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沈缙凡却拉住了苏娇然的手。
“你让四方去,自己不舒服就好好躺着。”他没睡着,一直都是在看工作上的东西以至于病情并未有好转。
苏娇然能感受到现在沈缙凡身上的体温太高,连着抓住自己手的时候那温度都和自己有天壤之别。
她被沈缙凡拉着重新躺下,又去看了一眼四方,见他踟蹰着,她也犹豫着问:
“你...行吗?”
四方最受不住有人质疑了,他硬着头皮都得试一试了。
“行,凡哥都说了,男人不能说不行!”
直到五分钟后,苏娇然在房间里听着楼下‘噼里啪啦’的摔碗声才知道四方是真的不行......
她看了眼脸色都黑掉的沈缙凡,叹息了一句:“你看吧,还不如让我来。”
说着她把棉被拉开,冬天里那刺骨的寒气就急急忙忙地钻到她身上。
苏娇然打了个寒颤,去把厚重的棉外套披上,她的身材很好,裹上绵绵的外套后还能够看得出身姿的矫矫。
沈缙凡也没拦着苏娇然,他趁着这个功夫休息了一阵,等会好有力气下楼喝粥。
来到厨房,苏娇然看着狼藉一片觉得头更疼了,她扶额,走了进去。
“你果然和你们凡哥不一样。”她嘲了句,自己都没发现她是在向着沈缙凡说话的。
只是四方倒是一个机灵听出来了,他自然地让苏娇然接过自己手里的东西,知道沈缙凡心疼她于是自己躬身去捡地上残缺的碎瓷片。
一边捡一边说:“苏医生,其实我之前一直以为我是最懂凡哥的人,现在我发现我错了。”
苏娇然手头打蛋的动作顿了下,思绪也跟着顿一拍,才又继续。
“你想说什么?”她平静到没往心里去的样子。
“我想说凡哥挺稀罕你的,你了解他就不会看不出来。”
那么多转变是就摆在明面上的,没人能否认掉。
平底锅里的油微微热,‘滋——’一声蛋液下锅,苏娇然凝视着缓缓变得金黄的鸡蛋,一时入神。
她拿着煎勺把中心戳破:“来做说客的?”
“我一直都是,”四方把瓷片扫好扔进垃圾桶里,又转身去看苏娇然那虚弱的背影,她穿着围裙,长发高高束起,样子看起来很是贤惠。
他说了下去:“其实现在的生活已经很好了,你可以不爱凡哥,但你不可否认你已经习惯了在他身边的日子。”
‘哐——’苏娇然手里的勺子一松,敲击在了平底锅边缘上。
她慌忙拾起,被四方说中了的心思无处躲藏。
“你懂什么?习惯不习惯的哪能是你一句话就说明问题的。”
“我的话是没作用,但是苏医生你自己明白就好。”
四方留下这句话之后就走了,他没那么闲功夫去为了一个答案猜测和质问。
苏娇然在他走之后站在锅子前失神很久,一直到焦味传出来她才惊着把火给关掉。
金黄的煎蛋已经被煎到了焦黑的地步,她只能重做了。
在忙碌了将近一个小时后,他们才吃上一顿正正经经的午餐。
吃饭的过程中苏娇然一直都是心不在焉的,脑海里全是四方说的习惯二字。
沈缙凡问她怎么了,她也是掩饰着自己说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