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吧？
如果不是那种爱得极深极真切的话沈缙凡怎么会心甘情愿承受那些形如刮骨吸髓的痛楚。
沈缙凡紧盯着苏姿然，他的眼睛不会撒谎，那种被情感染上去的真挚里甚而还刻着苏娇然的样貌。
他回答得坚定：“是，我很爱你姐姐，但这和你没有关系。”
“你爱她我就放心了，”苏姿然苦笑，可这笑容的后面是暗藏玄机：“我姐姐不爱你，你应该很痛苦吧？”
“你什么意思？”沈缙凡声色从高处掉到了地上。
他就知道苏姿然来不会只是单纯地问自己是不是爱苏娇然的。
苏姿然能感受到提及苏娇然爱不爱的话题时沈缙凡心底和情绪上的变化，那是由内而发的，她很清楚。
和苏娇然一样，她们都是只要抓住对方死穴就绝对会乘胜逐北的，可以不计后果，也承担起后果。
“真相，你少了一个能让你这辈子都负罪一生的真相。”
开始，沈缙凡紧张起来了。
“你给我把话说清楚，什么真相？你和娇然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这就激动起来了？我什么都还没有说呢！”
“你别以为你姐姐是娇然我就不会对你怎么样。”
苏姿然面带笑意，她现在的运筹帷幄是拿着兰艾同焚来换的。
不换不忙的小脸上还真是和沈缙凡记忆中苏娇然的某一个瞬间重叠了。
她不再讳莫如深了：“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她关注了一眼沈缙凡现在难掩的迫切，不紧不慢地道来：
“从前，有个男人的哥哥被杀害了，杀害他的人是一对姐妹的妹妹，男人势必是要报复的，可他报复错了人，误把妹妹认作了姐姐，你猜最后怎么样？”
妹妹姐姐，误认......
沈缙凡不可否认自己的心绪开始凌乱了，他已经对之后的故事形成了一个大概的框架，而那框架摇摇晃晃的，撑不住他现在即将崩塌的心池。
他眼瞳缩紧，起初的那种高高在上全然被苏姿然的这话吊起了胃口。
他觉得自己已经被置身在了一个尴尬的境地，不想听，却必须要把故事听完。
苏姿然也没管沈缙凡现在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想法，就是兀自把话说下去。
“最后，男人爱上了姐姐，可是当他有天知道他一直都报复错了人的时候他因为羞愧自尽了。”
‘砰——’
沈缙凡仿佛是被雷劈中站了起来，他的膝盖磕在了不过几厘米相隔的桌沿上，发酸麻的疼痛也席卷了过来。
他无心去管自己膝盖上那微不足道的伤，在这一刻没有什么比这故事的原型还要值得推敲的事情。
“苏姿然，你和我说这些就不怕我现在就把你从这高楼上丢下去吗？！”
“怕？沈缙凡，我要是会怕现在的我就应该出现在机场而不是你爵帝了！”
她大可以让一切回归于平常什么也不管地逃离这座城市，她也可以瞒着这个秘密尊重姐姐的决定一辈子。
可她没有，但凡现在心里有一个‘怕’字的笔画她都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你和我说这些是什么目的？你来我面前和我编纂故事你到底是什么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