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景北——
已经到了街边人尽灯火熄的时间点,苏娇然正洗好澡躺着看书,她总喜欢睡前读一些什么,长此以往已成习惯。
沈缙凡刚从洗手间里走出来,他的发丝上还沾染着水渍,一滴滴地滴落到地上男人却显得不曾往心里去。
他走到苏娇然边上,把手里的吸水巾递给她。
苏娇然莫名:“怎么?”
“不应该帮我擦擦吗?身为妻子的义务。”
沈缙凡有意在强调妻子两个字,实则是自己贪恋地念着这个称呼。
“义务?”苏娇然不认为自己有那样的义务:“且不说我们领没领证,就算是已经成为夫妻我也不需要承担这样的义务吧?”
沧豪里下人这么多,不想自己动手随便找一个不好吗?非要自己来?花了钱的不请,偏偏要找自己这个指定会受冷眼的?
真不明白沈缙凡在想一些什么。
沈缙凡只是想要拉近关系而已,他的语气其实已经很好了,如果换做是之前,他一定是用命令式的态度。
不过他也不可能因为苏娇然没有按照自己想象中的来而生气。
他更进一步直接把吸水巾塞到她的手里去,满脸都是笑意盈盈的:
“那不算是义务的话换一个方式,你帮我,我答应你个条件,怎么样?”
苏娇然手里抓着微湿的吸水巾,反嘲回去:
“不结婚,可以吗?”
“娇然。”沈缙凡这一声唤得拖腔拉调的,他承认这一点做不到。
苏娇然笑笑,没再说话,转而是半跪在软软的棉被上准备要为沈缙凡擦头发。
她就范了,要是自己不照做沈缙凡真的可以烦她很久很久的。
“来吧。”她道。
今天她穿着一身香槟金的真丝睡衣,睡衣的材质在外头灯光的映衬中泛着清透的光,细如竹竿的腿也在动作的时候若隐若现,沈缙凡瞄着也不小心掉入了这样一个不经意的陷阱中去。
他一时嘴间难忍的发涩,连咽口水都不得消停,发丝上的手如柔夷温柔,缓慢地在擦着自己的发的同时也形成了一种奇妙的吸引。
下一瞬,他没忍住反身将苏娇然擒住,苏娇然被吓了一跳,跟着后被就落入了软软的被窝里,微微陷下去,好像是被一团棉花包裹了一般。
她顿时眉眼舒张,嗔责道:“发神经去倾欢,别在我这耍杂技。”
又是去倾欢。
沈缙凡并不喜欢听,但偏偏苏娇然总是爱拿这件事来怄他。
他眼中此时已经涌现上了一种猛虎将要吃人的痕迹,在暗夜里就跟一张大网似的网住苏娇然澄澈的双眸。
“第一次听过要把自己丈夫让给别人的,就不怕我真的去了?”他声色发沉,沉下来完全索取了暗昧的要点。
苏娇然用手推他,几次后宣告失败:“你要去哪里是你的自由,我和你结婚又不是为了拴住你的。”
要拴住也得有那个本事才行,而在苏娇然眼里的本事就是自己根本不爱沈缙凡,这个男人的想法很病态,只要自己不喜那么他就会厚着脸皮往自己这里挨。
她得稳住,越是冷漠越是能抓紧他。
“天底下的妻子都希望丈夫为之忠诚,你怎么总和别人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