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男人左手无名指上的婚戒看了好一会儿,楚婳眼底的惊讶瞬间烟消云散,嘴角慢慢攒了一个意味深长的讪笑。
她能理解为,他所传递出来的意思是------谁的婚戒谁去买吗?!
她可没那闲钱去买婚戒!
话说回来,也不是没钱买,只是不愿意去买罢了。
买不起贵的,去地摊上买个便宜货还是能买得起的。
但是,这场婚姻本来就是可有可无,又何必去在意这种更没有任何意义的东西呢。
他想戴就戴去吧,她不买也不戴!
更不会厚着脸皮去找他要的!
话是这样说,可是见他只给自已买婚戒,她心里到底还是莫名地不舒服。
暗暗吁了口气,楚婳摒退心里那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不舒服,淡淡看了一眼那价格不菲的婚戒便移开了视线。
不过,他能主动戴上婚戒,召开天下他是已婚人士,倒真是让她始料未及的。
他这样做,就不怕绝了自已的后路。
心下百转千回至此,楚婳淡淡嗤笑一记,转身就离开了。
她还真是闲得心里长草了,竟然去操他的心。
就算他没有现在的家世,单单这祸害重生的姿色就注定他不会缺女人的。
而且还是个个都自动投怀送抱的女人。
当初,她不自量力不可自拔的爱上他,不就是因为他这张妖言惑众的皮相吗?!
如今想起来,真是悔得肠子都青了!
唉,楚婳长长叹了一口气。
见云安和恬恬已经起床,苏锦年又巴巴的接下了照顾他们兄妹俩的重任,她只好到厨房去准备早餐。
虽然心里很不愿意多做一份,但到底住在同一屋檐下,鉴于目前他的态度还算良好,即使他小气巴拉的只给自已买了婚戒,但并没有对她有过分的要求,楚婳也没有做得太绝,多做了一份早餐给他。
苏锦年有点儿手忙脚乱的照顾云安恬恬洗漱完,又在云安的指点下给恬恬扎了一个依旧惨不忍睹的马尾辫,父子三人便说说笑笑下楼去了餐厅。
说是说说笑笑,其实并不包括云安。
一直都是恬恬和苏锦年在说笑,而云安除了在扎头发时看不下去指导了一番,就没怎么搭理苏锦年。
从昨天晚上到现在,小家伙心里都憋着浓浓的怨气。
他竟然不给他家小婳买婚戒!
“司琴在公司食堂物色了一个女厨师,说是八点会过来。”来到餐厅,苏锦年把恬恬放在椅子上,又弯身去抱云安,但云安有意避开了他,他讪讪地瞅了一眼云安,便抬头看着正在半开放式的厨房忙碌的小女人。
不知道,他哪里又得罪了这个小祖宗,昨天晚上就发现他不对劲了,可是他思前想后没觉得自已哪里做错了惹他不高兴。
闻声,正在煎荷包蛋的楚婳明显僵了一下,但没有扭过头去,也没有回应。
苏锦年不是早已习惯了她的冷漠无视,而是不得不适应。
这母子俩啊,他要拿什么去温暖他们俩的冷漠呢?
他真的强烈感觉到,在他们俩面前,他说什么做什么都是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