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演化到后来被人为融入了许多派别的手法,这才变得邪乎了,这当中甚至还融入了国内古滇的蛊术,最早的降头师其实都是一些背叛信仰的僧侣,所以有佛教里的灌顶并不稀奇。
我对这小女孩佩服的五体投地,这么冷门的知识她都知道。
而且她还会一口流利的泰语,难怪会成为土司钦点的丫鬟。
就在这时候,土司终于从旁边屋子里走了出来,径直的朝着蜡烛圈走去,坐在了摩祖像下的蒲团上。
他睁眼看向钟白,又看了看面前的蒲团。
应该是示意钟白进入蜡烛圈盘坐在上面。
这时候天气已经彻底黑了,大概是晚上九十点左右,外面夜色格外浓重,一点月色都没有。
这老僧的法坛跟咱们道士起坛没法比,还直接布置在地上,就是一块红布铺在地上,上面摆了一尊面容狰狞的铜雕像。
还被蜡烛熏的发黑了,看上去脏兮兮的,也不知道是佛还是鬼,估计是降头术的祖师爷之类的人物。
雕像前有一个香炉,里面插着蜡烛和香在燃烧,在香炉里的东西其实让我浑身不舒服,是一个发黑的骷髅头。
香就插在骷髅头顶。
还有罐子里盛着新鲜的动物内脏、以及一条挣扎蠕动的大蜈蚣。
我当时看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就觉得有些诡异,当下心里多少有点顾虑,担心钟白被算计。
土司大人微微睁眼看向钟白,然后侧头对小女孩说了几句话,那小女孩就把目光看向了我们,说道,“土司大人说让你进去,他为你解降,你朋友需要护法。”
钟白也在犹豫。
但没过几分钟,钟白下定决心走了过去。
等他坐定后土司大人对着法坛双手合十行礼,然后把那只大蜈蚣取了出来,绕上钟白的头发,把血滴在蜈蚣上面。
我大概懂这是什么意思了,原来这些东西都是相通的,头发和血在内地的宗教中有种说法,是人的分身,老僧这么做是想把钟白的分身附在这条蜈蚣上。
弄好蜈蚣后土司大人一手按着我的头顶,一手端着托盘,闭眼开始念经了,语速极快,气氛很神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我一下紧张了起来,屏住呼吸不敢出声了。
土司大人念经的语速越来越快,钟白慢慢地好像感到了不适,浑身直起鸡皮疙瘩,托盘里的大蜈蚣剧烈挣扎卷成了球状。
与此同时钟白的反应越来越强烈,像是时而冷的如堕冰窖,时而又热的像进了烤炉,让人非常难受。
那条大蜈蚣渐渐停止了挣扎,身上冒烟,居然烧焦了。
钟白一个战栗,痛苦的感觉突然排山倒海,全身像是被针扎、被火烧、被挤压、被拉伸,手臂上暴起青筋,经络里似乎还有东西在游走,皮肤蒸发出烟气。
土司大人的手像巨石一样压着钟白,让人无法挣扎,钟白双手抱头痛苦的闷哼了出来。
我当时站在蜡烛圈外面看着钟白这幅样子,心里有些不忍,但也就在这时候,变故突然就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