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的节奏都能被苏娇然带过来然后由着她来拿捏,沈缙凡也发现了这样的规律,当然昨天除外。
不过在一般的情况下他也还是愿意由着苏娇然来,起码,是自己欠了她。
“我先帮你上药。”他连自己的手都不管现在却要为苏娇然上药,他拉着她就要往客厅走,可是步子都还没能挪开苏娇然就拽着他不动。
“选一条,我们才有得继续。”
“你都拿死来威胁我了,我还能怎么选?走吧。”
门厅——
消毒水的罐子一开刺鼻的味道就蜂拥而至,苏娇然是习惯了这种味道,而沈缙凡就不同了,他始终都皱着眉头。
尤其是在看见苏娇然掌心的伤口时那眉头就跟打了结似的解不开。
苏娇然见他拿着沾了消毒水的棉花犹豫不决,于是就抢过了来:“处理伤口都这么犹犹豫豫,真是没用。”
一面说她直接就往自己带血的伤口上糊了上去,她就好像感觉不到疼那样,实际上她的整只手掌都已经疼得发麻,不过是在忍耐罢了。
沈缙凡看着苏娇然这样发狠地对待自己,他心里是不好受的,他真的非常恨自己不是耿嘉赐。
至少如果自己是的话他还能把肩膀给苏娇然靠一靠,也不需要她要强着忍痛不吭声。
而他更加也不会说自己遇见过的伤都是自己处理好的,他不过就是怕自己下手没轻没重弄疼了她。
等到苏娇然去工作之后沈缙凡就把自己关进了书房,他没打算去工作了,嘴上答应不再问关于沈默年的事情但内心却不允许自己那么做。
他来到书房就打开了桌子底下放着的保险箱,里面有很多的重要文件其中沈默年案子的那些被压在最最下头。
好不容易在积压成小山的文件里找到,沈缙凡刚要翻读敲门声就传了过来。
“凡哥,您今天不去爵帝吗?”四方刚来就听见管家交代沈缙凡今天和苏娇然吵了架心情不好,他是担心过来的。
沈缙凡却不是很想理会外头的人,他只想要在这一份份资料中寻找看看能不能有蛛丝马迹。
他没说话,落寞地把文件放到办公桌上,撕开尘封的纸袋入目就是面向黑暗的字眼。
“凡哥?凡哥,您回句话吧,您这样我担心出事啊。”四方还在叫。
沈缙凡还是不言,他现在就是受了伤的失落者,在苏娇然和真相当中徘徊。
其实他很清楚,即便是今天坐在这里把这一叠的文件都翻烂了也未必能有结果,可偏偏他看见苏娇然扣伤口后心疼到已经无以复加。
门外,管家听见了四方一直在叫走了过来,他知道沈缙凡的性格,不开门那么喊多少次都不会有结果。
“四方,你还是别叫了,先生的性格你还不清楚吗?”管家声色微哑,摆明了也觉得沈缙凡把苏娇然接回来就是自己在虐待自己。
四方放弃了敲门,看向管家:“今天早上到底发生什么了?凡哥很少这样的。”
“也不知道先生是怎么发现的,今天早上起来忽然就问苏医生当时的那个案子,结果苏医生说当时先生的弟弟还没得逞就被她杀了,然后就这样了。”
“什么?!”四方都震惊了:“那后来呢?凡哥不查?”
“是想查的,可谁知道苏医生把手心抠破鲜血直流,先生心软就答应不查了,我想这会应当还是不甘心在翻文件又不敢让苏医生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