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缙凡全脸都是蒙的，他昨天住在爵帝，别说是电话了就连声音那都是安安静静。
何况是知道这边的消息。
“我没有接到什么电话，娇然，你现在是在埋怨我吗？”
没接到？
苏娇然轻蔑地笑了下：“没接到你的下人也没有接到吗？他们接到第一时间不应该通知你吗？”
沈缙凡发现自己真是有嘴说不清了，他是坏，动了耿嘉赐的念头，手段同是麻木不仁，可苏娇然的父母他自始至终没动过。
“你这么不相信我？”
“你让我怎么信你，你做过的事情当中有哪一件是值得我相信的？”
这句话说完沈缙凡也才发现信任原来是这么脆弱的东西，他一直在苦心建立给苏娇然的安全感，可她好像一点都没有感受到。
他摇着头后退一步，解释也就说一次：“我没有接到电话，你信不信都好。”
说完这是他第一次和苏娇然甩态度离开，苏娇然也巴不得他赶紧走。
兜兜转转怪来怪去这件事自己也是有错，明明就在自己医院抢救她还是错过了。
等到苏笔转回到普通病房的时候苏娇然这颗惴惴不安的心才算是放了下来，她坐在父亲的床头，女儿家的心疼是那样明显。
母亲始终是母亲，对女儿她早就不那么斤斤计较了。
给苏娇然拿了一杯热水，她才说：“你们刚才吵架了？”
苏娇然低头，手中水窜着白烟，在朦胧中她看见水面上自己的眼神。
那是一种厌恶，厌恶沈缙凡的全部。
“妈，是我不好，如果不忘带手机也不会有这些事情了。”
“算了，你父亲没事就好了，”陆美慈看向闭眼正在遭受磨难的丈夫，又叹出了老人家的无奈：
“昨天大家都乱了，也不知道你上夜班，要是知道早就去找你了，你也别太怪人家，说不定真是没接到电话。”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帮着沈缙凡说话了，始终他们的家庭都是就事论事的做法，不会像沈缙凡那样迁怒所有。
苏娇然听了母亲的话就点了点头：“不提他，爸爸的事情要紧。”
“娇然啊，”陆美慈牵过苏娇然的手：“你过得不好吧？”
“什么......”
听到这样的话苏娇然心头被惊动，她不能让母亲看出来，自己苦心经营的这场话剧还没到落幕的时候。
陆美慈真以为是她没听清楚：“我说你在那个沈缙凡身边过得一点都不好吧？”
“您怎么会这么想？我自己选的男人，当然不会委屈了自己。”
“你还骗妈妈！”
“我没有。”
“如果不是看过你爱嘉赐时候的眼睛，妈妈怎么会看出你一点都不喜欢那个沈缙凡。”
爱嘉赐时候的眼睛......
苏娇然根本回忆不起来那个时候自己的眼睛，就像是在黑暗里待久了，连黎明的天空都不记得了。
她抓紧了手里升升蒸汽的杯子：“妈，我喜欢他的，你别多想了。”
“多想，我倒是情愿自己多想了，娇然，你到底看上那个男人什么了？你忘记他不分青红皂白把你告上法庭的嘴脸了吗？”
“我当然没有忘记，”苏娇然不小心说了心里话，觉着不对才又补充：
“您就当做是我不孝，冷暖我自知便是，您好好照顾爸爸，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