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话直说,别耽误彼此的时间。”
戴门豪松开白大褂的纽扣,叉腰站到窗边去,诊室内的一切都仿佛屏息凝神,不敢说话。
沉默片刻,他推了下自己鼻梁上架着的眼镜,说道:
“你能对娇然好一点吗?”
万语千言他真的是已经都涌现到了嘴边可愣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想来最最简单的一个要求,也许沈缙凡都做不到吧?
沈缙凡本来就也没指望能够从戴门豪的口中听到什么话正常的舒心话。
但却也还是在有准备的情况下拧起了眉头来:
“我对她好不好你又是怎么知道的?自我揣测?一厢情愿把你认为的答案强加在我们身上?”
“还用我来揣测你们吗?娇然今天来看病就已经说明了你没有把她照顾好。”
“戴门豪,”沈缙凡冷笑起来:“我从没见过你这么愚蠢的人。”
愚蠢?
是,他沈缙凡是聪明也有手腕,可还不是一样不得苏娇然的喜爱。
戴门豪反唇相讥:
“我愚蠢,和你聪明,最后的结果不都是一样的吗?”
“那可不一样,娇然给过耿嘉赐爱,给过我人,可你有什么?”
“你......”戴门豪放在侧边的手蜷紧,他被沈缙凡的话给激怒到了。
沈缙凡也看在眼里,一见着有人气急败坏他瞬间就喜上眉梢。
再添一把火让沈缙凡基础就高的气焰再升级。
他语气顷刻越发自大:
“你什么都没有,和我,我们根本不是一样的人。”
戴门豪感觉到身后的人站起来就要离开,他看不惯有人这样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你站住!”他回头,看着沈缙凡的背影。
“戴门豪,我给你体面,但如果你想要下午就把从医资格证给丢了,那我不妨做那个帮你丢掉的人。”
也许,这是戴门豪和耿嘉赐之间最大的区别了。
耿嘉赐比他还要能够豁得出去。
十分钟后,车内——
沈缙凡上了车苏娇然已经倒在副驾上睡着了。
偶尔这个笨蛋也是会犯迷糊的,竟然在车上睡觉都不锁门。
看着她酣睡的静颜沈缙凡不禁笑了起来。
从后座拿来了一件毯子,他小心翼翼地帮苏娇然盖上。
到沧豪的时候,沈缙凡没忍心叫醒苏娇然,把她抱回房间才退了出来。
这时,电话来了。
“什么事?”
“凡哥,刚刚我从倾欢财务出来听说了一件事。”
四方此时正在下楼梯,也是觉得这件事有必要和沈缙凡说上一嘴这才打来的。
沈缙凡知道四方不会无中生有:
“说吧。”
“最近顾知念好像还在调查您的行踪,刚才我听几个倾欢工作的在说。”
顾知念......
要不说沈缙凡真是差点就要忘记这个名字了。
调查自己的行踪?还能是什么事?不就是那点儿小心思罢了。
他在电话这头勾起唇角,尤似轻蔑的帝王无视掉他的子民:
“爱查就让她查,一个小角色而已不足为患。”
四方倒是谨慎地提醒:
“凡哥,咱也不知道顾知念查您是要做什么不是?上次接风宴上您没给顾父面子,要是......”
“行了,不必说了,他们掀不起大的风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