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家门口隐在边上拿着相机的人在池晓晓和柴古月道了别之后和徐沐辰一起走进去时不停的按快门拍照,在徐沐辰眼风扫过来之时火速转身跑掉。
第二天池晓晓应林女士的要求陪她和池沈汐去买冬季衣装,在商场来来回回逛了好几遍抉择犹豫多次最终提了大袋小袋回家。
途中池晓晓一直觉得身边好像有什么人跟着她并且还举着相机拍照,可一回头却只看到三三两两挽着手挎着包的行人。
这种被跟踪的感觉强烈,一直到坐车回到池家门口都没有消失,可偏生人又找不着又不能跟人说,只能压着异样的情绪等着把那个人揪出来。
晚饭过后林女士让她留宿,说是母女之间好久没有说过体己话也没有多少交流,今晚留下来好好说说话。
池晓晓下意识看了一眼坐在单人沙发上优雅执杯喝茶的池沈汐,笑着答应之后找了个上去洗澡的借口回了房间。
晚上十点整林女士被催着回房间睡美容觉,经过池晓晓房间时敲了她的门,“晓晓啊,妈妈今晚得睡早一些,不然皮肤会不好,今晚你就跟你姐姐谈谈心,也别藏着,这姐妹俩的好感情可是多多谈心交换想法换来的。”
池晓晓嗯嗯啊啊胡乱应着,最后被赏了一个额头崩,“别不放在心上啊,你姐姐最近都说你和她说的事少,都不知道怎么和你相处了。”
她捂着额头闷闷应下,等人走之后直接关了门嘁了一声。
什么抱怨她不和她说事不会和她相处?满腹心思都想着怎么算计她把她踩在脚下,还建立好的姐妹关系。那可就得了吧,不是恨之入骨的仇人,不见面就像弄死她把她摁在地上让她求饶就好了,姐妹的话还是真的别想了。
稍晚一些池晓晓拿着杯子下楼去倒水,碰到在厨房里泡牛奶的池沈汐。
她一身棉料的睡衣长裙,长发乖顺的披在肩上垂在身后,脸上表情安静恬然,和平日里看见她时嫉恨愤怒的样子相差大,让她都忘了这个人最擅长的便是以这幅面孔去面对男生,好让他们产生好感从而激起保护欲。
她倒了水喝了几口,打算把水杯添满,这样少了到时候再下来倒水的功夫,也能多耍会手机多追点番。
一杯牛奶被搁置在她杯子边上,池沈汐轻柔的嗓音在夜里分外柔和,却怎么听怎么故作娇作。
“妈妈说你晚上有喝牛奶再睡觉的习惯,说是有安眠的作用,我便泡了两杯牛奶打算等会送一杯上去给你,没想到你倒是自己先下来了。”
池晓晓没说话,把水壶放在琉璃台上,眼皮微垂,浓密且纤长的睫毛遮住眸里的神色,让池沈汐看不透她此刻在想什么会有什么态度,当然她也不关心。
看着她拿着杯子又喝了几口水,池沈汐把牛奶又推过去了些,“晚上喝那么多水容易水肿,喝点牛奶有助于睡眠,喝完之后我洗下杯子一起上楼。”
“不用。”池晓晓态度冷淡,抬眼瞧她,最后把手上的杯子搁置在琉璃台上,抱臂倚着台子。
“有什么事直接说,拐弯抹角以其他事情做个铺垫好谈事,这种以我们见面恨不得掐起来的相处模式完全不需要。”
“哪有什么事要跟你谈呀。”池沈汐嘴角笑意没褪亦没有丝毫的勉强,“只是觉着之前的自己做得过分还不称职,有点对不住你。”
“得了吧!”池晓晓冷声。“这种小伎俩我会配合你一次相信你一次不代表我会再相信你。”她眉眼间皆是面对池沈汐时的不耐以及冷漠,“何况我们关系是你自己一手促使它变成这样的,也没理由再相信你。”
“那就不能是我想通了改过自新了?”池沈汐不恼不怒,仍旧笑着,“我们可是姐妹,姐妹之间哪有恨不得将对方置于死地的想法,当初都是我的错。”
“改过自新?”她嘴角勾出嘲弄的弧度,像是听到了什么大笑话,“你一直是一个不到最后不失去所有东西不知道什么叫后悔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的人,居然能厚颜无耻地说自己改过自新?”她嘲讽一笑,“可别什么标签都往自己身上贴,你离一些标签还差得远,何况是改过自新这个词。”
不是她不愿意去相信池沈汐真的变好,而是之前好几次的教训都历历在目,何况最不该最不能做的事便是把后背交给一个曾经恨你入骨三番四次欺骗你的人,她还没蠢到这个地步。
先前池沈汐也对她示过几次好,对她的态度完全就是姐姐对妹妹应该有的细心照顾,可是她年纪小不懂得隐藏思绪便让池晓晓看了出来。
最近的一次在回三亚之后的那一次,也是自那次之后池晓晓就不想和她有过多的接触和交流。
时间不算早了,池家父母回了房间休息去了,池安屿这会估摸着也在房间里呆着,费姨回了自己的房间睡觉,所以整个池家只有她和池沈汐还在厨房里呆着,她对池沈汐说话的声音没有平日里的克制,也没有平日里的故作温和。
“你收起你的惺惺作态,和我之间的相处少一些你的算计和妒忌还有莫名的怨恨,说不定我还真的能改一下观觉得你是真的觉得愧疚然后变了个样。”池晓晓淡然一笑,“当然啦,你的两面三刀背地里的小人做法是不会让你有真的改变的机会。”
话落,池沈汐脸上的笑容维持不下去,僵着脸瞪着她,恨不得把她打上一顿让她服服帖帖听自己的话按自己的安排来做事。可这是在家里,尽管现在人都休息了,说话声音可以放肆一点,但这不代表她可以动手打人。要是不小心把人给吵醒了,到时候费尽口舌解释的人就是自己而不是面前云淡风轻的人。
池晓晓嘴角嘲讽的笑意明显又刺目,像是在嘲笑她拙劣的想法和手段。
事实也确实是这样,池晓晓看着她紧绷住的脸冷笑不止。
瞧,她多了解她,也知道她这次的示好道歉都是蓄谋,也了解她被拆穿之后恼怒的模样。
“‘再说一遍,我可以在家里在家人面前和你互相上演姐妹情深的戏码,但这并不能代表什么,该是对手该看对方不顺眼的地方一点都不少。’这是你之前对我说过的话,你可别先自己给忘了,不然到时候提醒起来觉得自己没有颜面。”
说完这段话,她无意再和她周旋,拿着杯子便出了厨房上楼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