的错误。
池晓晓这么一个人还真的不好惹,就算她现在的身份不过是个受众议并让人觉得分外看不起的养女身份,可光她身边的柴古月就是她们这些人无法比较的,何况叶城首富徐家。
两个人闭上嘴巴坐在位置上乖巧得不得了,柴古月回头之后立马把脸上的表情转换得格外柔和,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可即便如此,班上那些人谈话声都小了不少,嚼舌根的人也不说话了,和身边的人大眼瞪小眼,等上课铃声响起之后都一同叹了一口气。
他们从来不觉得上课铃声这么悦耳过,这会倒是把压抑的气氛都扫了个七七八八。
刚刚他们也被吓了一大跳,特别是那些暗戳戳讨论着昨晚事件的那些人,在柴古月发了火之后到也不敢再开口议论与池晓晓有关的事了。
在柴古月刚发完火的节骨眼上,这会说人话话不死找死呢吗,还是等过了一小段时间再讨论的好。
池晓晓接过柴古月手上那一本厚厚的英语教材,睨了她一眼,问她:“怎么就发这么大的火,我这不是不介意呢吗?”
“你不介意不代表我就能无动于衷啊。”柴古月虽然表情柔和了些许但心情还是没那么好,气呼呼地说道。
看到池晓晓带着浅笑的面容,她倒是开始心疼她了。
她是一个旁观者,很多时候不能做到感同身受,可池晓晓在知道自己并非是池家人的时候想必也格外无助,那个时候她却没有透露出丝毫的异常,反倒是每天和她笑着闹着好不惬意。
她无法想象那种心里格外压抑无助的时候她是怎么做到云淡风轻的,所以在别人议论她的时候能做到减少让她听到这些的几率就会去做,毕竟是她能为她做的。
池晓晓摸了摸她的头发,格外地慈祥,“你要是真的替我抱不平的话就少点去恐吓人家,多做几张卷子我心情可能更好一点。”
柴古月睨了她一眼,反抗:“不可能的事我跟你说!”
但最后被人塞了好几张英语卷子的人也是她,只能咬着笔帽一脸愤愤地做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