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的变故让池沈汐措不及防,之后脸颊生疼,一滴眼泪直接从眼角滑落,而后是池沈汐的一声尖叫。
池晓晓从她手中抢过那株栀子花,身上是前所未有的戾气,是不管池沈汐招惹她多少次挑衅她多少次都未曾出现过的,而这次却是因为一株栀子花。
栀子花是池晓晓很久之前就想中的了,之前池安屿给她买了几株,却因为她不会照顾的原因全军覆没,没有一株存活下来。后来她存了心思打算着再自己去买回来的时候惊喜的发现后院这块地种了几株栀子花,之后她虽然不常回来,但都有让费姨细心去照看着栀子花。
那时候费姨笑着打趣她:“看得这么紧,都要把它当孩子来养了。”那个时候她没反驳,笑着给它们浇水。
可就是自己如此重视的栀子花,被人连根拔起了一株,她怎么会不生气?何况那个人还是自己一直以来最讨厌的人,她故意而为之她又怎么可能大度直接原谅?
所以她没控制住自己的怒火甩了她一巴掌,在听到那声巴掌脆响的时候她内心紧张的是池沈汐手中的栀子花,也不知道种回去还能不能存货,不过刚拔.出来的不至于直接死掉。
她听到池沈汐受惊不可置信的尖叫之后连眼皮都没有抬,起身打算去找铲子把它重新种回去,却没料到池沈汐在她转身的时候站起身子往她这里扑过来。
她措不及防,直接被人扑到地上,而后是池沈汐尖利的指甲伸过来挠到她脖颈的疼痛感。
她一时间精神松懈被她连续抓了好几下,之后伸手去抓住她手腕,她却低了头过来咬她。
池沈汐做过牙齿美容,要人的时候虽然没那么疼,可是她的力道大,恨不得把她肉都给咬下来。
她伸手去捏她的耳垂,使了极大的力道,疼得池沈汐松开了咬着她的牙齿,却在第一时间又伸手去抓挠她。
她蹙眉一把抓住她的手直接扯开,恰好当时池沈汐抓上她的脖子,这么一扯导致了脖子上落了一道深深的划痕。
池晓晓把人撂下去,而后擒住她挥舞着作乱的手,低声威胁:“你别乱动,小心我把你手卸了!”
池沈汐因为许是被她凶神恶煞的模样吓到了,不敢出声也不敢动弹,眸子里带着惊慌看着她,躲闪的眼神显露了她内心的害怕。
池晓晓松了口气在旁边坐下,没喘上两口气后头就传来老太太心疼的叫唤声,以及身后有些嘈杂的脚步声。
她抿唇低下头,老太太三两不跑过来一把推开她拉起倒在地上的池沈汐,听着她委屈又无助的哭声只觉得心像是被揪住一般。
她恨恨的回头瞪池晓晓,义愤填膺:“你是有多狠的心才能对你姐姐动手?俩姐妹之间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的,动手动脚算什么话?你看你把她的脸打成什么样了?”
池沈汐的半边脸因为她打过去较重的力道已经红肿了起来,现在看起来格外地恐怖。
可老太太没看到,在她的脖子上有好几道尖利的手指甲滑过的红痕,每一道都洇出了血丝,看起来格外狰狞恐怖。
也许她是故意忽视,毕竟她大的可是老太太的心头宝,何况还是用这么大的力道,就算没有看到她刚刚把池沈汐撂到地上的场景,她也能把受委屈的池晓晓说成是罪大恶极看不惯姐姐的恶毒妹妹。
她嘴角微动,扯出一抹苦涩的笑容。
早就习惯了不是?老太太问都不需要问的偏袒,从小到大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会赖在她头上,她连争辩都懒得争辩起身拍了拍自己身上沾染的泥沙就要走,却被跟着老太太过来的嬷嬷拦住了去路。
老太太没看到池晓晓脖子上一道一道的红痕,可是嬷嬷此刻却看得清楚,没被遮住掩住的脖子红彤彤一片,尤为突出的是那洇着血丝的抓痕。
池晓晓眼神冷漠看都不看嬷嬷一眼,偏了身子就要往前面走,后头老太太愤怒的声音响起,止住了她的步伐。
“你就是这么对待老太太我的?你的礼貌和尊重放哪里了?看来你是在外面住久了连规矩都忘了,彻彻底底地变成野丫头了!”
她这话语气说的重,含着她在看到池沈汐躺在地上之后的愤怒,特别是此刻她还在她怀里呜咽,断断续续的声音听得她心一抽一抽跟着疼。
她不了解事情的经过,但是不管发生了什么错的那方必定是池晓晓,就算是池沈汐先动的手,那也是池晓晓出言不逊!
何况现在池沈汐的脸已经肿的老高了,她都舍不得骂一句的人此刻被人打了一巴掌,她心疼的同时也暴怒,想着在池家父母回来之前收拾池晓晓这个丫头片子。
池晓晓眉眼间都像是凝了一层冰,微偏头去看嘴角带着得逞的笑容的池沈汐,冷笑一声说:“奶奶您年纪大了老眼昏花我可以理解,但也别失去了起码的理智!”
话落她直接启步往前院走,不多做一分解释也不挣扎,就留下一个倔强冷漠的背影。
她不解释是因为做再多的解释都是多余的,老太太相信的偏心的始终都是池沈汐,她说的那些话只不过是在白费口舌还顺带着让池沈汐看了一出跳梁小丑的戏码。
她不愿意让池沈汐欣赏她的孤立无援,所以转身就走是最好的选择,任由着老太太在身后的谩骂与叫嚣,她回了前院进了家里面之后就把自己所在了房间里。
费姨自然有听到后院的那道凄惨尖叫声,也辨别出了那是池沈汐的声音,她着急地想要赶过去看发生了什么事,却因为在炒菜不方便离开。
等她再出来的时候只看到池晓晓上楼的背影,冷漠倔强,丝毫看不出平日里活泼逗趣的样子。
费姨心底咯噔一下,意识到有不好的事情发生,擦干了手跑过去给林女士去了个电话,含糊没把事情说清楚,只是要求人早点回来。
池晓晓去洗了个澡把蹭上泥沙的衣服都丢进脏衣篓里放着,穿了一条白色的棉布裙坐梳妆台前有些苦恼地看着镜子里自己红通通的脖子。
她今晚还得回小公寓那边,按照她现在这一块红彤彤的程度,被发现是迟早的事,到时候该怎么解释就很重要了。
她丝毫不担心林女士回来之后会偏袒谁,她像来是一个弄清事情真相不冤枉任何一个孩子的母亲,是非她会自己辨别,不管老太太怎么添油加醋该有的判断意识不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