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缙凡一点也没有在这个时候心疼苏娇然,他非常恨苏娇然有时候对自己的冷漠,他甚至一直都想不通一点,为什么苏娇然就连争执都不愿意和自己多说上几句。
明明他们日日夜夜都相伴一起,可到底自己哪一点不如那个耿嘉赐了?
越想越不通沈缙凡只会越来越肆无忌惮,他需要找到一个发愤口来平息自己的满腔怒火,于是这个时候的苏娇然成为了最好的对象。
在沈缙凡的肆意磨折中苏娇然已经失去了挣扎的力气,她的呼吸变得急促重新回到了病发的状态,或者是还要糟。
她一遍遍推着沈缙凡,在终于意识到改变不了天命的那一刻她只能换做慌乱的去找药。
“沈缙凡我很难受,你能不能先让我...先让我找药...”她不想在这个时候拼命,那是很不明智的。
沈缙凡却被火气遮住了眼,他似乎根本听不见苏娇然的求助而是自顾自板正她的脑袋,做着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他的嘴里还不断念念叨叨:“你不能和耿嘉赐在一起,我会阻止你们在一起的。”
其实,他真的很介意很介意耿嘉赐的存在。
最后苏娇然在慌乱中找到了药,在晃动中打开药瓶吸入的那一刻猛烈的疼痛感也跟着传了出来。
她知道,晚了。
一切都已经覆水难收了,最可悲的是她根本没办法反抗发了疯的沈缙凡,她只能闭上眼好在哮喘也跟着缓解了下来。
在昏睡之际,苏娇然依稀听见沈缙凡宣布着不容置疑的事实——
“娇然,你是我的了,我宁可和你用这种木已成舟的方式覆水难收下去,我也绝不容许你再和耿嘉赐有分毫的关系.....”
不管是谁,不管是耿嘉赐还是戴门豪或者是任何一个人,没人能阻止他爱她,没人能阻拦他们在一起!
就连不爱也不行。
后来苏娇然在沈缙凡的怀中睡着,她进到沧豪之后就没有睡过这么沉的觉,也只有用这么荒唐的方式才能够让她安稳。
暴雨终是暴雨,它不会为了那些没有撑伞的人们放弃暴怒,在半夜的雨打声中苏娇然豁然睁开了眼睛。
她入目一片黑寂,转而才慢慢看清楚周遭的环境,空气里还充斥着搏斗后的激烈,余温都还不曾褪去记忆就纷至沓来。
“娇然,你是我的了——”沈缙凡的声音就荡在耳边,苏娇然眼泪就像是泉涌那样划出了眼眶,她在哭,可为什么连声音都不敢发出来。
将就挡在自己心口的手拿开,苏娇然下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和沈缙凡手上的血液都已经脏污了被单,除此之外还有比手中血还要触目的一团。
她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手心的伤口,上面还夹着一块没有拔出的碎片,她是医生,见多了那些血腥难以入目的场面,可当有天扎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她才发觉真的好疼。
血顺着抬着的手向下淌,滴了一滴到了地毯上瞬间消散,苏娇然找来了药箱看着里面的瓶瓶罐罐熟练的消毒。
黑夜里,她凭靠那一盏昏黄的小灯看清了自己受伤的地方血肉模糊,她麻木地用消毒后的镊子把那碎片拔出,连一声痛呼她都没有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