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如他所想,两个人只是斗了个嘴,之后池晓晓喝了口牛奶起身,“我吃好了,赶公交就先走了。”
“爸爸送你。”池父在林女士示意的眼神中起身,拿了餐桌上的报纸走到沙发边放在茶几上,捞起披在沙发背上的外套跟着池晓晓往外走。“这天天赶公交那么辛苦,正巧我今天早上顺路过去,送你去上学。”
免得这大冷天的让自己姑娘哆嗦着身子去坐那人多的公交车。
“所以我都说了住公寓那边方便嘛,早上还可以睡一会懒觉,去学校还不用坐公交,走路十分钟就到了,这方不方便呐。”池晓晓把以前的说辞搬出来,,很是不满。
“你这有多大委屈。”池父哭笑不得,“回个家住着都委屈满满,也不想想你平时在外面住你妈妈有多不放心多担心你。”
池晓晓吐了吐舌头辩驳:“我这是觉得住那里方便,又没说不回来住。”
“你这个丫头啊,主见有了鬼点子多这张嘴也厉害,我可说不过你。”池父抬头表示不跟她掰扯,实在是说不过她。
徐沐辰回来那天池晓晓没有去接机,亦没有和柴古月在教室里做试卷,而是坐在天台看着言书书拍的照片,木亦白坐在不远处看着两个人,觑了眼天台门口拍照汇报情报的徐沐暮没说话。
打那天早起饭堂遇见他之后,徐沐暮就时时刻刻注意着这几个人的动向,倒称不上是每时每刻跟着他们,就是看到的话会跟着拍几张照片跟徐沐辰汇报情况。但是徐沐辰没有回她的消息,不知道是没看到还是看到了没回她。
但是她却没中止过汇报情况的行动,这会所在天台门口拍了几张照片发过去给她哥哥。
身后的凌听看着徐沐暮要恨不得要黏上木亦白的眼神心底微酸,扯了扯她的袖子。
在拍照发消息的徐沐暮收到干扰回头恼他:“你别动你爸爸!”
一句话凶巴巴,聆听不敢有什么动作,憋着自己心底的不满酸溜溜开口:“你是不是不理我了?”
“嗯嗯嗯。”徐沐暮点头随口回,没停他具体说了什么,这可把凌听给郁闷坏了,堵着气不理她。
不理他就不理他,反正她还有其他好看的小哥哥,他也不过是她随手招惹了就丢掉的人,她都这么不耐烦了他就自己走,当做她不理他的惩罚吧。
他这个想法刚落下徐沐暮就回头拉着他的手:“听听我们走吧。”情报汇报的差不多,看样子两个人也不会有什么猫腻了,那她也得走了,不然被池晓晓发现凌听了得解释,很麻烦。
凌听心底的郁闷一下子扫光,心底说不理就不理吧,反正他可以宠着她等着她,脸上却很是傲娇酸溜溜地开口:“你不看小哥哥不拍照了?”
“我那是在帮我哥做卧底嘛。”她拉着人的手撒娇,然后戳他的手:“你吃醋啦?”
“没有。”他矢口否认,揉乱她的发,带着人去图书馆看书。
徐沐辰刚下飞机刚关了飞行模式他的手机就响个不停,拿出来到了眼没看到池晓晓发过来的消息,徐沐暮的消息倒是不少,一条接一条堆满了手机页面。
他上了车之后才一一去看徐沐暮发的消息刚开始还是她自愿做她卧底的一番唠叨话,后来便是池晓晓的一些小行程,很无聊很枯燥。
刷到后面他觉得有些无聊的时候就看到徐沐暮最新发来的几张照片,上面有两男一女,男的面色柔和定定看着认真凑头过去看相机的池晓晓,池晓晓身边是一个全然陌生的女孩子。
连续几张照片都是同一个角度,拍的都是木亦白看池晓晓时温和宠溺的眼神,他心底忽地郁闷起来,在池晓晓不回他消息不搭理他之时就有的心慌感现下越发明显。
他下飞机时收到林女士说的池晓晓和柴古月忙着自己做测试摸底所以不方便来接他的借口,可现下却看到徐沐暮发来的照片里那个神情认真眼神里蕴着笑意的女孩和木亦白呆在一块。
他承认他不爽了,心底还有些迷茫。
既然在他在国外的时候跟他说的话里溢满了娇羞以及两个人之间的暧昧,那为什么在他快回来的时候对他冷淡不回他消息还拒绝来接他,找了柴古月当挡箭牌和木亦白呆在一块,这是为了什么?
他心底酸涩,醋意慢慢变成不甘与嫉愤,可是又不能跑过去质问她然后打她一顿。
她是他珍视的宝,哪会舍得动手去打她,哪里会让她受委屈伤心难过?他只是气自己,气自己情绪波动大管不住自己。
他向来对很多事情都很有自信,包括在追池晓晓这件事上他也很有把握会把她拿到手,可是现在他突然间丧失了所有的信心,想一个还未上战场便惨败的将军,挫败打击极大。
可能真的验证了那句话,先喜欢上的人就是输家,不管你多优秀,在喜欢的人面前也会有种自卑的情绪,也会觉得自己不足够好。而他,也不可幸免。
他打电话取消了在国外就定好的鲜花和餐厅,让司机调转车头直接回了徐家,之后把自己管在房间里一个下午都没有出来。
晚上的时候估摸了下时间她快到家了,便去车库里开了一辆车直接去了徐家老爷子住的别苑。
徐家老爷子还挺意外他会过来,自己这个孙子,打回来看他的次数屈指可数,每次都是过来待上几分钟就走,茶都没等他泡完,着急忙慌地说要回去看老婆。
可这次来丝毫没有上几次那么意气风发,眼皮耷下遮住眼底的神色,神色有些疲倦。
“这次怎的了,无精打采的。”徐老爷子给他倒了杯水,倒也没有前几次那么好的兴致给他泡茶。
“没什么。”他喝了口温水,抬眼看他:“这次怎么不泡茶了?”
老爷子哼了一声很是不满地控诉他:“你这小子哪次来不是坐了一会就走,给你泡茶你嫌时间长不愿意等,一小会就走,我可不想在浪费时间泡茶自己品。”
“你这不是还有一群可以一起品茶的老友吗?”他斜睨他,道破他后面没说的话。
老爷子也没有不悦,带着老花镜看了他一眼,又问:“你今儿个找我作甚?”
“您的茶在哪?”他不答反问,而后拿出自己进来时带的一个礼盒,“还是泡我托人给您买的雀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