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医生：“我是来给你做个简单的检查的。”
苏娇然点点头，表示理解，并且撑起了自己的身子，可仿若是大病初愈让她没有力气手腕处跟着就崴了一下。
她的上身一个踉跄，沈缙凡见了这才紧张地赶紧过来扶她。
这是这么多天来他们第一次得到接触，熟悉却让人厌嫌的温度宛似火烤难受。
她的潜意识是在抗拒的，还没来得及脱口而出沈缙凡就已经把人扶好后主动松开了和她相碰的地方。
接下来的十分钟张医生在苏娇然的身上按来按去，看着苏娇然的气色不好她也跟着下了判断。
先是沈缙凡着急地问：“她怎么样了？”
张医生手里正在板甲上笔画着，老人家也有点发白的眉头如同是两条毛毛虫，有点扭曲。
“还是要做进一步的观察，现在苏医生的气色还是太差了，主要是身体素质不好的原因，好好调理一下，我过几天再来。”
“好，”沈缙凡听进去了，转而对门边的四方吩咐：“四方，送一下张医生。”
四方依言照做，把张医生给引出去了之后又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距离孩子没了到现在已经三天了，他们是时候好好谈谈了，但沈缙凡并没有打算把自己心里有数的事情都给说出来。
他提了下自己的裤管，坐到了面色干瘪的苏娇然身边。
“现在我们可以聊一聊了吗？”
这些日子里苏娇然吃得很少，沈缙凡担心她再这样会没办法支持自己的营养。
他是要劝说苏娇然吃饭的，却好像被误会了。
只见，苏娇然突然把头扭了一个方向：
“我没有什么好和你说的。”
“娇然，我就问你一个问题，就一个。”
苏娇然保持安静着，抿着苍白的唇愣是没有说话。
沈缙凡见状就当她是默认了：
“我就是想问你，你不吃饭是不是因为没了孩子没有心情，你到底...到底有没有爱过我们的孩子？”
如果没有为什么苏娇然会在这件事里面日渐憔悴？
如果没有为什么那天自己抽完烟回来会看见她的枕巾上湿透了一片？
所以，她应该是爱他们孩子的对吗？一定是！
苏娇然眼眶浅浅地发红，如是那哭过一晚上醒来后的眼，无光却也潋滟着泪水的浮动。
她顿时有点呼吸不过来的感觉，都说人在伤心极致的时候就会如此，上一次，还是因为耿嘉赐受伤。
被窝里的那双手悄悄搅到了一块，没人发现苏娇然的口是心非。
“那是你的孩子，沈缙凡你不要忘记了，那个孩子是你的。”
让她怎么爱？
拿什么爱？
“何必不断强调是我的？那也是你的孩子。”沈缙凡凝重的眉目里面刻满了不敢相信。
他厌恶苏娇然总是要把那个孩子和她自己摘干净，就好像那是一个很脏很脏的东西一样......
“沈缙凡，我很累了，你出去吧好吗？”苏娇然真的是很不想在这件事情上继续纠缠了。
“你必须......”
“没都没了你还想听什么答案？！”
倏然，苏娇然真的是被沈缙凡给逼急了，低吼的那一刹那身上该疼的地方纷纷都撕扯着疼痛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