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缙凡的嘴角匿着笑，绵绵缠缠的好像裹了一样甜蜜。
他没有在脸上出现太多的波澜：“嗯，我得去爵帝了，四方在等。”
说完他又不舍地捏了捏苏娇然的脸颊就朝着外面走。
谁知道苏娇然竟然还会追出来。
“我说，姿然拿奖学金了。”她重复，给沈缙凡的机会就是不要把事情说得太明白。
沈缙凡宠着她停步，换了个方式：“恭喜，看来你妹妹和你一样很聪明。”
他知道苏娇然看出来了，她那么聪明。
“是不是你？”
“娇然，你今天很奇怪，我上班要迟到了。”
“公司都是你的迟什么到？沈缙凡，你别打姿然的念头好吗？”
苏娇然是咬着牙说这些的，她没有和沈缙凡提过苏笔现在的情况，也不会猜到他其实已经知道了。
冗长的沉默让沈缙凡感到了一时间的窘迫，他没想到自己这样的行为在苏娇然看来又是如此的带着心思。
他面上依然挂着微笑，把伤藏在了微微耷拉下来的弧度：“我没有打你妹妹的主意，没那么闲。”
“那她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收到了一笔足足有两个月生活费那么多的奖学金，据我所知奖学金不可能高成这样，况且我妹妹的成绩我自己有底。”
姿然最近是很努力了，但是也不可否认她成绩还是没有突飞猛进的事实，高额的奖学金如果不是有人背后指点自己的妹妹确实争取不来。
“我在帮你，”沈缙凡还是承认了，他不喜欢看见苏娇然对这样的事情这么警惕敏感：“娇然，你现在需要钱，不是吗？”
苏娇然愣了一下，没穿鞋的小脚也不由得向后退了一步：“你怎么...知道的？”
“你说我怎么知道的？你不愿意说的事情不代表我就一辈子都会被蒙在鼓里。”
这话是在提醒，提醒苏娇然那天她去公园湖边自己是知道的。
可苏娇然没有往那个方面去想，她只当做沈缙凡一直都没有放弃对自己的调查。
她双手握拳，仰头眼里藏着微光和不确信：“所以，你真的没有动姿然的念头吗？”
她还是不相信......
沈缙凡心里盛满了冰，反反复复的在脑海过掉苏娇然不信任自己的眼睛，他嘴角笑意减淡下去，连眼神也都挪开来了。
他忡忡地说道：“你到底要怎么样才信得过我，如果我真是想拿着苏姿然威胁你，她根本出不了景北市。”
“你让我怎么信得过你，之前那些事情亘在我们中间，沈缙凡，我也想给你一点信任，可是我只要一想到你接近我的家人我真的很紧张，就像是有一根神经被压迫那样，你能懂吗？”
那是一种恐惧，深深的惧怕，怕自己稍一不慎就要付出天崩地裂的代价。
沈缙凡凝着苏娇然，原来从头到尾都是自己在压迫着她的那根神经，无论好坏。
“戒备这么深真不知道你每天是怎么在我身边睡着的。”
“都是自己作的孽。”苏娇然低头。
“是啊，作孽了，”沈缙凡笑笑，还是失落地走了。
他的背影在苏娇然的眼前一点点地变小，直到拐到楼梯去，直出了家门他都没有恋恋不舍地回头来。
苏娇然不解这样的沈缙凡，但她见了沈缙凡的失落，也许真的是自己警惕过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