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辞!”沈过觉得沈洛辞就是疯了,现在沈缙凡就是一片能断人筋脉的铁片,放到雪地里冻上一冻,割出来的血还能直接被冻住。
“我说错了吗!他沈缙凡身边的人就该死,和他一样该死!”
在沈洛辞说这番话的时候沈缙凡的手也悄然握拳,他很想把这一拳头愤怒地砸到面前这不畏生死的人脸上去。
但他不想要脏了自己的手。
“四方,”他还是伪装着自己的平静,明明内心早就成为了末日的前夜:“给他两个巴掌,让他知道死之前还有痛这么一回事。”
“是。”
四方走到沈洛辞身前,他现在一个下人都能比他骄傲上百倍。
沈洛辞直直后退,指着大座上的沈缙凡一通歇斯底里:“沈缙凡你敢打我?你竟然敢....啊——啊——”
‘啪——啪——’
他还想把话说完?
要是真能如此就是沈缙凡太没有本事了!
四方打完人之后就又退到了一旁,当他退开的时候沈缙凡满意地见得了沈洛辞两边嘴角都带上的伤。
他悻悻地嗤笑起来,这样的画面虽然不能消减半分怒,权当消遣却是有趣的。
笑声止,他也道:“疼吗?疼就对了啊,沈洛辞,你打一个女人的时候知道疼怎么写吗?”
沈洛辞趴在地上,好像是后背都被千斤重的水泥球滚过去一样起都起不来。
看见自己儿子这样可怜沈过也连滚带爬地过来让人躺在自己的腿上:“小辞,小辞,你没事吧?沈缙凡你简直不是人!”
“那你们就是人了?都是一窝子出来的就不要论什么你白我黑了!”
“你...你会有报应的!你霸我沈家家财,伤我沈家之人,好啊你沈缙凡你真是一个畜生,当时我就应该让你爸把你捏死!”
“说够了吗?”沈缙凡右手一拍就换了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来面对众人。
他站在这里,那么沈家就是他的,别说是下人佣人,就算是他们这些半个主人家也得要仰他鼻息俯仰随他!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的定律是从古至今被前辈流传下来的,没人能够打破这样的定律,而现在沈缙凡就是胜者。
“我知道你们要什么,无非就是要讨回爵帝是吗?我现在可以给你们一句话,一局可能重生的棋已经被你们下成了死局,你们千不该万不该就是动了苏娇然!”
“都..都是沈洛辞和沈过他们的主意!”邢代柔忽然指着那对父子两个,摆明了是一副即将要卖队友的样子。
沈缙凡挑眉看着地上那个头发凌乱的妇人:“哦?如何见得是他们的主意?”
狗咬狗?
在沈家这样的戏码怕是少不了,且是出现了也不会有怪异。
“是,都是他们的自作主张,我和崇霖一开始都不知道他们在家!沈缙凡,冤有头债有主,你应该去怪沈过他们,和我们无关啊!”
“这你倒是提醒我了,”沈缙凡闲散的在台子上走了起来,长腿的每一步带着皮鞋的清脆扣着每一个人的心气。
他插着兜,低头,凝视着自己在这暗室之中也是油光发亮的皮鞋,上面倒映着自己的样貌,眼里的猩红仿佛还会发光那样。
他仰天长叹:“是啊,冤有头债有主,我该一件一件和你们慢慢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