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
两秒...
......
时间在这样刻薄的晨时慢慢流逝。
苏娇然倏然讽刺地笑出了声：
“你怀疑这个孩子是耿嘉赐的？所以去医院是要打掉他是吗？”
她的失望，沈缙凡感受得真真切切。
他用手撩起她的头发，温柔地捧住她的脸颊，面对苏娇然他永远可以做到这样，哪怕她真的做了对不起自己的事情。
可，孩子是孩子，他不可能为了耿嘉赐来养孩子。
万一呢？
“娇然，我爱你，我爱的是你，所以就算是你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我也不会怪你，但，我没办法赌，赌这个孩子的父亲......”
“好。”苏娇然推开他，十分平静：“收拾一下，去医院吧。”
一小时后，医院——
这个楼层，这把座椅，这些医生和患者，都已经不是苏娇然第一次面对了。
她全程没有和沈缙凡说过一句话，也不会去奢求讨好要沈缙凡的信任。
在坐在诊室里的时候苏娇然也依旧淡如寡水，也是在医生问出这次的孩子要不要时候沈缙凡才幡然醒悟。
他把苏娇然一把拉起来，留下了一句下次再来就把人拖了出来。
而这回，苏娇然在这么多人面前被沈缙凡强硬地带走心生不满。
她被沈缙凡拖拽着走了几步，不乐意了就直接停下来甩手：
“你到底要干什么？又后悔了？啊？”
沈缙凡在短短的这段时间里已经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如果苏娇然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是耿嘉赐的话，那她不可能这么从容不迫。
她多爱耿嘉赐啊，爱到连梦回时候都他，有了他的孩子又怎么会舍得不要？
除非，这个孩子是自己的。
“你到底和耿嘉赐有没有过？”他祈祷苏娇然能直接给一个答案，给个痛快，自己都能接受。
可苏娇然却喜欢和他弯弯绕绕，她以为自己表现得已经足够明显了。
“有，没有，重要吗？重要的是你认为有没有。”
“娇然！你能不能给我一句实话？”
他说过，自己不敢赌，所以迫切地想要知道答案。
但苏娇然不愿意给，她正巴不得沈缙凡让自己把孩子弄没。
她也不回答，就是直直地朝着电梯走去，而沈缙凡被她这样无所谓的态度一时急火攻心。
他扣住苏娇然的手腕，把已有愠怒的她抓到了自己的身前来，他语速微促，也有说不出的无可奈何：
“娇然，你告诉我，你给我一个准话好吗？到底你和耿嘉赐有没有！”
“沈缙凡！”也不知是在什么时候哪一个节骨眼让苏娇然的眼眶红了起来。
有一种很是无名的委屈就像是海啸山崩那样把整颗心都给卷走。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把眼睛弄得红红的，或许是觉得被沈缙凡这样想自己羞辱到了，亦或者，她觉得自己更加配不上耿嘉赐了。
“娇然......”
“你到底把我当成是什么了？破布吗？人人都可以肆无忌惮的来用我吗？！我怎么从没看出来我在你眼里是这么轻浮的人啊？”
她既然跟在沈缙凡身后就绝不会和耿嘉赐发生什么难以挽回的事情。
她是个正经人，是个有底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