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能够说你都放得下，沈缙凡啊，刀不插在你的身上你永远不会觉得痛的。”苏娇然眉间蹙起。
沈缙凡不喜欢苏娇然蹙眉，很早开始在倾欢那次开始他就不喜欢了。
他情愿苏娇然吼着凶着，都不要看着她因为自己而蹙眉的模样。
“我最怕你皱眉头了，也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一怕就怕了这么久。”
苏娇然还是望着天空：“你根本就不会害怕我，你最怕的不过就是自己罢了，你怕你丢了性命，你怕你死在我的手上。”
这些话不算是太重，比起苏娇然的很多时候都还没有到能够令人心痛的地步，只因为在这清色的月光下她比光还冷，才是让人心头难过的原因。
沈缙凡不可否认他不想死，死在任何人的手上都不是他想要的：“娇然，我们好好过好吗？后面的日子里面我们冰释，放下仇恨好好在一起不好吗？”
他可以很宠她，把她当成是公主女王，包包化妆品甚至是她要的一切自己都能够赠与她，还可以把自己的整颗心都奉上去，就这样苏娇然还看不上吗？
然而，苏娇然是真的看不上，她有一个很优秀的男人不去爱，为什么非得去要一个残暴且麻木不仁的男人？
“你的意思是想让我忘掉过去，然后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那样和你平平静静的过日子吗？”
“这很难吗？”
苏娇然终于看向了沈缙凡，她的口气仿佛就是理所应当的：“难道不难吗？受到伤害的是我，不是你，你当然会觉得忘记是一件很简单很简单的事情了。”
“我可以......”
“可以什么？弥补吗？”苏娇然笑着站起来，她真的是很不屑拥有弥补：“如果可以，我真的比你，比任何人都想要忘记你曾经附加在我身上的屈辱，可是我忘不掉，沈缙凡，我努力过了，我忘不掉。”
说完苏娇然亲眼看见了沈缙凡脸上的希望没有了，她走出阳台，背对着沈缙凡才又道：“早点休息吧，别那么晚睡，小心猝死。”
后来，苏娇然是窝在沈缙凡怀里的，她给不了沈缙凡想要的感情，但是为了自己有朝一日能够收集到有用的证据，她会给足沈缙凡想要的幻想。
夜深人静，就连窗外的声音都休憩了下来，却唯独房里的人还没有一人是已然睡去的。
沈缙凡抱着苏娇然，知道怀里的她不过就是在哄着自己：“何必委屈着自己躺在我的身边，既然不喜欢过得那么委曲求全做什么？”
“因为我想让你付出代价，终将有一天我会得偿所愿的。”
而这，是很重要的一步。
沈缙凡也替自己感觉到了悲哀，这么多年第一次为一个人动心却是一个势必要自己不得好死的人。
他很难想象自己身边随时蛰伏着一个要置自己于死地的人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但却很清楚的意识到，自己拥有她才能够心安。
一定是疯了，他阖眸敛声，沉稳的呼吸声回荡了很久换回来的是自己对苏娇然宣告失败。
“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我会给你递刀的，但只要还有让你爱上我的希望在，我绝不会让你得逞。”
苏娇然勾唇冷嘲：“相信不会有那一天的。”