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灵的安慰,楚婳是听进心里去了。
可是,暗暗琢磨一番,她还是笃定地认为,如果苏锦年执意要争夺孩子的抚养权,她绝对是斗不过她的。
但,无论如何她不会轻而易举地放手的。
即使她是蚂蚁,苏锦年是大象,她也要和他力争到底。
她已经不是四年前那个唯唯诺诺任人宰割的楚婳了,她已经失去了所有,如今只有两个孩子相依为命------
心下百转千回至此,楚婳狠狠攥紧了拳头,像是随时随地准备同苏锦年拼一死战似的。
又和水灵说了一会儿话,楚婳为了让自已养精蓄锐准备迎接一场硬战,生生把眼泪和恐惧扼杀了,那泛着几分历经磨难自然而然染着几分沧桑的眉眼间渐渐洋溢着些许的坚毅。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为母则刚为母则强’吧!
简单的洗漱好后,楚婳便躺在床上去休息了。
因为水灵的床太小,楚婳和两个孩子睡在床上,水灵则是去外面用沙发临时拼了个床凑合着睡。
虽然主观意识上想通了,但是潜意识中楚婳还是很紧张不安,毕竟苏锦年是一个十分强劲的对手。
她和他,各个方面都相差悬殊。
翻来覆去直到凌晨三点,楚婳也没有睡着。
一闭上眼睛,脑海里就像是放电视连续剧一样,一幕接着一幕的回放过去------
四年零三个半月前。
那天早上,好像是格外的冷。
天刚刚亮,楚婳就起来了,洗漱好后她换上了头天晚上她妈妈让表姐刘婧给她送来的喜服。
一套红色蕾丝托地长裙,一件红色羽绒服。
除了这套衣服,她妈妈还给她捎来了一万块钱当嫁妆。
对于楚家来说,这样嫁女儿,这点微不足道的嫁妆,实在是寒酸得让人笑掉大牙,可她已经很满足了。
毕竟,她已经被爸妈赶出楚家三年,早已不是楚家的人了。
如今,他们能给她找一个不错的婆家,能给她送来嫁衣,还有一万块钱的嫁妆,算是对她不薄了。
可是,就在她怀着些许感激和几分憧憬与紧张不安的心情迈向自已的新生活时,万万没有想到,等待她的却是万丈深渊。
嘎~
就在楚婳坐在后车座怔怔地望着车窗外飞速倒逝的风景时,车子突然停了下来,她这才收回视线,疑惑地望向驾驶座。
这会儿,即将要成为她表哥的男人扭头看了她一眼,诡谲地笑了笑,转而推开车门下车,不等她多想,她快速地拉开了后车门,朝她扑了过来。
“你干什么?”楚婳大惊,连连往另一边退去。
“干什么?”男人脸上的斯文瞬间撕裂,像个禽~兽一样拽住楚婳的双腿,笑得甚是淫~荡,“这么明显你不知道吗?看来还是个雏吧!”
男人的话这般明显,楚婳再不明白他的意图可真是蠢到极致了,她惊恐地挣脱被他控制住的双腿,“我是你表弟的未婚妻------”
“哈哈~”不等楚婳说话,男人哈哈大笑起来,像是听到了一个极好笑的笑语一般,笑得嘴巴咧得大嘴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